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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是夜。

窗外瓢泼大雨。

屋内热浪翻滚,十指交缠,抵死缠绵。

事情是怎么开始的?

被人坑了的龙炤暂时不太清楚,等他彻底回过神来时,该做的不该做的全做了遍。

床停,曲罢。

“别哭。”

他皱眉,伸手抹掉身下人的受到委屈而留下的泪水。

这人长得煞是好看,五官精致,皮肤白皙,睫毛浓密长翘,此时还挂着晶莹泪珠,泛红的眼角微微上翘,看起来特招人。

面对龙炤的举动,对方咬紧下唇,水汪汪眼睛注视对他胡作非为了很久的少年,几秒后吸吸鼻子,偏过脸不再看他。

“我……”龙炤想说什么来解释自己过于操|蛋的行为,最后选择无力闭嘴。

他对人家从头到脚全都做了个遍,现在说这些有个屁用?上都上了,难道他还想抹干净嘴巴,说自己是没吃。

关键是抹得干净吗?

【你个禽||兽!】

与此同时,有道比较幼的正太声音凭空响起。

龙炤并没有疑惑这声音哪来的,当即不耐烦地发作。“你给老子闭嘴!”

他喉咙里滚出的声音火气很大,床上躺着的瘦弱男人被他忽如其来的吼声吓得小脸煞白。

对方颤抖着和龙炤相比之下较为瘦弱的身体,泛白的手指捏紧身下的被褥,垂眸,低声问:“我做错什么了吗?”

出喉的声音有些沙哑,但依旧动听,和他的长相一样招人。

闻言,龙炤神情复杂,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不愿意和他对视的男人。“没什么,你没做错什么,做错的那个是我。”

靠!万般小心之下还是被坑一把了。

真不愧是渣受,他都绞尽脑汁地给他万般宠爱,就差没一口一个主子,结果到头来渣受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给他下了这么一个套。

【呵——】

嘲讽声响起,响在龙炤的脑子里,除了他自己没人能听得见。

龙炤离开床铺,弯腰捡起丢在床脚的浴巾,裹住一览无余的关键部位,赤脚朝卫生间走去。

他怕自己再呆在这,面对满屋的情||欲,总想到自己被坑的实情,忍不住他那小暴脾气。

他龙炤向来只有坑别人的份,哪有被人坑的道理?

待他离开后,床上的男人翻身埋住侧脸,稍长的刘海在灯光的照射下,留出一片小阴影恰巧遮住他的眼眸,看不清楚其中流露的神色,只能看到绷直的唇线,以及那只随意摆放在凌乱床铺上细白修长的手臂,上面还有细密的亲密痕迹。

卫生间。

【让你别掉以轻心,傻了?被坑了?】

【那可是渣受,渣受!有无数备胎的渣受,他哪里会儿在意你这么一个贱兮兮的硬凑上去的众多备胎之一。现在好了,你都不纯洁了,想让他爱上你几率大大降低,我看你还是自行了断,走下一个世界】

“小爷我还就不信了,搞不定一个渣受?”龙炤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细细打量镜子中满身的咬痕和抓痕,留下痕迹的人跟个猫似的在他身上各种放肆。

如此放肆,和他认知中的稍微有些偏差。

不过也有可能是药物的作用导致对方沉迷他和他之间的互动。

算了,没必要管这些,外头那人从来不是他的目标。

龙炤手指去按压肩膀上的牙印,压低眉目,哼声——

“这不是降低几率,是提高几率,有时候愧疚是一种很好的武器,我会好好利用他坑我的事情。”

“我之前这么对他,也该在他心里留下点东西。今天这事等于是在他心里种下一颗愧疚的种子,这颗种子迟早会生根发芽。现在他渣我,到时候我渣他,小爷我有极大的耐心去玩这场渣来渣去的游戏。”

那时候不虐死渣受,他就不叫龙炤!

【算有觉悟,之前我还在担心你真看上了那渣受。谁让你演技过于逼真,那深情犯贱的模样每每让我信以为真,特想冲出去揍你一顿,让你清醒点,别跪了。】

【嘿嘿嘿,我看外头那位挺可人,要不你渣了渣受以后,和他试一试?我很人性化哒,完成任务不会让你死遁,你想待到自然死亡也随你,搞多少人也随意,前提得把任务完成,之后爱怎么着怎么着。】

一向不务正业的系统开始做起了媒婆的工作。

外头那位……

龙炤可算想起外头还躺着一位无辜的主,莫名其妙让他给强取豪夺的男人。

虽说是无奈之举,但说到底还做了。

这要是两情相悦,成人式一夜风流,互相爽爽好聚好散也就罢了,可谁都是他不情我不愿,被动式纠缠。

才二十五岁的小屁孩此刻肯定对这世界充满了各种绝望和仇视。

其实龙炤这个身体比外头那人还小,也就刚满十九岁不救。

但他内心里总觉得自己老大,老成熟了,看谁都小屁孩。

特别是外面那位像柔弱小白兔的主,二十五的年纪,十六七的心理,又娇又弱的贵公子,在他眼里跟喜欢哭哭滴滴的小孩没什么区别。

上谁不好,偏偏上了个麻烦。

卫生间外。

龙炤脑中娇滴滴的小男人迟迟不见卫生间里的人出来,缓慢起身,慢条斯理地套上浴袍,拿起正在不断振动的手机。

电话接通,那边人焦急问:“书言,你没事?打你电话一直没接,找你人也找不到,是不是你家那位便宜弟弟又找你麻烦了?”

