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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松强忍住给他一个白眼的冲动,硬是在脸上挤出一个颇为僵硬的笑容,“你这么快就有想法了?”

李若杉得意的扬起头,给了李若松一个你不要小瞧我的眼神,转向成栋的时候立马换上了一副笑脸,说道:“嗯,其实以前就听先生说过这段话,那会儿就有些想法,只不过一直没有想过,刚才想了一下,也不知道对不对。”

说完李若杉还摆出一副略带羞涩的表情,看的李若松恨不得上手给他两下,他再次确认,有个弟弟实在是太让人讨厌了,尤其是那种喜欢缠着自己夫郎的弟弟。

成栋听完李若杉的话,嗯了一声,说道:“那这样,你先说说你现在的想法,然后咱们三个人再来讨论。”

李若杉很高兴的说道:“好,那我先说,之前听先生说的时候,我就想这段话是想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先要自己身正,然后才能家正,随后才能有治国的能力,把国家治理好了才可以说平天下的事情,如果己身不正,那么其他的都没有可能会实现。”

成栋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以你的年纪能够有这种认知也算是很不错了,一个人,要想有所成就,必须要自己立身正,如果这个人本身是个骗子,短时间内他是可以得到利益的,甚至可以得到一个国家,可是从长时间来看,他很难有大成就,即便是得到了利益,也很快会失去。

我们说作为一个人来说,想要让别人能够认可你,继而追随你,你自己一定要有足以吸引别人的地方,也就是说要人格魅力,让别人不是因为银两、地位、美女等等一些物质的东西追随你,而是切切实实的因为你这个人而追随你,这一点非常重要,要达成这一点,必须要有的就是你自己的品质,那些非常良好的,足以让人佩服、钦慕你的品质。”

见李若杉和李若松都听得很认真,成栋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刚才那段话可以算是儒学经典,里面有一句,叫致知格物,若杉,对于这四个字你是怎么理解的?或者说,对于儒学,你是怎么理解的?”

李若杉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说道:“儒学,嗯,之前先生有讲过,要存天理、灭人欲,其实我本身并不太懂这句话的意思,为什么要存天理就一定要灭人欲?是个人总会有**,这原本就是没有办法消灭的东西,如果就只是为了天理,而强行把人欲给压制住,那到了压制不住的时候该怎么办?”

“你说的这个是非常正确的,存天理、灭人欲并不是指一味的压制人最基本的**,比如说我肚子饿了要吃饭,这是天理,可是一定要吃燕窝鲍鱼这就是人欲,困了要睡觉这是天理,可一定要有美女陪着睡这就是人欲,也就是说,天理就是满足我们生活,或者说生存所需要的最基本的需求,除此之外的都被称为人欲。

我们一向说事务分为阴阳,看待问题也要分为两方面,单单这句话也是要分成两方面来看的,给你讲个例子,一对兄弟俩出席宴会,主人家同样送上美女,哥哥对美女呵护备至,弟弟对美女不屑一顾,回到家后,弟弟对哥哥发脾气,说哥哥有失体统,哥哥大吃一惊,告诉弟弟在宴会上怀中有美女所以心中有美女,可回到家后怀中没有美女了,心中自然也就没有美女了,哥哥还反问弟弟,难道你现在心中还有美女不成?

你看,同样是存天理灭人欲,哥哥认为天理就在我心中,只需要做自己就好,可弟弟却认为天理需要到外界去寻找,靠外界的力量来格物致知,从而让自己的心达到至善的境界。这两个人都不能说错,可也都不能说对,若杉,你始终要记着,人世间的万事万物都没有绝对的对错,只有相对的对错,端看你当时处于什么样的位置,而这件事又发生在什么时候。

格物致知这四个字,格就是正的意思,正其不正,便归于正,人能够为善去恶,就是格物功夫,格物之后便是致知,知是心的本体,见父母则知孝,见孺子入井则知恻隐,这边是良知,不假外求,倘若人的良知勃发,便没有了私欲,让恻隐之心旺盛,恻隐之心到达极点,便可以称之为仁,可是我们作为普通人不可能没有私欲,这个时候就要靠致知格物去战胜你的私欲,从而让自己的良知始终占上风,一旦良知到达一定境界,自然可以治国平天下。

