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喊一声。
话音落地,便有一道神出鬼没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苟梁说:“你去办一件事……”
两天后,十五月圆。
苟梁在老头殷切的目光下,将那粒清心寡欲丹咽了下去——
“你放心大胆地吃,只要不是一吃下去就一命呜呼,我老头便能将你从阎王殿拉回来。”
老头自夸自卖地说着恐吓小娃娃的话,清心寡欲丹既然能麻痹人的知觉,那肯定是毒药而非一般意义上的补药。老头又说:“你身上那淫毒着实厉害,瘙痒亦不同其他知觉能凭意志力就忍,稍后你是什么感受莫要隐瞒,我会酌情给你增减药量。”
“谢谢外公。”
苟梁笑着,心里亲切地问候了他祖宗。
老头目光灼灼,没有屏蔽感觉的苟梁在毒发时果然感觉那股要命的痒意弱化了很多,顶多是摸摸痒痒肉的程度,忍不了挠挠也就过去了。
老头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又坐收了苟梁“发自肺腑”的一番夸奖。
钟诠却不敢掉以轻心,在他身边守到了天明才敢稍加放松。
【系统:路漫漫其修远兮,色诱难,路阻且长……】
【苟梁:你想说什么,嗯?^_^】
【系统:主人加油!我看好你哦~(o*==)o】
相比起坑爹的任务进展,苟梁吩咐给钟诠的事则进展十分顺利。
在钟超赶到上京之前,安王再次对钟越发来邀请,这一日不请他吃饭,而是喝花酒。
琴楼,一座以歌乐掩人耳目的私妓馆。
在这里,不论你好哪一口,都能找打让你最满意的那一位。
安王请钟越来看的自然不是镂空屏风后优雅抚琴的新花魁,酒刚过半,一群纨绔子弟正欲放开手脚,就有一人走近安王附耳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安王露出一点古怪的意味深长的笑容,霎时喝酒都奔放了不少。
坐在他身边的钟越听到了殿下这个关键字眼,不动声色地问:“安王殿下,何事如此开怀,怎不说来让我也乐一乐?”
安王哈哈笑着说:“确实是件让本王开心的事。喏,我最讨厌的一人,现在可就在……呢。”他手指指了指右边厢房的位置,又压低声音凑近钟越说:“重辉你说,怎么就有人不爱那温香软玉,偏爱和自己硬邦邦的男人呢?不过这样也好,待到哪一日……我非掀开他的遮羞布,让别人看看他的真面目!”
说着,他痛快地再饮了一杯酒。
对钟越突然变了的脸色也只做视而不见,安王继续说道:“再说这人心,可真是贱得慌。从前是自己的,他就不知道珍惜,现在人被他弄得死活不知,找不着人影了,他就非念念不忘。得不到原先那个,还得费尽心思找一个相似的,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窝囊废?哼,凭什么和本王争!”
他说罢不再提这种扫兴的事,复又呼朋唤友开始喝酒起来。
钟越却坐立难安,须臾借口不胜酒力便要告辞。安王很不高兴,但又强留不得,这边被别人拉着喝酒,只得安排人送他走。
钟越特意甩掉送自己的人,按着安王指示的方向推开了一间厢房,一路杀进去,只见一个背影酷似李彦的人正在埋身苦干,身下人婉转地叫着殿下,好不快活。
熊熊怒火烧光了钟越的理智,他冲上去掀开那人就要发作,却发现这人根本不是李彦!
中计了!
钟越心里才出现这个念头,就被那人一把扣进怀里。
“哪里来的俊俏公子,也想陪本少爷玩一玩吗?”
这满脸痘坑的男人说着就要掀开他的衣服,钟越大怒,甩手就是一巴掌:“你好大的胆子,知道我是谁吗?!”
被打的男人怒不可遏地扇了他一巴掌,直把钟越的脸打偏了,发出响亮的巴掌声把原先身下那小倌都吓得一抖。“你又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敢这么对我!”
说着他二话不说赶走了原来挺得他心意的小倌,一把将钟越按在床上。
钟越要反抗,却发现自己的力气越来越小,浑身虚软开始发热。他惶恐地意识到,他中毒了……
男人将手指探入,久经风月场的他一入官道便知首尾,顿时又甩了钟越一巴掌,骂道:“操,不知道被多少男人操过的玩意儿还敢在爷面前当贞洁烈女,贱货!”
说着毫不怜惜地挺入。
钟越发出凄惨的叫声——
厢房外的世界歌舞升平,优雅的琴声断断续续地传进来,室内却是一派**。
而另一厢,安王喝多了,拉着纨绔子弟就骂太子殿下的阴险狡诈,可把不少人吓出一身冷汗,有眼力见的赶忙招呼安王府的人送他们主子回去。
安王口中嚷嚷着还要喝,醉气熏天地被人送上马车。
车子驶出花柳巷,而马车内的安王哪里还有半分醉态?他有些忐忑地看着自己招揽不久的却屡建奇功的幕僚牛笔,问说:“先生,此局你有几分把握?”
牛笔一脸淡定,“殿下莫急,属下何曾让您失望过?”
安王想也是这个道理,随即笑道:“再过一个时辰,鸡也打鸣了,我那勤勉的皇兄也该起身了。”
不需一个时辰,半个时辰后,匆匆起床的李彦赶到了琴楼。
李彦破门而入的时候,钟越已经甘心雌伏在那野男人身下,双腿将那人圈得紧紧的——那模样比之与他欢好时的矜持羞怯不知浪荡多少倍!
他几乎目眦尽裂,虽知是因为这殿中点了催情香,但这刺眼的一幕着实让他的男人自尊心被扎了一刀。
他提剑上前,正要给那野男人一个痛快,却不想对方不是什么闲杂人等,而是一向作风差却有个好家世的振国将军家的嫡次子!
他的到来根本没有让两个已经意乱情迷的人停下来。
李彦盯着那在钟越身体里出入的那一根,双目猩红,恨不得切了它喂狗,可最终却只能狠狠地丢下剑,一掌一个将他们打昏了。
李彦伸手想要将浑身黏湿的钟越抱起来,但最终却是嫌恶地拉过被子将他随便一盖,走出门去,让自己的贴身侍卫将钟越带了回去。
“主人,事已办妥。”
钟诠如是回复。
苟梁当然知道,他可是亲眼目睹那幕好戏的发生呢。
“你做的很好。”
苟梁淡淡一笑,“钟越不是想把我丢入勾栏,人尽可夫么?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份回礼,他想必喜欢得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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