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邵虞无奈地看着屋里这出闹剧。
他才不信甘夏受了欺负会老老实实趴在地上,她就不是肯吃亏的性子,早撸袖子跟人家干起来了。
旁边站着的不知名女人脸上的诧异和愤怒也是真情实感,多半是被这小东西坑了。
骆邵虞好笑地绕过旁边傻站着的妃子,走到甘夏旁边,准备拉她起来。地上太凉了,她还没完全好,这么趴着会生病。
洛伦鸢忙着解释:“皇上,不是臣妾......”
骆邵虞头也不回地打断她:“拖下去。”
洛伦鸢快委屈死了,她大声道:“您知不知道娘娘她——”
男人的声音明显带着不耐烦:“堵上嘴!”
洛伦鸢被粗暴地捂住嘴巴,“呜呜呜”地被拖出殿门。
骆邵虞托着女人的屁股将她抱起来。
甘夏“嘶”了一声,在他怀里扭动:“别碰屁股,疼!”
骆邵虞非但没听她话,还把大手附上去揉了揉。
甘夏羞得整张脸爆红:“骆邵虞!!!”
男人笑出声来,捏捏她的小鼻尖,声音宠溺地不像话:“让你再调皮,磕疼了赖谁?”
甘夏从他怀里坐起来,双手搂上他的脖子,声音娇娇的:“你知道了呀。”
她也知道,就自己那点小把戏,想要在大佬这里瞒天过海简直是痴人说梦。她只是想借骆邵虞堵住洛伦鸢的嘴,叫她说不出实情,这就够了。
骆邵虞的鼻尖亲昵地抵着女人的鼻尖,两人的呼吸交织着:“以后再不许这样做了,不喜欢她就赶她走,身体磕坏了、冻着了可怎么办?”
甘夏不好意思地别过脑袋:“骆邵虞,你不觉得我刚才好像一朵盛世白莲吗?”
她刚才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只要让洛伦鸢闭上嘴,不要耽误她跟自家男人谈恋爱,什么办法她都愿意尝试。
法不在新,有用就成。她急中生智想起了还有这种操作,虽然俗套了点,还莲里莲气的,目的总归是达到了。
骆邵虞低低地笑:“盛世白莲?”
团团还真是会拐着弯夸自己。
刚刚他拐进内室,一眼便看见地上的甘夏,水红色的衣裙衬地她的皮肤更加雪白,乌黑的发没有挽起来,用发带松松的绑着,她嘴唇润红,泪盈于睫,美的不可方物。
可她的气质又是冷的,带着初雪后的暗香,让人不敢亵渎。
可不就是一朵人间的盛世雪莲?
“团团说的没错,”骆邵虞下巴抵在女人肩头,没看见她愤怒的小表情。
甘夏觉得这个男人真是活够了,这话也能往下接?!
却听见男人接着说:“团团生的美丽,气质高贵,用高山雪莲做类比,实在贴切不过。”
在骆邵虞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逃过一劫。
甘夏满腔怒火全消,被骆邵虞夸得有些飘飘然,勾着男人的脖子,小鸡吃食似的啄他的耳垂。
她忘记了骆邵虞还不知道白莲花除了高洁傲岸还有另一层含义。
不过,他也没必要知道了。
午膳过后。
甘夏摸摸肚皮,把男人当人形沙发靠着,喟叹一声:“真舒服,这才是神仙日子啊。”
骆邵虞随着她折腾,双臂环着她,不让她滑到地上去。
甘夏说得对,温暖午后,酒足饭饱,有心上人相陪,相互依偎,便是一对人人艳羡的神仙眷侣。
甘夏捏捏他的指尖:“骆邵虞,你今天怎么这么清闲?”有这么多时间跟她一起当咸鱼。
骆邵虞反握回去:“最近没有要事需要处理。”
这是句实实在在的谎话。
他作为大洝的帝王,管理着这整个国家,怎么可能没事干,奏折在案头搁置着堆积如山。
只不过和甘夏这样安安静静相处的时太过珍贵,他实在不舍得离开,大不了等到深夜,团团睡熟了,他再去应付那些繁琐的东西。
甘夏才不信骆邵虞的鬼话,她也知道骆邵虞在想什么。她从男人怀里跳出来,拽他的手:“走了,去干活了。”
骤然离开温柔乡,骆邵虞站起身,有些不情不愿的。
他以前最讨厌懈怠懒惰之人,如今自己却抗拒坐在书桌前处理那些刻板的事务。他巴不得一直和甘夏腻在一起,一刻也不分开。
甘夏抱着他的胳膊:“我陪着你,走。”
骆邵虞惊喜地眨眼,由着甘夏拽住他往御书房走。
骆邵虞坐在宽大的御案前,执笔批改奏折。甘夏让人把自己屋里的小几搬过来,坐在骆邵虞对面写写画画。
诺大的御书房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有纸张摩擦出的沙沙声响,好像恩爱多年的老夫老妻。气氛温馨,掺杂着别样的浪漫。
良久,骆邵虞放下笔,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阳穴。
他不但要处理各种复杂的政事,了解民生,还要应对朝堂里那帮老狐狸,费神费力,让人疲惫不堪。
甘夏放下笔,轻轻巧巧地跑过去,站在男人身后,替代骆邵虞的手指给他揉太阳穴。
骆邵虞受用地眯起眼,女人手指纤细柔嫩,力道不轻不重,让他浑身的疲累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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