只要是人,不管多么卑劣、多么残忍,心里总是会有一个地方放着良知,良知是可以解决一切问题的良药,并不需要任何外来帮助,人,端看你的心是否正,而不是看你是否遵守法律,是否守礼。

咱们那么多的官员,背起这些儒家的东西来比谁都能背,说起那些律法来也比谁都能说,讲起道理来比谁都能讲,可是有什么用呢,该贪污的时候照样贪污,要违法的时候照样违法,这说明靠外物去约束他们,有一定的作用,却不一定完全有效,可若是这个人心正,自己很厌恶贪赃枉法,那么就是没有法律他照样能够做个好官。

民间有句话,说门这个东西防君子不防小人,就是同样的道理,没有门,对方若是君子,他照样不会进去,可就算你有门有锁,对方是个小人,想要偷东西,你就是用十把锁十扇门照样挡不住他。”

李若杉听的连连点头,李若松也收起刚开始时一副轻松的表情,越听越严肃,到最后也忍不住跟着点头。

116、成栋的紧迫感

成栋其实是有意跟李若杉灌输这些思想的,姑且不说这个孩子会不会是皇帝唯一的儿子,就算不是,他的背后有了这么多的势力,要说这些人没有让他上位的意思,成栋是一点也不信的。

现在这些人之所以把李若杉运出宫外,只有一个可能性,就是李若杉继续待在宫里会有性命危险,他们不得不把这孩子安排到外面,为此而付出的代价就是他母亲的一条命,成栋无法想象李尤兰慷慨赴死时究竟在想些什么,会不会很遗憾,遗憾于自己看不到这个孩子长大后的模样,会不会害怕,毕竟面对死亡没有人能够做到无惧无畏。

平心而论,成栋是非常敬佩李尤兰的,无论是她对自己孩子的那份慈母心,还是她为了保护这个孩子而做出的牺牲,成栋前世没有孩子,今生不知道会不会有孩子,他现在自认做不到李尤兰所做的事情,正因为敬佩,所以才更怜惜那个素未谋面的女子。

李若杉将来的路必然不会是一条坦途,确切的说,古今往来,很少有哪一个帝王是顺风顺水就能够登基的,更何况李若杉的情况跟他们那些名正言顺的人完全不一样,这个孩子生下来就被当成女孩子登记在玉碟上,自家老爹又有宠妃,宠妃还有了身孕,按照成栋这么多年来看宫廷剧的剧情安排,那位宠妃肚子里的孩子不论男女,生下来的一定是男孩,也只会是男孩,后宫中的女人,为了权势,没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正因为成栋很清醒的看到了李若杉的未来,才会如此迫切的希望将自己所知道的,所了解的东西教给他,哪怕现在他没有办法完全理解,在他的脑海里有了这样的思想种子就是好事,总有一天,这些思想的种子会萌芽,逐渐长成参天大树,足以支撑这个孩子面对任何艰难险阻。

不止是李若杉,还有李若松,包括他本人,甚至是李良夫妇、李齐夫妇,早在李尤兰入宫的那一刻,他们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即便李若杉不是男孩,而是女孩,他们一家人的命运也不会太顺畅,稍有不慎便是全家遭难。

成栋本身是个不惹事但也不怕事的人,若是没有这些事情,他不介意过他所憧憬的那种悠闲平淡的生活,可若是外部条件不允许他过这种日子,他也不惧怕面对外部的狂风巨浪,想要有本事搏击风浪,最要紧的就是本人有足够的能力,能够站住脚、立住身。

成栋知道距离风波起的那一天并不会太久,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如何在短时间内充实自己的实力,光是靠现在的这栋房子、这点地是远远不够的,他们必须有一定的地位,有一定权利,甚至是有一定的军权,否则真到了那一天,不用对方做什么,他们一家人可以自己先把自己给解决了。

其实大部分的事情成栋觉得他们没有必要担心,因为李若杉背后的势力必然已经考虑到了这些问题,所以他们要做的就是参加科考,然后按照吏部的安排去赴任,不出意外的话,明年必然是会加开恩科的,这是给他们,确切的说,是给李若松的机会,唯一的,甚至是最后的机会。

在这之前,成栋觉得还是有必要给李若松上上课的,为官之道并不是有一腔热忱就够的,尤其是大楚现在这个情况,内有忧外有患,想要做个好官必然是能够安内也能攘外的,李若松距离这个目标还差得很远。

