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2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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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管家担心李若松弄不清楚京城的水有多深,将自己和周护院所知道的京城里面各种各样

盘根错节的关系都跟李若松交代了一遍,加上刘管事在京城呆了将近十年,大大小小的事情只

需要稍加点拨便能明白过来,张管家倒也不认为自己一定要冒险过来一趟。

会试张榜之后,很有一批进士被人抢回去当女婿,李若松自然是被很多人盯上了,只是李

若松考完试就闭门不出,放榜后又称病在家,让不少人只能急的干瞪眼,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李若松的情况对他有意思的人家自然是早就打听清楚了,清江府刘家沟人士,祖父中过举

人,却自贱身份去从商,父亲只是个秀才,住在穷乡僻壤的地方,想来也没什么见识,娶了个

寄居在自己家的双儿为夫郎,生了两个小子,在这些稍微有些权势的人家看来,这种人自然是

极好控制的,且此人先中解元,再中会元,若是能中状元,日后定是仕途无忧,一旦能够招到

家中为婿,给予些许帮扶,日后定能得到极大助力。

这些人家如意算盘拨的啪啦啦的响,偏偏李若松是一家都不去,只说是病了,让人气得咬

牙切齿也恨的无可奈何,只寄希望于李若松病愈之后能够出门来赴会,他们可是知道看中李若

松的人并不少,有的时候,晚了一步就是晚了一辈子,至于成栋,无父无母的孤儿一个,给些

银两便能打发走了。

“咱们这位会元这些日子表现如何?”中年男子吹开浮漂,轻声问道。

“回大人的话,李大人依然是闭门谢客,说是风寒未愈,尚在病中,不便待客。”来人恭

恭敬敬的回答道。

中年男子微微勾了勾嘴角,说道:“他倒是个聪明的,去,安排一下,楚淮河试他一二。

来人领命而去,中年男子静静的在书房中坐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你可莫让我失望才

好。”

风寒未愈的李若松正在跟成栋下五子棋,五子棋是成栋无聊的时候教给李若松的,刚开始

还能赢几把,到后来总是输多赢少,就是赢的那几盘还指不定是不是李若松让着他的,弄的成

栋无语的不行。

“等等,我不走这里,我要走这里。”成栋一边说,一边将李若松的棋子拿开,把自己的

棋子收了回来,换了一个地方放下。

李若松没说他,看了看棋盘,在右下方落下一颗黑色的棋子,成栋一看,坏了,放这里也

凑够四个了,不行,还要换,便说道:“不对不对,我也不是要放这里的,我要放这里。”

李若松就任他换地方,换了几次,成栋发现都没办法赢,干脆就耍无赖用手往棋盘上面一

拨拉,说道:“呀,怎么办,我不是有意的。”

面对摆出一副无辜脸的成栋,李若松慢条斯理的将棋盘上面的棋子分好,放回各自的棋盒

中,说道:“无妨,昨日你所言之事也非你本意,我懂的。”

成栋的脸唰一下红透了,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我跟你说,昨天说的是经过我深思熟虑

的,咱们俩那啥的事情,每隔一天来一次,每次也只能,嗯,一次,否则对身体不好,你不想

老了包尿布?”

李若松挑挑眉梢,说道:“为夫从未听说过这种事情。”

“我不会骗你的,真的,你看我真诚的眼神。”成栋凑到李若松跟前,让李若松看自己的

眼睛。

李若松还就顺着成栋的话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定定的看着成栋,搞得成栋反而不好意思起

来,就在成栋以为李若松会亲上来的时候,就听李若松说道:“夫郎,你眼角的秽物晨起未擦

洗干净,让为夫再为你擦洗一遍可好?”

成栋,红着脸,低下脑袋,一副恨不得在地上找条缝钻进去的样子。

夫夫两个正说的开心,刘成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大少爷,大少夫郎,有人递了帖子

进来,还请大少爷抽空看一下。”

李若松皱皱眉头,问道:“谁递进来的?不知道我正在养病吗?”

