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一件事,十几年前的了,不晓得你记不记得。就是D县竹园村一个小姑娘那事,当时是怎么样了?”
那边停顿了一下,支吾道:“那个,我不跟你说过,那小姑娘自己掉进水库了,听说过了好几天才捞出来。”
“那你确认是她了吗?”
那边停顿了一阵子,“都认不出了,不过那身衣服就是她。”
说起这事,事后他确实没去确认小姑娘的身份,毕竟当时下着雨,她又被自己打伤了,掉水里肯定活不了,最后还说打捞了出来,那肯定是她了呗。
“现在那小姑娘出现了!你说这事……哎,你确定她当时掉水库了?”
“我亲眼看到的啊,那水库深着呢,还下着暴雨,别说人掉进去没命,鸭子下去也淹死了。”
李三生咬咬牙,那新闻上那女人到底是谁?他想了想又问:“当时除了你跟她,还有其他人在现场吗?”
那边支吾了一声,“嗯……那个,其实那天一起掉进水库还有个小伙子,可能是初中生,不过我当时打断了他的手,估计是回不到岸边的。”
那时候只打捞了一个出来,还是个姑娘,不过多一个少一个并没有影响,他便没把这事说出来,反正他事完成了就好。
李三生唉声叹气挂了电话,就知道这人不靠谱!原以为十多年前好办事,没监控又是偏远地方,还刚刚好发生在水库,可以说是天衣无缝,现在好了,那票肯定没干好。
李三生去到顶层,礼貌地跟丁建国的秘书打了招呼,那秘书便让他直接进去,他鼓起勇气敲了敲门,丁建国从玻璃缝看到是他,便让他进来。
丁建国随后让他把门关上,招呼他到沙发上坐下。
“老李啊,你跟了我有多少年了?”
李三生咽了咽口水,忐忑答道:“丁总,28年了。”
李三生记得清清楚楚,是从他算计丁建平开始就一直跟着他混了,那一年他刚刚当兵出来,他既是他的保镖,也是他的司机……
更是他需要找“帮手”时的中间人。
李三生也有想过,知道丁建国这么多秘密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像他这种连亲弟弟也算计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性命也是不值钱,哪怕跟他十年二十年,都是扯淡。
丁建国给他倒了一杯茶,“时间荏苒啊,不知不觉已经这么多年了,孩子多大了?你家夫人是不是身体不怎么好?”
李三生一听,胆儿都跑到了喉咙,迟疑地点点头:“我儿子25了,我老婆,她有呼吸病,整天说城市灰尘大。”
“城市的空气质量确实不如乡下好,你儿子做哪行?有对象了吗?”
面的丁建国突如其来的关心,李三生是又惊又喜,可自己儿子没上班,就知道每天关房间里打游戏,全靠他工作养活,幸好是给大老板开开车,跑跑腿,要是别的辛苦工作,他才不干。
他忙答道:“还在找工作呢,也没对象呢。”他又怎么好意思说他儿子没工作,根本没人看得上他。
丁建国闻言便猜得一二,他开给李三生的工资不算低,而且还给他租了房,生活基本上没压力。他的儿子很早便辍学,没什么学识,肯定是在家坐吃山空了。
丁建国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放在李三生跟前。
“老李,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他看着李三生震惊的表情,说:“里面有500万,省吃俭用也够你们一家过完下半辈子了。”丁建国知道他早几年已经在家乡县里面买好了养老房子,这几百万只要不大手大脚,是够花了。
李三生闻言顿时愣住了,“丁总,这……”。
“我没别的意思,这么多年我真是非常感激你的付出,现在你老婆身体不怎么好,想必回乡下养着比较好。你儿子那边……就从这钱里拿点出来做点小买卖,也比打工要好,你辛苦大半辈子,也该享一下福了。”
李三生从刚才的害怕变为了喜悦,忙说:“这怎么行,太多了。”
“怎么会多,也不及你的辛勤付出。”
李三生一直知道丁建国的门面话说得挺溜的,此刻也不想拒绝了。