成栋在自我定位上面是非常明确的,他要做李若松背后的男人,能够让他毫无担忧往前走的人,不管李若松走到哪一步,只要一回头,他就在那里,站在他的身边,陪他一起面对所有的事情,若是李若松累了,他也会在那里,替他分忧,帮他解难,这是成栋所理解的家人应该做的事情。

很多年后,当李若松已经白发苍苍的时候,说起当年的事情,总是会忍不住感慨自己是个极为受到苍天眷顾的人,老天爷赐给他的这个夫郎是他此生最大的宝贝和最大的幸运。

每当他这么说的时候,成栋总是一脸温柔的看着他,握着他的手,淡淡的回一句遇到你也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和幸福。

117、说得好

成栋说完这段话后,停顿了一会儿,看了看李若松和李若杉,等着他们提问,李若杉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问道:“那按照这个说法,儒教对我们来说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喽?”

“倒也不能这么说,不管是什么理论,它本身最核心的地方一定是引人向善的,只不过在治理国家的时候,作为最高统治阶层要考虑什么样的理论更加有利于国家的稳定和人民的安康。

你如果有时间,不妨多看看历史传记,尤其是那些被誉为千古帝王的,他们本身必然有值得学习的地方,汉朝以黄老之道立国,为什么,因为秦朝以法家立国,采用非常严厉的思想控制,打击异己势力,反对是非古今,在这种高压政策之下,老百姓的反抗意识是非常强的,到了末年又战争频繁、国库空虚、民不聊生,最终导致秦帝国的灭亡。

基于这种情况,汉朝采用了无为而治的治国方针,轻徭薄赋、与民生息,所以到了汉文帝、汉景帝的时候国库充盈,百姓安居乐业。但是,无为而治也导致了极为严峻的后果,体现在国家层面就是面对地方诸侯王国势力的增长完全没有作为,结果诸侯王国势力恶性膨胀,干弱枝强,最终酿成七国之乱。

这次大规模叛乱在被平定之后,最高统治者意识到需要有一种新的思想对国家进行指导,法家的暴力和黄老的无为都被否定了,而儒家所提倡的君权神授、大一统正好出现在统治者的面前,这才是儒教兴盛这么多年的原因,其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符合中央集权的需要。

虽然我们现在说当年是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但实际上汉朝还是以儒法兼施为主导的,只是经过几个朝代的更替,儒教被人为的抬高到了最顶端,而更应该实施的法家思想却被逐步淡化,这是不对的。

有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说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这个问题有很多人思考过,也有很多人因此而产生过争论,若你说人心本善,那么善花如何结出恶果,若你说人性本恶,那么恶果如何开出善花,这个问题本就是应该两面看待的,怎么说都对。

为了劝人向善行善,我们很多宗教提出了很多的说法,比如佛教,说要多行善事以便于死后不入地狱,轮回仍为人身,西洋那边有个耶稣教,说是人生来带有原罪,你要一辈子行善事来洗清自己罪孽,死后才能进天堂。

可光是劝并不能阻止恶的发生,所以才更需要律法来进行约束,不是说我们不该推行儒教,而是儒教的礼是第二步要做的事情,第一步要做的是先树立法家的思想,要让老百姓知道什么是可以做,什么事不能做,你做了什么事要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你要约束好自己的言行。

第二步才是推行儒家,让人知礼、守礼,先对别人有礼貌,再收获对方的以礼相待,由己推人,当所有人都能够遵守法律又有道德,才能够达到墨家的思想高度,兼爱非攻,爱自己、爱别人,最后才是到达黄老之学所提倡的无为而治,到了那个时候你就没必要有太多的约束,因为所有人都是非常自觉遵守律法的,都是心怀善意的,都是知礼守礼的,那么这样的国家你就是没有人管,也能运行的非常良好。

所以,国家治理不好往往不是思想理念的问题,而是统治者是否采取了正确的方法,是不是真真正正的站在老百姓的就角度去考虑问题,我们都说国家,有国才有家,但反过来也是一样的,没有一个个的小家,大的国家也是不存在的,人都跑了,都不在你这里住了,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皇帝了,国又何存?