刘成也跟着皱皱眉头,回道:“应该是知晓的,自从我们府中宣布大少爷偶感风寒身子不

适之后,这几日都没有人递帖子,且这帖子上面什么都没写,只写了让大少爷亲启,从信封上

来看,还真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李若松接过帖子,撕开外面的信封,将里面的内容看了一遍,随后将帖子递给成栋,说道

:“夫郎,你也看一看。”

成栋有些疑惑的接过帖子,仔细看了一遍,说道:“这人,是谁?楚淮河又是什么地方?

刘成听到楚淮河三个字从成栋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嘴角可疑的抽了抽,见成栋一脸好奇的

看着自己,便说道:“楚淮河,咳咳,就是,喝花酒的地方。”

成栋偏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突然说道:“啊,喝花酒,该不会就是那种地方?”

李若松揉揉鼻子,回道:“对,就是你口中的那种地方,咱们俩成亲之前,你可没少去。

成栋抓抓后脑勺,说道:“那又不是我,对了,这人,赵锋,是谁?”

“赵锋是虎豹营的都指挥使。”说到这里,刘成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位大人极少露

面,平日里基本上都是在大营之中,且也极难打交道,倒不是说这位大人不是好打交道的人,

而是根本见不到,甚少有人能够请到这位大人,这位大人也从未邀请过他人。”

李若松闻言,立即问道:“赵锋可是忠王那边的人?”

“是的,张管家在信中特别提到过这位大人,还说若是这位大人找过来,大少爷和大少夫

郎务必要应邀,不管对方提出的是什么要求。”刘成回道。

成栋听得一头雾水,忠王又是什么人,他怎么从来没听李若松跟他说过这么个人物,看样

子应该还是个王爷。

“忠王是先皇最小的弟弟,也是之前呼声最高的继位者之一,只是今上有了太子之后,忠

王的地位就有些尴尬,幸好忠王一直都是闲散王爷,平日最喜爱的事情就是游山玩水,且忠王

无子嗣,身子骨又极弱,听说忠王常年卧病在床,多为太医诊断过之后都说忠王怕是没多少日

子可活了,因为这几点,忠王才没有被今上忌讳。”刘成解释道。

成栋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说道:“难怪,只是根据我的经验,这种人往往都是深藏不露的

类型,根据规矩,这种闲散王爷往往是最后的臝家,反而是那种一开始就锋芒毕露的最后不是

死了就是沉寂了。”

刘成还是第一次听到成栋说出这样的话,不免有些心惊胆战的看了看李若松,李若松无奈

的摇摇头,先冲刘成摆摆手,又对成栋说道:“夫郎,为夫同你说过多次了,这种话是咱们二

人的闺房私话,在屋里说说就行,千万不可当着其他人的面说出来,你也同意过的,怎的自己

忘记了?”

成栋一下反应过来,他略带歉意的看看刘成,吐了吐舌头,说道:“还真是忘了,你怎么

不提醒我的,看把刘管事吓的。”

李若松无奈的摸了摸成栋的脸,说道:“是是是,夫郎说的都对,都是我的错,我早就应

该提醒夫郎的,不该让夫郎说出如此惊世骇俗的话来。”

成栋理直气壮的回道:“就是。”

□作者闲话:

195、夫夫赴约

相较于李若松和成栋两夫夫的轻松,刘成就没这么乐观了,“大少爷,大少夫郎,这个帖

子肯定是推不掉的,若是去赴约,小的总觉得有些不安心。”

成栋满不在乎的挥挥手,说道:“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按照这些人的身份地位,他

们真的要挣我们俩,我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如果不准备整我们,我们在这里操心也没什么用

,而且张管家不是说了嘛,如果他们邀请我们,我们一定要赴约,张管家总不会眼睁睁的看着

我们去送死,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自然是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刘成听的一头汗,本来自己还担心的不行,听大少夫郎这么一说,突然觉得自己的担心很

无谓,要是让成栋知道刘管事心里所想,估计会告诉他,这种心情用一句话就可以概括,他说

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赴约是必须的,时间定的也比较紧,就是当天晚上,李若松和成栋都是男子,稍稍收拾一