“丁总,实在是太感激你了。”李三生站了起来,拿起桌子上的茶当成酒似的一口闷,“敬您一杯。”
“言重了,坐下坐下。”丁建国什么场面没见过,尤其是见钱眼开的人更是一大把,他拍了拍李三生的肩膀,问:“有个事,我想问一下你。”
“您问。”
“十五年前那事……你确定你的朋友做得干干净净了?”丁建国的眼神瞬间冰冷下来,看着李三生有种刺骨的阴森。
李三生拍拍胸口,“肯定的,我朋友亲自看了那女孩的尸体。”
丁建国叹了一口气,说:“卡收好。”他顿了顿,又说:“我只有一个要求:管好自己的嘴。”
李三生闻言瞬间松了一口气,忙说:“一定的一定的。”
“嗯,一星期后就离开,别太招摇了。”
李三生离开后,丁建国对着外面的景色发了一会儿呆,片刻,响起了敲门声。
丁若兰从门外款款走进来,并叫了他一声:“丁总。”丁若兰一直记得,进公司第一天丁建国就词严义正地告诉她,要公私分明。
从小到大她对丁建国都又怕又爱,她一直都知道父亲不怎么疼爱她,就是因为自己是个女孩,觉得做什么都差一点点似的。
所以丁若兰事事都想做到最好,她要让她父亲知道,就算是女人也能管理一个公司,也能独当一面。
而丁建国对这女儿十分期望,长得端正,还用心学习,很少让人担心,毕业后开始慢慢接管了一部分公司业务,管理得十分出色。
虽然没有儿子一直是他最大的遗憾,可他安慰自己,丁若兰的出色表现也算弥补了一部分遗憾了。
“若兰,坐。”他停顿了一下,看了眼样貌出众的丁若兰,问:“看到昨晚的报道了吗?”
丁若兰泰然自若答道:“嗯,今早起来看到了。”
“你对这有什么看法?这个假冒你小叔女儿的人你是不是认识?”丁建国以前也认为丁若兰会嫁给沈律,毕竟两人算一起长大,沈律无论哪一方面都相当出色,丁建国有时候也会自愧不如,可想不到最后竟娶了一个家世不如她好,样貌尚算过得去的女人。
丁若兰听到假冒儿子,顿时紧张得咽了咽口水。
她反问道:“您为什么会认为她是假冒的?”
“你婶婶就是难产死的,当时医疗条件差,小的也没保住,怎么可能是你小叔的女儿。”丁建国镇定说道。
丁若兰深感她父亲说谎的能力真的比她强多了,两条生命就被他这么一句带过。
可现实却是:夏一朵确实是丁建平的亲生女儿,也就是她们是堂姐妹。
丁建国看她没说话,看了看她,“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文件?要给我签字吗?”
丁若兰脸色瞬间煞白。
“爸……”
丁建国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到底是什么?”
丁若兰很想时光倒流,那她就可以在知道这事的第一时间告诉她这个心狠手辣的父亲,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
看丁若兰迟迟不肯拿过来,丁建国一把夺过,迅速从白色纸袋里抽出里面的文件。
丁建国看到抬头时瞬间愣住了……
【XX司法鉴定中心DNA亲子鉴定结论书】他看了看上面的名字,脸色瞬间铁青下来,是:丁建国与夏一朵。
她居然没死!丁建平的女儿居然没死。
看到结论时,丁建国瞬间跌坐在沙发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是什么时候做的?”丁建国把文件一把甩在桌面上,看着丁若兰的表情狰狞恐怖。
“很早以前。”大概四五个月了。
她不知道,那天沈律机缘巧合下在鉴定中心看到了她。
丁建国一巴掌扇在丁若兰脸上,“混账东西,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就知道你什么都干不好,给我滚。”
也看不出他是生气还是害怕,打过丁若兰的那只手一直在抖。
“我只是……想处理好才跟你说。”丁若兰捂着被打过的脸,眼眶盈满了泪水,可她不能哭,因为她爸爸不喜欢哭哭啼啼的女人。
“现在呢?你处理了吗?就你这能耐处理个屁!我跟你说,丁氏要是哪一天倒了,就是因为你的愚不可及!”
