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身边的是要走马上任的太守大人,一双深如大海的眼眸,望着外面的腥风血雨,平静无波。只有在眼神扫过那抹矫健轻盈的身姿时,才会露出些许光亮,他真的没有选错人,上官家的镖局,果然值得信赖。
上官墨一如既往地跟在上官淡的身边,替她格挡下所有明枪暗箭,好让她可以最大程度杀敌,而没有后顾之忧。
一场厮杀,从早上延续到日头高悬,地面上铺就的皑皑白雪早就浸染成妖冶的殷红色。
庆幸的是,上官家的镖旗依旧稳稳当当插在镖车上,未移分毫。
“清点人数。”
“是。”
手脚全乎的伙计们,开始清点人数,有伤的治伤,死亡的找全肢体,摆放在一边,只待最后一把火烧个精光,至此长埋异乡。
“我输了。”张玉林口吐鲜血,半跪在雪地上,此时身体全靠那柄染血的长剑支撑着。
颜絮欢看着满地尸骸,只是淡淡说道:“我们都输了。”
“说得对...说得...对。还请上官姑娘,在我坟头,洒上几坛好酒,能让我们这一帮兄弟在九泉之下,最后畅快痛饮一次。”
“好。”
张玉林得到颜絮欢的答复,爽朗地笑了,抽出长剑,利索地抹向脖颈处,喷薄的血珠溅在颜絮欢冰凉的脸上,打湿了细长的睫毛。
待伙计们将一切收拾妥当,深坑中燃起熊熊大火,将一方天地映得通红。颜絮欢如约在深坑一圈洒上了仅有的十坛驱寒美酒,便策马领着重整的镖队继续前行。
因为身受重伤,上官墨不得不听命颜絮欢老老实实坐于马车内休养,可双目却时刻不愿从最前方那人身上离开。
也许,是因为她是她的影子,而她是她的主人。
也许,是因为习惯。
也许,是因为害怕失去。
县衙内:
捕快将女尸带回验尸房后,胡子花白的驼背老头,叼着烟袋,围着尸体转圈,时不时用烟杆去敲敲打打。
将尸体上遗留的痕迹和捕快对现场的陈述,得到了先杀后奸的结论。推理凶手是一名有特殊癖好、体型健硕的男子。通过对提取浑浊液体的观察,年龄应该在20-25岁之间。外形特征上,从尸身遗留的深浅痕迹,可知晓凶手是一名左撇子。
这样的范围可太广了,这让捕头脑袋疼,大手抹了一把胡子拉碴的黑脸,带着手下先去了上官府盘查,看看府上有没有符合的嫌疑犯。
到了府上,体型年龄上符合的小厮倒是有四五位,可是却不符合左撇子的特征。于是,挥手让人退下,在眼前晃着,着实令人心生厌烦。
“陈捕头。”
正在陈捕头焦头烂额的时候,上官夫人打理完事物从镖局回来了。
“上官夫人,好久不见。”陈捕头起身作揖,甚至还不由自主地上前了几步,最后感觉有些唐突,便止步不前。
“是有些日子没见了,今晨的案子您查得如何?”上官夫人刚进到屋内,便脱下染上寒气的大氅,抱上了下人递过来的雕花手炉。
“实在惭愧,在下至今还算是毫无头绪,得知一二线索,也犹如大海捞针。”
“不妨,慢慢来,相信陈捕头您定能破了此案。”
上官夫人也不过是随口问问,她也不期盼衙门办事能力有多么突出。
陈捕头可就坐不住了,一心想要尽早破了此案,好让上官夫人安心,于是便要告辞。
“我和弟兄们去到街上挨家挨户问问,看看有没有头绪,陈某就不做打扰了。”
“请稍等片刻。”上官夫人出言挽留,随后吩咐丫鬟去将她要送给县令的字画取来。
县令是对那些散着铜臭味的银子,着实不喜,常常感叹收受银子有辱斯文,却对古玩字画情有独钟,向来是只要入得了眼,便是来者不拒。
今天正好,借着陈捕头的手,将这字画递给那县令,也省去了大家一番假惺惺的功夫,都乐得自在。
当陈捕头取过字画后,上官夫人从身上取过钱袋,放到他手心,说道:“这天寒地冻的,还要劳烦几位追查凶手,这点银子您拿着替我给门外的几位兄弟,买些暖肠胃的好酒好菜,莫要在大冷天的苦了大伙儿。”
“好好,陈某在此替兄弟们,谢过上官夫人。”陈捕头握着手心里带着暖意的钱袋,心情大好地踏着大步离开。
“贱人,贱人。”上官震全程坐在一旁,见着那陈捕头从自家夫人进屋后,贼眼就没有离开过夫人身上。这泼妇竟然还恬不知耻地将贴身钱袋送于他人,真当我是死了吗?
姜姨娘听着上官震口出污言,眉头不着痕迹蹙起,抬起葇荑安生安抚,默不作声将人扶起离开主堂。临脚出门前,回首望了一眼一身孤傲的上官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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