下就能出门,刘成早早的叫好马车,亲自给李若松和成栋二人当一会马车夫。

楚淮河是楚京最负盛名的地方,听说,楚淮河上面的游船画舫和江边的各种阁是大楚的开

国皇帝批准建成的,最初的用意是希望能够让大楚有钱的商户们到这里来花银子,这些游船画

舫和各种阁的税收都是很高的,有钱的商户们花的越多,大楚的税收就会越高。

当然,开国皇帝的用意是非常好的,为了吸引这些商贾前来花费,大楚的开国皇帝还专门

给写了一副对子,写的是此地有佳山佳水,佳风佳月,更兼有佳人佳事,添千秋佳话。世间多

痴男痴女,痴心痴梦,况复多痴情痴意,是几辈痴人。对子写的极为风雅,自然也希望商贾能

够多多的来光顾。

只可惜,这些商贾都是极为精明的人,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挣了这么多的银两,跟这么

多官员打过交道,自然是不会轻易上当,更何况这些地方的姑娘们都是清倌,只谈风花雪月,

抚琴弹筝,价格还定的极高,对这些商贾来说,到这种地方还不如买个宅子养个外室。

商贾们不上钩,官员们却是趋之若鹜,就像是闻到了臭肉味的苍蝇一般,下了朝,这些官

员们成群结队的到楚淮河逍遥,甚至形成了百官争嫖的场景,有个别清倌身价被捧的极高,还

出现过几位一品大员争夺同一清倌的现象。

由于这地方要价不低,很多官员根本承担不起这笔开销,只好动歪脑经各种想办法,有的

是让下官孝敬,有的则是开始贪污公款,大楚开国没多久,反倒是出现了不少贪污**的事情

,这让大楚的开国皇帝愤怒不已,这些官员下班结伴去楚淮河,上朝不离姑娘们,如此下去,

大楚的气数估计这一代就到头了。

为此,大楚的开国皇帝专门下了一道政令,官员宿娼者,降一等,杖责一百,其子孙宿娼

者亦如之。只可惜,官员们根本不怕这些处罚措施,该去还是去,该嫖还是嫖,大楚的开国皇

帝无奈之下只好禁了这些地方,本以为这样一来就万事大吉了,万万没有想到,官员们不过是

由明转暗罢了。

大楚立国一百多年,风月之事一直是禁止不了的,反倒是加速了大楚的灭亡之路,当然,

这是后话,现在,李若松和成栋夫夫两个正站在清风阁的大门前面想着该怎么进去,或者说,

该怎么找到这位赵锋赵统领。

赵锋并没有让他们俩在门口等太久,很快就有一位小厮从里面走出来,对李若松和成栋说

道:“请问二位可是李大人和李夫郎?”

李若松应道:“正是,可是赵统领让你来接我二人的?”

“是的,请二位随我往这边走,几位大人正在楼上等着二位。”小厮一边说一边带着李若

松和成栋往清风阁二楼走去。

李若松牵起成栋的手,紧紧握在手里,对成栋说道:“跟着我,别走丢了。”

“嗯,我知道的。”成栋应道,想了想,又凑到李若松的耳边轻声说道:“我还是第一次

来这种地方,总觉得挺有意思的,这地方你来过没有?”

李若松也学着成栋的样子凑到成栋的耳朵边说道:“我没来过,但是我不觉得有什么好好

奇的,在我眼里,不管这些人有多漂亮都不如你漂亮。”

猝不及防被甩了一脸情话的成栋努力装出一副淡定的模样,推开李若松的脸,说道:“走

路一定要看路不然会摔跤,你都当爹了这种事情还要我提醒你不成。”

李若松低低的笑了几声,说道:“遵命,孩子的爹爹。”