你只有让老百姓过上舒坦日子,老百姓才会拥护你的统治,如果你不让老百姓好过,老百姓自然也不会让你好过,其实咱们的老百姓都是最最朴实的人,你只要让他们有口饭吃,有个地方住,他就能够安安稳稳的世代居住在那里。

若杉,你看,咱们老祖宗造字是很有道理的,饭这个字左边是个食字旁,右边是个反字,什么意思,意思就是只要有饭吃就不会反,没饭吃了那就必然会反。

你始终记着,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为将一日守土一寸,咱们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这些老百姓,不受战乱的侵袭,不受贪官的祸害,让他们有衣穿、有饭吃、有房住,手里若在有那么些许银两,这个国家何愁不稳定,又何愁不能长治久安。”

李若杉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门口传来李齐的大笑声,“好,说得好,老夫真是没有想到,咱们松儿有这样好的福气,娶了个如此能干的夫郎,说得好,说的太好了,这一席话下来也是解了老夫几十年来苦苦思索而不能得的答案,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行了,有这样的晚辈,老夫也终于可以放心了,来,良儿,今日老夫高兴,你陪老夫好好的喝几杯。”

说完,李齐带着面心欢喜径自离开书房,李良深深的看了成栋一眼,跟在李齐身后施施然走远,而李吴氏和李陈氏自始至终都紧紧跟在自家夫君身边,但是那微微翘起的唇角显示出她们二人的好心情。

118

118、张管家的托付

几个人走的倒是很干脆,留下屋里的三个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这几位长辈是什么时候站

在门口的,也不知道他们听了多少东西去,只是看李齐的反应,应该是不会觉得他们说的话不

对,反而是认为说的不错,这说明李齐是认可成栋这番话的,只是那位张管家看向成栋的眼神

让李若松有些心惊。

张管家那种意味深长的眼神让李若松直觉不妙,也许是因为知道了张管家的身份,李若松

对张管家多多少少有些敬而远之的意味,他听过不少关于这个群体的话,好的、坏的,能听的

不能听的,可之前李若松一直觉得这些事情离自己很远,以往听到这些言论不过是一笑置之。

却不曾想到,自己也有同他们打交道的时候,且还是个颇有权势的公公,甚至是背后有着

盘根错节的势力的公公,李若松本能的不太愿意接触他,若不是碍着李若杉,李若松恐怕是有

多远就躲多远的。

张公公是个什么样的人李若松并不知道,但是能够在深宫中做到这个地步的公公绝对不是

好惹的人物,李若松不知道张公公听了成栋的话到底会怎么想,也不知道张公公会不会采取什

么措施,会不会做出不利于成栋的事情。

在屋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之后,李若松便把自己所担心的事情告诉了成栋,成栋听后笑得

很开心,对李若松说道:“不用太担心,咱们做人做事对得起良心就行,至于他听了是不是高

兴,能不能接受,那是他的事情,别的不说,就直说一点,他要是真的对我不利,那还不是有

你挡在我前面吗?”

李若松觉得成栋说的很对,他尤其喜欢成栋最后那句话,若真有人对成栋不利,成栋觉得

自己一定会挡在他的前面,成栋能够说出这番话,就证明自己已经在他的心里有了一定的地位

,或者是成栋愿意相信自己了,这是非常好的兆头。

见李若松弯着眼咧着嘴笑的一脸憨傻,李若杉不屑的撇撇嘴,见过傻的,没见过李若松这

么傻的,不就一句话嘛,高兴成这样。

李若杉不高兴了自然也不会让李若松高兴,李若杉转转眼珠,开口问道:“那哥夫,你觉

得我现在该看什么书?”

再次被打扰的李若松决定不再忍下去了,一定要给李若杉一点颜色瞧瞧,让他知道什么叫

做兄友弟恭。

李若松一把捞起李若杉,把李若杉夹在胳膊下面,一边朝外走一边说道:“今日还有骑射

要联系,来来来,咱们兄弟俩好好交流交流。”

李若杉被横抱着很是不舒服,一边挣扎一边说道:“不要,不要,我不要跟你交流,我要

哥夫,你放下我,快点,放开我。”见李若松一点放下他的意思都没有,李若杉又换了话喊道

:“救命,救命啊,哥哥欺负我,爹,娘,祖父,祖母,你们快来救救我,哥哥欺负我。”

