三江融汇之处,水域广阔,人烟稀少,几艘船漂泊在水面,船形巨大而漂亮,白茫茫的烟雾之气接岸连天,为这一副泊船江水画添上最飘渺的背景,几只飞鸟悠闲地从晃荡的水面上划江而过,沾湿的翅膀尖黑亮锐利的如同一把剪刀。
滚滚水面之下,鱼群有规律地时而聚拢,时而分散。
“轰!!”水面上传来一声巨响。
空中鸟儿急飞四散,水中鱼群纷扰逃窜,大船前面相隔百米处的一艘简易木架子船被击沉。
“成了成了!!!!!击中了!!”人群之中传来欢呼之声。
“永清那家伙可真是个神射手,以前上山打猎物的时候,就他的箭术最好,如今换上了这个船炮,也是他的准头最厉害。”
“听说是有技巧的,用手指这么一比划,就能测出距离多远。”
“哈哈,就算能测出来又怎么样,我也会,但我就是打不中。”
“唉,这种事情,得凭天赋,没有天赋,咱们就只能开开船,掌掌舵咯。”
人群互相说话的那两人互相推了一把,相视而笑。
经过阳州工匠大半年的努力,新铸造的战船上装上了一门简易的大炮,能够轰击百米之外的船只,这一批新铸造的战船,便是段枢白计划用来对付海寇的武器。
将士们会用它们,夺回被海寇占据的海岛。
邵永清,是甄选出来的神炮手,苦练了许久,终于掌握了控制火炮的能力,今天的这次演示,代表着这批新铸造的战船和水兵,已经能够投入战斗。
站在江岸边的段枢白满意地看着士兵们排成几排,逐次上船,一箱箱的战备物资也被抬上了战船。
“沿江一路向东,进入海岸……江水和海水有着巨大的不同,将士们过去还得多适应适应。”
“听见没有,你们要加油多适应适应,兰迁那一伙兄弟们正等着新战船过去呢,小心那群黑心的家伙抢了你们的船,让你们在岸边干着急。”
“那群已经被海风吹成咸鱼干的家伙还想抢我们的战船,做梦!”
“喂喂,等咱过去了,还不是咸鱼干预备,从海水里出来,身上一抖,全是盐巴,海风再来那么一吹,哈哈哈哈……”
“是不是再架个锅,都能煮了你们这一群咸鱼干?”
“……”
在将士们的低声说话中,所有的船兵都整备齐全,蓄势待发。
段枢白和几个船队长嘱咐了半天话,挥手送走了这条船队,高耸的船只一路向东,只听得空中飞鸟一阵阵歌唱,巨船的背影消失在白茫茫的江雾之中。
送走船后,段枢白和身边的几名护卫还站在江岸,远眺江水青山水雾。
张长乐走到段枢白侧面,看着前方站立的段枢白,雄姿英发,黑亮的墨发和猩红的披风被江水吹得飞散,英俊的眉目在风中愈发深邃俊朗,有一种咄咄逼人的傲人之势。
奇妙的感觉在心底攀升,张长乐突然觉得眼前的段枢白有些陌生,和几年前的段将军相比,简直像变了一个人。
这种变化是极其突兀的,可是这两年经历过的事历历在目,这种突兀的变化却是有迹可循……
张长乐沉思,要说还是自打夫人被赐婚给将军后,将军那时的变化最大,果然是成了家的男人,就和以前不一样的么?
咱夫人生得俊美,和夫人待久了,将军的样貌也越来越出色,和几年前的糙汉样比,全然不似一个人,莫非和模样好的人多待待,“好样貌”亦能和可怕的瘟疫一样互相传染?
张长乐默然在一旁感慨万千,一脸唏嘘。
段枢白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人的样貌,大多还是要受他本身的气质影响,有时对着镜子中,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前世的影子。
“长乐,你一直盯着本将军作甚?”虽然不知道张长乐他在想些什么,但是被他恶心唧的一通猛盯,那无法忽视的灼热目光,让正在吹江风并打算喝一口烈酒的段枢白有些受不了。
酒,他还是要喝的。
饮下一口烈酒后,段枢白斜过眼来,反盯张长乐。
被段枢白那凌厉的凤眸一扫,张长乐心有戚戚然,一边感叹到他家将军越来越有威势,一边耍无赖似的粲然一笑,嘴巴上抹了蜜,在马屁股上那么一拍,“将军啊,长乐见着你,可是觉得越来越英俊了。”
怪不得四州漂亮的小姑娘恨不得爬上将军的床,哪怕是没名没分也不在乎,只是他们将军对夫人一心一意,那些芳心注定是要碎了一地。
“陡然见到将军的俊容,长乐也不禁为之一震。”张长乐摆出一脸的“心神向往之”神色,为他的马屁努力添砖加瓦。
奈何一巴掌拍在老虎屁股上。
段枢白被他恶心得够呛。
老板娘没追到,他的副将却变得神神叨叨,昨天还让他逮着他看小话本,难不成也是被颜大师的话本影响到了?
论杀人于无形的兵器——话本小说。
他身边两个亲密的人,都败倒在这一强大而又可怕的武器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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