带路的小厮一路上都是目不斜视,哪怕身后两个人已经说的不是悄悄话而是光明正大的打

情骂俏了,小厮也没有回过头,李若松一边调戏成栋,一边暗自提高警惕,只不过是一个小厮

就有这么强的定力,若是那位赵统领是站在他们这边的那还好说,若不是,那就只能随机应变

了。

“到了,二位请往里走,我就不跟着两位进去了,请。”小厮站在一间房间的门口弓着腰

对李若松和成栋说道。

“谢过这位小哥。”李若松说完,牵着成栋敲了三下门,在听到里面说请进之后,才拉着

成栋走了进去。

成栋和李若松两个人进屋后,小厮收起方才脸上一直挂着的卑微的笑容,转身进了隔壁的

房间,“王爷,李大人及其夫郎已经进屋了。”

中年男子靠在躺椅上,说道:“好,让他们依计行事。”

屋里已经做了四五位男子,有年长的,也有年轻的,但是没有一个看着像是武官,李若松

在短暂的诧异后,面色如常的开口说道:“小生李若松携夫郎成栋,见过几位大人。”

说完,李若松作了个揖,成栋学着李若松的样子也作了个揖,等到两个人直起身,坐在正

中间的一位年约四旬的男子说道:“李会元有礼了,请坐,久闻李会元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

同凡响。”

李若松拱拱手,说道:“大人过奖,小生这点本事在几位大人面前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

男子轻轻笑了一下,说道:“李大人太过妄自菲薄了,想来李大人现下是一头雾水,不知

道我们几位究竟是谁,先介绍一下,老夫姓胡,名海。”

李若松一愣,连忙说道:“小生李若松,见过胡大人。”

“哦?你知道我?”胡海诧异的问道。

“户部尚书胡海胡大人,如雷贯耳,莫不敢忘。”李若松恭敬的回道。

胡海抚抚胡须,说道:“嗯,还不错,孺子可教,非朽木也,老夫右手边这位是吏部尚书

岑东岑大人,这位是刑部尚书明齐明大人,这位则是兵部侍郎丰程丰大人。”

李若松一一喊过,成栋也跟着喊了一遍,胡海对李若松和成栋两夫夫的第一印象还算不错

,也没多为难两个人,让他二人坐下说话。

夫夫二人自然不会推拒,便依言坐下了,胡海几位大人跟李若松问了些考试的事情,李若

松之所以被评为会元,还是在于他考卷回答的非常不错,胡海是这次恩科的主考官,可以说,

这一届学生都要唤他一声恩师,在聊完考卷之后,胡海还考校了一下李若松的功课,虽然李若

松有些答的不是很好,胡海却已经比较满意了。

聊了一会儿天,门外走进几位女子,身材高挑丰乳肥臀,按照成栋的眼光,这几位都算是

难得的美女,几位女子进门后,胡海挥挥手,让几位女子分别坐在几位大人身边,李若松身边

也有一位。

胡海眼光闪了闪,笑容满面的说道:“李会元之前可来过此处?”

李若松借着回话的机会站起身,不着痕迹的走到成栋身边,说道:“不曾。”

那女子见李若松离自己比较远,竟是跟了上来,这样一来,李若松的位置就有些尴尬了,

左边是成栋,右边是那位女子,跟成栋已经挨得很近了,再想往成栋这边靠,当着几位大人的

面自然是有些失礼的,可若是不往成栋那边靠,身边这位女子一直动手动脚的,李若松觉得浑

身上下都不对劲,别说是当着自己夫郎的面,哪怕是成栋今日不在这里,李若松也很不喜欢被

人这样摸来蹭去的。

胡海几人也不开口,就看着李若松一脸尴尬的坐在那里,李若松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几人是

专门看自己笑话的,便开口斥道:“这位姑娘还请自重,在下已有夫郎,并非随便之人。”

那女子闻言,掩口而笑,说道:“小女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小郎君,夫郎又怎样,硬

邦邦的,没有趣味,哪里有女子柔软,小郎君既然不曾来过,今日不如试一试。”

李若松一挥衣袖,将女子赶远了一点,说道:“不必,在下有夫郎足以,对女子并无兴趣

,还请姑娘离在下远点。”

196、试探

成栋饶有兴趣的看了一会儿,见李若松有些动气了,便说道:“夫君,不必如此惶恐,他

们只不过是试探你罢了,你瞧,这位姑娘眼中一丝媚意也无,口中虽然调笑于你,实则同你保

持着距离,想来也不是这清风阁中的姑娘。”

胡海眼中划过一丝惊讶,第一次认真打量眼前这位年轻夫郎,成栋已经察觉到胡海的打量

,却没有任何动作,大大方方的坐在那里任由胡海打量,胡海抚了抚胡须,突然说道:“不知

这位夫郎如何称呼?”

