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云道插话道:“这算不算是城主的养子啊?”
洛长歌立刻摇头:“虽然听起来很像,但我看他提到城主时的模样,不像是这种关系。”
楚寒:“你觉得他们可能是什么关系?”
洛长歌想了想,道:“我觉得他们的关系没我们想的那么复杂,应该就是很简单的命令与服从。”
“有道理。”楚寒无意一瞥,瞥见大堂柜台后的格子上挂着一串东西,皱眉,“那是风……铃?”
之所以会犹豫,是因为那件酷似风铃的挂件上挂的全是小木头牌,没有任何能发出悦耳声响的金属。
楚寒走近,数了数上面木头牌子的数量,十三块。
他问:“子溪,今晚从门里出来了多少人?”
郁子溪挑眉:“十三个。”
都是十三个。楚寒思付片刻后,伸手取下了那串木头牌子,只见每块牌子的正面都用黑色的墨汁写着名字,名字上又用红色的墨汁画了个×。
楚寒翻过其中一块正面写着“朱靖之”一名的牌子,只见后面写道:朱靖之,稣州人氏,宣阳三年,初来云岫,愿金榜题名,重振家族,愿成。宣阳十八年,又来,愿容颜不老,寿命不尽,愿成。崇德二十七年,再来,愿一睹城主真容,愿成,人亡。
郁子溪道:“宣阳这个年号,一共用了三十二年,然后又用了十四年光耀,这才到了崇德,至于这个崇德二十七年,指的就是今年了,这之间,一共隔了七十年,他活的确实挺久。”
楚寒又将其余牌子一一翻过,看完之后,发现这些人都至少来过三次,许的愿也是五花八门,但结果都是——愿成,只有最后一次,他们许了相同的愿望——一睹城主真容,结果也是愿成,但愿成后面,也都用朱笔写着“人亡”二字。
楚寒淡淡道:“现在可以确定,只要许愿见城主的人,愿望达成之后都会死了。”
了云道啊了一声:“那我们先前的计划岂不是行不通了?”
他们先前的计划,是许愿——让城主摘下面具,回答他们三个问题,但只要见到城主真容就会死的话,看起来确实行不通,但也并非完全行不通。
楚寒道:“我们不清楚商容的杀人方法,不能从他手下保人,但自保应该没问题。”
了云道指着自己:“我有问题,我肯定打不过商容的!”
楚寒放下那串牌子:“那你就别去。”
说完,楚寒就拉着郁子溪上楼休息了。
卧房内,灯火摇曳,照着桌上的一碟瓜子,一壶茶。
楚寒一边嗑瓜子,一边对正在铺床的小符人道:“把被子的头掖一下,不然夜里会漏风。”
小符人哦了一声,迈着小纸腿走到床头,吭哧吭哧的掖着被子。
郁子溪脱掉外袍,坐到楚寒身边倒了杯茶:“其实,许愿的话只要一个人就行了。”
楚寒嗑瓜子的动作一顿,抬眼看着郁子溪:“你想说什么?”
郁子溪笑了笑:“我们的目的只是想见一见这个城主,并跟他调查骨钉之事,这些我一个人许愿就可办到,师尊不需要同去的。”
“笨!”楚寒屈指敲了下郁子溪的额头,“我是你师尊,洛长歌是你师叔,我们三人里你辈分最小,就算轮,也轮不到你,而且……”
楚寒话说一半,突然不好意思说了。
但他不好意思说,郁子溪好意思问:“而且什么?”
楚寒:“没什么。”
郁子溪歪头,一脸天真:“说说嘛,而且什么?”
楚寒别过脸:“不想说。”
郁子溪伸手抱住他的手臂,一边摇,一边恳求道:“说说嘛,师尊,好师尊,说一说嘛。”
楚寒的心一梗,你就是上天派来撕我老脸的,我看透你了!
他不说,郁子溪就一直摇,摇着摇着,就贴到了他身上,开始在他怀里蹭,将小奶猫撒娇的技能发挥的淋漓尽致。
“我舍不得让你一个人去,我担心,行了?”这句话,楚寒说一个字,就臊一分,等说完,他感觉自己已经没脸见人了。
这种话明明之前经常说的,怎么现在就这么难以启齿呢?难道是人老了,脸皮也跟着薄了?
他还没羞涩完,郁子溪就一个猫扑扑了上来,要不是楚寒底盘稳,非得仰脸躺过去不可。
“你干什么?放开我!子溪,别闹~郁子溪!你再蹭信不信我把你头发剃了?让你没毛儿可蹭!”楚寒快疯了。
郁子溪从楚寒怀里抬起头,撅了噘嘴:“师尊,我喜欢蹭嘛。”
还喜欢蹭,你是猫吗?楚寒想把人从自己身上掀下来,刚把手放在郁子溪肩上,这家伙就泪眼汪汪的冲他懦懦道:“师尊,我、我想亲你。”
“亲你个头啊!给我下去!”楚寒顾不得那越发展越鬼畜的师徒情,直接把郁子溪掀了下去。
闹了这一通,夜里同床睡觉都是膈应的。
楚寒真怕一个没防住,小变态就扑过来把他一通狂亲。
咱们是东方社会,讲究发乎情,止乎礼,楚寒自认养小变态这两年一直在言传身教,但怎么教出个这么开放,开放到逮着人就想亲的臭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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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天凉了,师尊该开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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