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房外宾客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显得喜房内越发安静。
红烛慢慢燃烧,一缕缕青烟飘出,整个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那香味熏得人昏昏欲睡,浑身上下软绵绵的。
林菀手肘撑在桌上,托腮望着床边的人。
傅予安坐回床侧,将劫放在身侧用宽大的喜服遮住,重新盖上红色盖头。他一张脸都被盖头遮住,林菀不知道他现在脸上是什么表情,有些担心自己这件事做的太过分,好感度值会下降,试探地开口:“师弟,你还好吗?”
“嗯。”傅予安的声音从盖头下闷闷地传出。
林菀坐直身体盯着那盖头看了片刻,正准备再和傅予安讲一下等会儿邪物进来后该怎么做,突然听到了极轻的脚步声,来人刻意放轻了步子,稍不注意就会被外面那些宾客们的欢笑声给盖过。
“师姐,有人朝这边过来了。”傅予安出声提醒。
林菀快速拿起桌上的斗笠戴上,现在出去肯定会和那邪物撞个正着。她环顾了一圈房内,没有任何能藏身的地方,无奈只得跃上房梁,藏在了一处不易被发现的地方。
“娘子,为夫进来了。”
房门随后被推开,一道红色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从林菀这个位置只能看见那邪物的头顶,一头乌发束得一丝不苟,红色的绸带垂在肩上。它慢慢走向床边,步子踩得极轻,好似怕踩重了会惊到床边坐着的人。
它在傅予安身旁坐下,凝视着面前盖着红色盖头的人,伸手握住傅予安搭在腿上的手,轻轻拍了拍,“娘子这手都快赶上为夫的了。”
傅予安全身瞬间绷紧,右手握紧剑柄,他强忍下想一剑刺死面前这邪物的冲动,在内心告诉自己要等一个最好的机会。
他一定要把这邪物的天灵盖给掀下来。
现在的邪物真的是太嚣张了。
那邪物握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傅予安的手,起身走到一旁拿起喜秤,想要揭开傅予安头上的红色盖头。它刚转身往回走了没几步,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又回到桌旁,视线在那一排物件里看了片刻,拿起了放在最右边的那个穿有好几个银铃铛的红绳,走回床边。
它把喜秤放在床边,一掀衣摆蹲下身子,托起傅予安的脚,看着那双比寻常女子还要大许多的绣鞋忍不住感叹道:“娘子你这脚……挺……挺大的。”
林菀蹲在房梁上听到这话差点笑出声来。
神他妈挺大的。
她就奇了怪了,原作里不是说这邪物十分狡猾?她这会儿怎么看都觉得挺蠢的。
傅予安那双脚换谁看了都会怀疑啊!寻常女子哪有那么大的脚!
“没关系,脚大江山稳,为夫就喜欢脚大的。”那邪物放下傅予安的脚,将喜服整理了一下,露出脚踝部位,拿着银铃铛在手中掂了掂,“有了这个,娘子就不用再害羞了。”
有许多新人在成亲之前都从未见过面,初次见面就是洞房夜难免会尴尬,而这银铃铛就起了缓解尴尬的作用,将这银铃铛绑在新娘子脚踝上,只要新娘子一动,银铃铛便会发出响声,喜房内不至于那么安静,两人之间也不至于那么尴尬。
那邪物解开红绳,随着它的动作银铃铛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喜房内回荡着。它拿着银铃铛低下头就要给傅予安戴上。
手触到脚踝的一瞬间,傅予安猛地抬脚一踢,左手一把掀开红色盖头,右手拔出劫就倾身向前刺去!
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莹白色的光芒乍现,闪得那邪物一愣神,在剑即将刺到的瞬间,它似回过神,向旁边一侧身,银铃铛掉落在地。剑身从它面前擦过,擦破了它的脸颊,一丝血迹顺着脸颊流下,一缕发丝飘落在地上。
“娘子这是干嘛?”邪物抬手摸了下脸颊,手指染着鲜红的血迹,它手移至唇边将手指上的血迹舔掉,笑吟吟道:“娘子是想要杀了为夫吗?那娘子岂不是要守活寡了?”
“娘子真的忍心吗?”
它这一侧身,林菀总算是看清了它的长相。先前在看原作时,她就对这邪物十分好奇,书中那么多邪物,只有花林镇的这邪物是最让她好奇的。
别的邪物都有直接的相貌描述,只有这个邪物,作者不知道是懒还是怎的,没有任何关于它外貌的描述。
别说,这邪物长得还真挺好看的,嘴皮子又会说,也难怪它能把花林镇那群女子哄得团团转。
——只见面前这邪物面如冠玉,眉目如画,唇红齿白,一袭红色喜服着身,显得整个人好看极了,当真是一个风流倜傥的俊新郎。
还真是不怕邪物修为高,就怕邪物长得好看修为又高啊。
傅予安薄唇紧抿,淡淡地瞥了它一眼,剑身一转,二话不说就向它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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