成栋拱拱手,说道:“草民李成氏。”

“成栋,你这面相瞧着并不像如此有福之人,你前年嫁与李若松为正君,去岁诞下一对双

胞兄弟,可有此事?”胡海问道。

“确有此事,不知大人有何吩咐?”涉及到两个儿子,成栋有些警惕的问道。

胡海听出了成栋语气中的抵抗,便笑着说道:“李家夫郎无需担忧,老夫自认不是好人,

却也没有丧心病狂到会对孩子动手的地步,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两个孩子可有带在身边的打

算?”

成栋看了一眼李若松,答道:“一切都听夫君的安排。”

很聪明的回答,很通透的人,这是胡海对成栋的第一印象,在成栋答完后,李若松自然而

然的接过话头,说道:“承蒙大人关心,现下小生和夫郎还没有将孩子们接到身边的打算。”

“嗯,你们二人前路未定,不愿孩子们跟着自己奔波折腾,也是人之常情,你夫郎倒是个

明白人,行了,我们也不同你们兜圈子了,我等三人受张公公所托,让我等照看一二,只是我

等虽然相信张公公的为人,却对尔等不甚了解,故有此安排。”胡海说到这里,看着李若松和

成栋两人笑了一下。

李若松和成栋相互看了一眼,都松了一口气,张管家的身份他们是知道的,听到胡海这么

说了,虽然并没有完全相信这几人,却也不再像刚开始那边防备。

胡海沉浮宦海几十载,一眼就能看穿李若松和成栋心里的想法,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觉得

李若松和成栋这样更让他满意,在这官场之中,没什么人是可以完全信任的,轻易交付出信任

的人不是没了性命就是没了官位。

“李若松,你的卷子我等都已看过,包括你在清江府考中解元的卷子,我们比较好奇的是

你那些想法都是从哪里来的,你们的真实身份我等几人都是知晓的,如果真是这样的出身,你

能够写出这样的答案,不管怎么想我们都觉得不太可能。”胡海说道。

李若松明白,这才是真正的试探,想到自己日后的打算,李若松稳稳心神,说道:“此事

都是张公公的功劳。”

胡海嗤笑一声,说道:“那个老东西,自幼就净身入宫了,若不是运气好碰上了兰妃娘娘

,他坟头草都不知道有多高了,行了,你不愿意说真话我也不逼你,你只要记着自己写下的东

西便是,日后真要是为官一方,必要造福一方百姓。”

“小生牢记大人教诲。”李若松躬身应道。

“这位姑娘,日后就跟在你们身边当侍女,在京城之中的这段日子她会提点你们一二。”

胡海指了指方才一直缠着李若松的女子说道。

李若松未转身,也未看对方,只是恭敬的回道:“小生在此谢过胡大人。”

“会元郎倒是个疼夫郎的,你可不要小瞧这位清风姑娘,若是小瞧了她,你日后定是要吃

苦头的。”兵部侍郎丰程突然开口说道。

“谢丰大人提点。”李若松冲丰程拱拱手,依然是直接应下。

“你小子跟老夫还算投缘,今日老夫给你个机会,准你问一事,问。”丰程说道。

成栋轻轻捏了捏李若松的手,李若松回握住成栋的手,答道:“小生想问大人,殿试的日

子朝廷可定下了?”

丰程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扭过头对胡海说道:“这小子不错,待殿试结束之后,不拘名

次,让他到我这里来当个主事。”

胡海笑骂道:“你个老东西,还是跟以前一样,下手够快的,李若松,我且问你,方才为

何不问些朝廷秘闻或者军国大事,反倒是问了这么个小问题?”

