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也是倒霉,当众摔了个屁股蹲不说,还在家中下人面前出糗,本来就气得不轻。
等到半夜里尾椎骨开始疼,胡氏一开始也没在意,只以为是白天磕到了而已,以为熬一熬就过去了。结果疼了一夜,连翻个身都疼得龇牙咧嘴,才害怕得不行,找了大夫来看。
大夫一摸脉,顺便问了几句,摸着胡子道,“估计是尾骨裂了,服药卧床养病。”
胡氏连带一屋子的下人都傻了,不就是摔了一跤,胡氏又不是什么七老八十的老人家,怎么还能摔一跤把尾骨摔裂了呢?
但不信又不行,胡氏的确是疼得起不了身了,她也算是锦衣玉食大半辈子了,就算近几年忙着跟琴姨娘斗法,时不时被继子顺风顺水的日子气得一肚子火,但也没有吃过这样的皮肉之苦。
大夫淡定得很,稀奇古怪的病他没少见,摸着胡子下结论,“至少卧床一个月,等一个月之后,看恢复的情况。”
然后,又留下了几贴药,拿了诊金走了。
送走大夫,胡氏卧床休息,越想越是一肚子的气,气得摔了茶杯:
那姜氏果然是个灾星,不折不扣的扫把星!活该跟继子那个克母的丧门星在一起!
刚骂完,尾骨又是一阵痛,胡氏忙消停了,老老实实趴在床上歇着。
胡氏这一病,而且病的地方还这么不文雅,对外只说是摔着了,倒是没说摔到哪儿了。
消息传到姜锦鱼这里的时候,她正在哄着瑾哥儿张嘴。
瑾哥儿长牙了,小白米粒似的小小一颗,还是姜锦鱼发现的,瑾哥儿最近总是啃手指,以前这孩子可是最爱面子的,突然啃起了手指头,她当然注意到了。
然后又是哄又是骗的,哄得瑾哥儿把嘴张开了,仔细一看,果真是长牙了,嫩生生一颗,摸上去硬硬的。
看完瑾哥儿,姜锦鱼又把小儿子瑞哥儿给抱怀里了,这孩子爱笑,都不用她哄,直接就笑得咧开了嘴,嫩生生的小白牙一颗。
小桃在一边看得新鲜不已,跟看见什么似的,屏住呼吸,半晌才惊喜道,“小少爷们长牙了!夫人,小少爷长牙了!”
姜锦鱼失笑,摇头道,“这有什么稀奇的,算算日子,也是时候长牙了。”
全府上下都围着两个小宝宝转,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家里养得好,瑾哥儿和瑞哥儿都长得结实,生下来半年了,没病没灾的,长牙也很正常。
不过既然长牙了,再过几个月,辅食也该慢慢让孩子先习惯起来了,锻炼锻炼他们咀嚼的能力。
当然奶水还是不能断的,毕竟这么小的孩子,光靠辅食肯定是不行的。
小桃听了吩咐,也一本正经点头,道,“那我这就去和顾嬷嬷福嬷嬷传个话,告诉她们小少爷们长牙了。”
至于胡氏摔不摔跤的,小桃早都抛之脑后了,这天底下还能有比小少爷长牙了还值得关注的事情吗?
那必须是没有啊!
夜里顾衍回来之后,姜锦鱼就把儿子长牙了的事拿来说了。
顾衍见妻子说的眉开眼笑的,仿佛这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也跟着心情愉悦起来,心随意动道,“走,去看看儿子的牙去。”
姜锦鱼:?
这会儿去看儿子的牙?
儿子都睡了啊!你这个假爹!
可惜顾衍还真不是说笑,直接就拉着姜锦鱼去了侧间。
双胞胎还小,姜锦鱼也就没急着让他们分房睡,仍是睡在主卧这边,不过是住在侧间,平素就是两个乳母守着。白天的时候,只要姜锦鱼有空,大多愿意自己带着。
两人进屋,双胞胎兄弟俩睡得正香,一人一个小摇车,盖着小被子,小脸睡得红扑扑的,小的瑞哥儿还流口水,把小枕头都弄湿了。
伺候瑞哥儿的那个乳母见状,生怕主家觉得她没伺候好,忙解释道,“瑞少爷睡下前才换的枕头。”
姜锦鱼倒没去怪她,这么小的孩子流口水是正常的,安抚了她几句,“没事,你们两个都伺候的仔细。”
又另外嘱咐了几句伺候瑞哥儿的那个乳母,“流涎水正常,不过平素你还是要多上点心。我让针线房准备些涎水巾,平时给瑞哥儿胸口塞一张巾子,湿了就及时换了。另外这么流涎水,湿漉漉的容易腌了,抹面的霜用的勤快些,每日都涂个两次。”
又冲伺候瑾哥儿的那个吩咐,“瑾哥儿那里也一样,你们两个多上心些。”
两个乳母听了忙点头,顾家给她们开的月银不少,而且主家人也不错,不是那等磋磨人的,厨房那边日日送滋补的汤汤水水来,比在别家做乳母可舒服多了,两人自然精心伺候。
说罢,两个乳母都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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