李若松冷笑一声,说道:“你就是把喉咙给喊破了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教导弟弟本来就

是我这个兄长应尽的责任,别说是我跟你交流骑射,我就是给你揍一顿爹娘也不会多说一个字

,你今日就乖乖的跟我好好的学骑射。”

说完,李若松又冷哼了两声,李若杉脑袋瓜转的很快,他知道自己现在是没办法反抗李若

松了,便改口道:“哥,哥我知错了,我下次再也不这样了,好哥哥,好兄长,最好最好的若

松哥哥,你就饶了我这一次,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

李若杉斜眼看了看李若杉,突然笑的很开心,说道:“这会儿知道怕了?晚了,我告诉你

,你啊,就不要再动什么歪心思了,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以为科举考试是去玩的?几天的考

试,吃喝拉撒都在里面,没个好身子骨,你只能竖着进去横着出来,搞不好还没考完就被人给

抬出来了,你啊,给我把那点小心思都收起来,乖乖跟我习武炼身去。”

李若杉见李若松不吃这一套,也确实是没了办法,只好耷拉着脑袋,不吭气,任由李若松

用胳膊把自己打横夹着,一路去了后院。

成栋看着这兄弟俩的互动,又好气又好笑的摇摇头,真是一对活宝,不过,有个兄弟确实

是好事情,最起码,李若松比刚开始他见到的有活力多了,不再像一潭死水一般,待人接物中

规中矩,看着温和实则冷情。

且李若杉将来若是能够走到那个位置,没有个能够说说心里话的人,实在是让人觉得很悲

哀的事情,高处不胜寒,人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希望自己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李若杉能够有

这样的人际遇,算得上是他最大的幸运。

不过,想到刚才李若松的担心,成栋觉得有必要跟张管家开诚布公的谈一次话,有些事情

还是要说开了比较好,若是彼此之间什么都不说,就靠猜,你猜我猜大家猜,越猜越偏,没事

也变成有事了。

成栋一向是打定主意就立刻行动的人,只是还没等他去找张管家,张管家就已经找了过来

,原来张管家并没有跟着李齐他们一起离开,而是一直站在拐角的地方,直到李若松和李若杉

都离开了,才走了过来。

让成栋意外的并不是张管家会专门找上来,而是张管家进门后就冲他深深的作了一个揖,

成栋连忙起身回礼,却被张管家给拦住了,张管家笑的很灿烂,可以说是从来了之后所流露出

来的最真诚也最开心的表情。

“咱家也总算是可以放心了,之前要送小公子出来的时候,咱家最担心的就是小公子应该

交由谁来教导,虽然娘娘在世的时候一直说自己的父亲值得信赖,咱家却总是心有犹豫的,不

管老爷的学问再怎么好,那也不过是个小家之言,怕是没有心怀天下的格局。

小公子的前途定然是不凡的,咱家也不瞒着你,这天下马上就要乱了,咱们大楚地处中原

地区,上有大金,下有大越,从大楚立国至今,边境就没有一日安宁,先帝是个贤帝,奈何命

太短,还未来得及施展抱负便驾崩了,现在的皇上,不说也罢,皇家那点破烂事整个大楚谁人

不知谁人不晓。

现在戍守南边的是张家军,老将老矣后继无人,戍守北边的是何家军,拥兵自重反心已起

,可笑宫中那位还以为天下大定歌舞升平,整日里不是跟他心爱的贵妃廝混就是吟诗作对不理

政事,丝毫不知道他家的江山已经坐不稳了。

周将军的父亲是为非常睿智的老人,他已经预料到大楚大乱将至,若干年前就已经开始作

部署,实际上你们将来所面临的事情不会很简单,能够帮你们一把的人也不会太多,据咱家所

知道了,周老安排的人连同咱家三人在内一共不过十余人,具体是谁咱家也不知晓,周老也没

有交代,只说到时候自会知晓。

咱家也曾问过,会不会有人来教导小公子,周老并未给咱家任何答复,只说若是实在不成

,他自会安排,可如今看来,没有人比少夫郎你更适合教导小公子了,日后小公子就拜托少夫

郎你了。”

说完,张管家又对着成栋深深的鞠了一躬,成栋笑了笑没有推辞,倒是在张管家起身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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