李若松看着成栋温柔的笑了一下,回道:“小生在未成亲之前,虽然算不上是年少有为之

人,却也有几分轻狂,若是两年前能够有幸遇见几位大人,得到如此机会可以问一个问题,小

生肯定要高谈阔论一番,从朝廷用人制度到朝廷用兵弊端全部都会谈论一番,再提出一个小生

认为是忧国忧民的问题,只是,小生幸运的紧,娶了一位好夫郎。

夫郎曾对我说过这样一段话,当时小生也是在跟夫郎讨论这些事情,夫郎在小生说话的过

程中一直没有打断小生的话,只是在小生说完所有的牢骚和意见之后告诉我,大楚自开国到现

在已经有一百余年,很多当时觉得极好的制度到了现在自然是跟不上大楚前进的脚步,所以现

在我会觉得这个也不好那个也不好,但是,书生最容易犯的一个错误叫做清谈误国,说谁都会

说,可是要做的话,不一定人人都能做好,且一个人若想要改变一些自己认为不好的东西,必

然要先走到一定的位置,比如你认为李家家风不正,如果你只是李家一个嫡孙,那你什么都做

不了,只能遵从,可若你是李家的族长,那么自然是有一定的能力来改变一些不合规的做法,

人微言轻者妄议国事,不仅于国无益,更会招来杀身之祸。

小生当时便觉得夫郎一言如同一道惊雷,让小生从虚妄的自满之中清醒过来,圣人曾说过

,治大国如烹小鲜,咱们大楚一百多年来能人志士不在少数,我所看到的这些所谓的问题不知

多少前辈都看到过,为何到此时都还存在,自然是有一定道理的,所以,小生从那之后开始收

敛起来,牢牢记着夫郎所说的知行合一四个字,少言多看多听多问多学多思,不断取长补短以

求完善自身。

方才丰大人所言想来也不过是一次试探,想看看小生是否为轻狂之人,小生惭愧,因为丰

大人看人很准,小生确实心有轻狂之意,若不是得一好夫郎,怕此生很难走到这一步。”李若

松说完,对成栋笑了笑,成栋也看着李若松跟着笑了一下,两夫夫之间温情脉脉。

“哦?方才那番话是你夫郎所说?”胡海这下子真的惊讶了,按照他们之前得到的消息,

成栋不过是个纨绔子弟,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智慧,若是不知道的,说他们是两个人都有人相信

李若松突然站起身,跪在地上,以头触地,说道:“小生有罪,请几位大人容小生稟来。

胡海等人相互看了看,最终由胡海开口说道:“你先说来。”

“是,胡大人,岑大人,齐大人,丰大人,在下的夫郎并非成府嫡长双儿成栋,而是成栋

找来的与自己容貌相似之人,此事在小生成亲后没多久便已发觉,只是小生情之所至无法自制

,便瞒下了此事,连爹娘小生都未告知,祖父祖母等人更是毫不知晓,今日几位大人慧眼如炬

,点破了夫郎的身份,小生惶恐万分,在此将实情告知几位大人,请几位大人恕罪。”

胡海哈哈大笑,对其他几人说道:“瞧瞧,老夫说的没错,这小子很是有几分急智,有

几分傲骨却不恃才傲物,有几分聪慧却不自持聪明,懂变通,嘴也会说,最难得的是有个不错

的贤内助,此子将来成就恐怕会比你我高出许多来。”

李若松没抬头,跪在地上接口道:“大人谬赞了。”

“行了,起来,这件事张公公早就跟我们说过了,他那个老狐狸,第一次见面就已经看

破了你夫郎的身份,成府那个草包少爷怎么可能会有你夫郎那么宁静的眼神,老夫只问你一件

事,成府的那位大少爷可还活着?”胡海说到后面脸色突然沉了下来,连带着声音也多了几分

威严和压迫。

李若松回道:“是否活着小生并不知晓,但是小生敢保证家中之人从未对付过他,反倒是

感激他,若不是成府大少爷的成全,小生也不会娶到如此贤妻。”

胡海闻言,淡淡的说道:“你且记着今日的话,多的我也就不说了,清风姑娘稍后会同你

二人返回家中,身份就暂定你夫郎的贴身丫鬟,你可有异议?”

