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郑秀珍伸出手拦住了一群因母校被侮辱的怒气冲冲想要质问的学妹,这个人虽然话糙,但是冥冥之中她相信这个男人会说出对他们有些帮助的话。
谢宣的眼睛看向了包舒文:“一个个活像我手下的崽子,血性是足了,但是就是缺脑筋!”
隐隐觉得被骂的包舒文有些委屈,这个谢黑脸瞪着他干什么……他怎么了……
“要是在那京都,你早就被那些黑皮抓紧牢里……”总算顾及面前有好多女孩子的谢宣咽下了口中的粗话,“这种时候,没条枪说啥都不响。”
见那女娃子眼珠子又转了起来,生怕她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谢宣赶紧再提点几句:“学生崽子,好好读书,我虽然没文化,但也知道咱们国家比那些洋人落后了,才被打成孙子,不得不抱着人家大腿。我是个粗人,没本事,以后国家富强要靠你们这些学生崽子。”
郑秀珍察觉到那个黑脸冰冷的男人说及“国家富强”时神色变软了许多,心里不禁对这个陌生人多了几分亲近,这个男人虽然语句粗俗,但是那种期盼与字字里透露的真诚让郑秀珍等人觉得肩上的担子又重了些。
“先生,您说的有道理。”郑秀珍有些明悟,但更多的依旧是迷茫,她们该做什去拯救这个国家,唤醒更多人呢?
“别瞎搞了,现在那京都里的老爷们不会听你们的。”谢宣拍了拍这个学生领袖的肩膀,“更何况,来不及了。”
谢宣抬起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又看着面前车水马龙的国际大都市,谁知道这里很快就要因战火而化为一堆废墟了呢?
这个国家的大部分人还在沉睡,还在苟且,那海洋对面的国家已经磨刀霍霍,来不及用和平教育的方法唤醒人民,就只能用铁与血重塑这个民族的灵魂!
来不及问那个人他是谁,郑秀珍就再也无法再人群中找到那个高大的身影。是什么要来不及了……她隐隐觉得有种极为不详的预感。
“学姐,那个人到底什么来头?”
“军人。”郑秀珍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他腰间鼓鼓的一块以及他和他同伴隐隐展现的那种精锐军人的感觉她不会认错。
“军人!难道木大帅来支持我们了!”
郑秀珍一把拉住了那个比她更为天真的学妹,要是木大帅真的支持她们也不至于让那些汉子便衣了。
“解散游/行。”她们需要好好想想,那个军人说的有道理,这样的行为对于那些京都的腐朽的官僚来说完全是毫无用处的,反而会造成巨大的牺牲,看着那些同学身上的青紫甚至血迹,她知道她们必须反省了。
警察骂骂咧咧地看着那些明显被人护着逃散的学生们,不得不收了队。
“局长,您看那些人明显就是木老头的人,咱们要不要禀告京都啊?”一个手下讨好地蹭了过来,向一个有些强壮的汉子建议道。
那个汉子一巴掌扇了过去,脸上的阴冷让那个手下心头一片凉:“老子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么!关键是要证据!证据!京都的人不懂那木老头的威胁么?没证据京都的大人物也不敢惹这块木头!”
“是是是!是小的愚钝。”手下立刻赶紧连连鞠躬,这才没被汉子追究,心里直骂自己马屁拍到马腿上了,直叹晦气。
这一次大规模学生运动就这样拉下了帷幕。
制止了本来大规模流血运动的谢宣脱下了一身草绿色的军装,换上了一身便装出了军营。
所剩时日唯有三个月,他得赶紧完成任务劝动父母与弟弟妹妹搬家去安市。
谢宣穿着长筒皮鞋踏过泥泞的小路,面前出现几栋普通的低矮瓦房,斑驳的墙面烙着岁月的艰难。
几个依稀的人影在田间挪动。
一只大黄狗率先听到动静从木门里钻了出来,嗅到了小时候一同玩耍的人的气味,立刻奔到了他面前“汪汪”叫得极欢,尾巴摇了又摇。
“大黄,妈妈说了你不要随便打扰别人!”一个软糯糯的声音从门里传来。
谢二丫听到外面大黄的吠声,还以为大黄又要拽着谁与它玩耍了,生怕耽误别人干活地赶紧出门想要把它赶回来。
就见一个黑衣的青年蹲在大黄面前,伸着手在它白色的肚皮上摸。
大黄也四脚朝天哼哧哼哧地舒服叫唤。
“大哥?”谢二丫差点把手中的碗丢出去,赶紧把它放在门边的矮凳上,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大哥大哥大哥!”
丢下了那只被揉得正舒服的大黄,谢宣站起身,把十二岁的二丫抱了起来,听着耳畔咯咯如银铃的笑声,谢宣冷硬的脸柔化了不少:“高了,重了。”
一个还不及他大腿高度的小女孩倚在门框,攥着小拳头怯生生地巴望着那个有些陌生的汉子,大眼睛里带着些许期盼。
“四丫!快叫大哥呀!”谢二丫从谢宣怀里蹦了下来,一把牵起谢四丫的小手带到谢宣面前,催促道。
谢四丫与谢宣年纪相差过大,四丫出生时,正是他离家从军的时候,谢宣极少数的回家也只是保持不苟言笑的面容,因而谢四丫还是有些怕这个大哥的。
谢宣也是知道这层原因,他蹲下声努力想要笑一个给妹妹看。
他也不知道他的面部表情如何,只是从妹妹努力往二丫身后缩可以看出来,一定是弄巧成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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