丁若兰捂着脸,“爸,我知道错了。”
“给我滚!”丁建国一脚踢在了丁若兰的小腿上,让她瞬间半跪了下来。
片刻,她踉跄着走出了他的办公室,走出门口时回头看了丁建国一眼,他的眼睛布满血丝,头发已经凌乱,突然一把扫掉桌面上的东西,哐当一声。
丁若兰把门关上,阻隔了所有吵杂的声音,然后抹了一把眼泪,昂首挺胸走了。
夏一朵和沈律一同去了公司,今天守在公司楼下的记者多了很多,可这次却是围绕了她是丁氏前创始人女儿这个问题上发问。
夏一朵该说的已经说了,所以并没有多说便跟沈律上了楼。
沈律把姜茶给她,问:“昨晚没睡好?”
夏一朵咬牙切齿,“你说呢?”这家伙还好意思说,昨晚他是又啃又咬了大半个晚上,可因为夏一朵亲戚驾到,沈律又不能做什么,只能搂搂抱抱。
最后……
最后居然还把她的手放到他火热的铁剑上,让她帮忙……
她是拒绝的!
夏一朵想到这个就想羞愧而死。
沈律倒是精神气爽的,在夏一朵脸上亲了一下,“小气鬼。”
“你就不小气?明明昨晚还吃人家小关的醋来着,居然也不知道留一下别人吃饭。”
沈律帅气地转了转手上的钢笔,“他能站在走出去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夫人。”
夏一朵闻言,瞪大了眼睛“难不成你还想打断人家的腿?”
“是第三条腿。”
夏一朵:……好残忍的家伙。
夏一朵难得回一趟公司,沈律很自然地分担了一点工作给她,沈律也是够心大的,看夏一朵愿意帮忙,他便什么都没再管了,坐到会客的沙发上拿着个平板开始玩斗地主。
夏一朵做了半小时开始心里不平衡了,凭什么他就在这玩游戏,她就得帮他处理公务?立马撑着腰抢过他的平板:“声音太吵了,还有啊,你多大的人,就只会让斗地主吗?”
沈律一脸茫然,“怎么了?”看夏一朵的样子,肯定是遇到难题了,可要强的她肯定不会明说。
夏一朵一屁股坐在沈律旁边,“渴了,过来喝点水。”随即把沈律喝的咖啡端了起来。
沈律夺过,“这时候喝咖啡容易肚子痛。”
“有□□,止痛呢。”还肚子痛!
沈律重新给她泡了一杯暖茶,放到她跟前,然后回到座位继续处理夏一朵没处理完的事。
夏一朵喝了点茶走到沈律旁边,“我帮你。”
“不用,你去坐着。”
“不行,我要帮你。”
沈律站了起来,把位置让出来给她,“那……你来。”然后他又走往沙发了。
夏一朵气得跺脚,她就跟沈律夫妻档,一起工作,可这家伙显然有点不领情。
“你给我过来!沈律。”夏一朵咬牙切齿道。
沈律无奈地走回去。
“怎么了?”
“你今天为什么不愿意跟我搭档?我们之前明明都搭档得挺好的啊。”夏一朵看着沈律有点闪烁的目光,瞬间挑了挑眉,这家伙,该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沈律被夏一朵看得有点不自在,他随手松了松领带,又挽起了衣袖,露出虬实精壮的手臂,然后看着她咽了咽口水。
“你真想知道?”
夏一朵点点头。
“你站我身边让我没办法专心工作,我的脑袋里时刻只想把你扛进休息室,狠狠地蹂丨躏一顿。”沈律微微低着头,在夏一朵耳边喃喃这段话,随后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夏一朵洁净白嫩的耳朵瞬间红了起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沈律的英俊帅气的脸有着说不出的柔情。
她颤抖着声音问:“要怎么蹂丨躏法?”
沈律眼睛闪过一丝惊喜,看着夏一朵爬上了红晕的脸瞬间,强忍的**瞬间土崩瓦解。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sspwk.me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