“这,恐怕不太合适。”李若松沉吟一下,还是按照自己内心的想法准备婉拒此事,别的

不说,若是今日在这里将清风姑娘收下了,带回家中,明日指不定得到消息的人家能送多少丫

鬟进来,收了这个的不收那个的,这不是没事给自己找事嘛,李若松觉得此事绝对不能答应,

以免日后其他人会心有不平,最重要的是,清风姑娘长得很美,方才他夫郎可没少盯着看,放

这么漂亮的姑娘给自己夫郎当贴身丫鬟,他一点都不放心,只怕有一日自己会被自己的嫉妒心

给淹死。

197、清风姑娘

成栋跟李若松已经很有些默契了,想到方才李若松的脸色,一下就明白过来,李若松这家

伙是吃醋了,他又好气又好笑的瞪了李若松一眼,说道:“请几位大人恕罪,想来夫君是想拧

了,小的在此替夫君向几位大人道歉。”

毕竟不是土著,成栋在这方面还是漏了马脚,按规矩,成栋此时是不能开口的,只要胡海

他们没有让他开口回话,他就只能在旁边装哑巴,只是成栋不知道,李若松也没说过,或者说

李若松就没把他当成这里的双儿看待,更多的也是把他当成跟自己一样的汉子,所以他并不觉

得成栋必须谨守这边的规矩。

见李若松一点反应都没有,胡海觉得很有意思,这两夫夫瞧着跟自己接触过的不太一样,

当夫郎的没把自己当成内宅之人,当夫君的反倒担心自家夫郎跟其他女子走得太近,有趣,实

在有趣。

“你们俩之前都没涉足过风月之地,不知清风姑娘大名倒也是可以理解的,这可是位奇女

子,今日老夫变为你二人说说这位清风姑娘,也免得日后你二人被人问到了答不出个一二三来

。”胡海说到这里,笑了一下,指指丰程的鼻子,“要不还是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来说。”

被点名的丰程冷哼一声,说道:“有什么好说的,还不是你当时非要让我耍他一下,这位

清风姑娘是个清倌,只卖艺不卖身,寻常人她是瞧不上的,更不用说会看上一个生了孩子的双

儿,你且把心放回肚子里,更何况,你那夫郎已经服了孕子丸,就是想跟女子发生些什么也是

心有余而力不足。”

李若松闻言,耳根子红彤彤的,他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乖觉的没有开口。

“万家你们应该是知道的,因为宫中极为得宠的那位万贵妃,万家可谓是权势滔天,真正

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现在朝堂上没有左丞相,右丞相是万丞相,礼部尚书是万尚书,兵部尚

书还是万尚书,这三位被朝臣们成为三万,前些日子有人给万丞相贺寿,请了清风姑娘,那位

官员也是有意思,非要让清风姑娘逗笑这几位姓万的朝臣,若是清风姑娘做不到,那么清风姑

娘的清风阁就必须关门。

清风姑娘便应下了,还说若是她能一句话就让三位姓万的朝臣都笑出来,日后这位官员便

不可再找清风阁的麻烦,且反而要护着清风阁,让其他人也不能找清风阁的麻烦,那位自然是

答应了,他不相信清风姑娘能有这个本事。

万丞相寿辰那日,清风姑娘来迟了些许,自然,这是清风姑娘故意为之,就是要让万丞相

开口说话,万丞相自然很是不愉的问了清风姑娘为何来迟,清风姑娘直言自己在家中翻阅《列

女传》,故而来迟了些许。

就这一句话,别说是三万,就是在场所有人都笑了出来,那个蠢货当时脸都黑了,他本想

着借这个机会逼清风姑娘求他,好占了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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