“没事。”曹书言发声,语调沙哑。

“你声音怎么了?哭过?”

曹书言拿着手机靠在墙面,偏头看向卫生间那个方位,确保里面的人暂时不会出来,他扬起嘴角,才缓缓说——

“这还得谢谢我那便宜弟弟,蠢到把我看上的人亲手送到我面前。他以为这是我的损失,殊不知这愚蠢的做法才是他的亏损”

修长的手指在颈部被人吻了一遍又一遍的地方仔细摩挲,眯起的眼睛在灯光下流动暗光,无非是在回味之前的美妙体验。

“送上门的猎物,我岂有不吃的道理?”

手指滑落于唇瓣之上,亲亲啵了一口指腹,抵着鼻息轻轻笑出声,语气颇有小得意和小雀跃。

“我爽了一晚上,唱了一夜的小曲儿,所以叫哑了。”

“若是能天天对着我喜欢的小家伙唱小曲儿,被曹铭瑜那讨人厌的玩意坑一次也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暂时随缘缘缘更,后期看情况而定要不要日更,总之会写完。小可爱感兴趣的话给个收藏呗~(眨眼),

第2章

事情的起因,要从所有事情都还没发生开始说起。

龙炤某天清晨一觉醒来,发现他除了自己的名字什么东西都想不起,而且身边出现的每一个人从不叫他的名字为龙炤,而是孙昊煊。

他虽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但还是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他的名字,孙昊煊的人生也绝对不是他的人生。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名为系统的东西凭空出现在他的脑中,给他解释所谓的来龙去脉。

他确实不是孙昊煊,名字的确也叫龙炤,至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他被系统选中,需要完成任务才能把全部记忆还给他。

因为如果保留他本身的记忆,有可能会影响任务的顺利进行。

而这些,是有着记忆的龙炤自愿做下的选择,也签订了任务协议,表示愿意承担所有后果。

任务是什么?

自称“爱他就要渣了他”的编号886系统,用很兴奋的语调给他解释其中的道理。

这个世界存在很多种恋爱方面的模式,渣男贱女,金童玉女,强攻强受,渣攻贱受,贱攻渣受等等。在这种数不清的多种相处模式下,他的任务和贱攻渣受有关。

何为渣受,何为贱攻?无非是将渣攻贱受之间的体位调换过来,本性不变,万变不离其宗“任你虐我千百遍,我仍待你如初恋”。

而他龙炤就需要去扮演这个——“任你打我骂我欺我,我仍爱你宠你舔你”的贱攻。

当然他并不是要按照这个贱攻的属性,从头到尾去做一个犯贱的煞笔,不然得多没劲。

他的任务是要合理范围内保持贱攻部分特性,开始刷渣受的好感度,让他爱上他。

据系统所说,在规则里,渣受好感度在80%达到爱,等达这个临界线后他则可以开始反渣回去,简短的来说就是在进行一种狗血模式——报复一个人的方式,让你爱上我,老子又甩了你。

失去记忆的龙炤表示这任务很爽很有趣,他贼喜欢。

虐人嘛,听听就很爽的样子。

现在这是他的第一个任务。

此次任务中,渣受名为曹铭瑜,曹家私生子。

他的父亲是曹氏集团的董事,年轻的时候和渣受母亲相爱,奈何家族联姻为了利益选择追求,并娶了刘家三小姐,一个名门望族的千金大小姐。

这曹父自己主动选择利益婚姻,却一直对自己婚姻耿耿于怀,和渣受的母亲在某天旧情复燃,孤男寡女,干擦烈火,从而有了渣受。

那时候他的妻子已经为他生下儿子曹书言。

他的妻子是真的对他有爱,一直以为自己的丈夫是天底下最好的丈夫,哪知道在渣受五岁的时候发现了这个可悲的真相。

这是个占有欲极强的疯狂女人,失去理智的她找人弄死了渣受的母亲,自己也打算带着曹父一起去死,可惜最后曹父活了下来,而她却死了个干净。

渣受则是从此刻开始正式入驻曹家,用曹父二儿子的身份。

因为母亲的死,渣受一直仇视曹父,以及曹夫人的唯一的儿子曹书言。

他暗自计划要搞垮曹氏集团,以及毁掉曹书言所有本该属于他和他母亲的身份,地位和荣誉。

在他心里,曹夫人是个拆散有情人的恶毒富家千金,是某种意义的三儿,他的母亲何其无辜。

而他龙炤,此刻的身份孙昊煊就是渣受前期手中的一把剑。

这是个超级富三代,人傻钱多,十八岁在一次聚会里认识了渣受,产生“他和别人不一样”的傻逼思想,一发不可收拾地看上了这个比他大五岁的清冷渣受。

从此展开了舔狗之路,曹铭瑜对他越疏远,他就觉得这人越不一样。

人生目标就是——为他疯为他狂为他哐哐撞南墙。

舔狗只有两个结局:舔到最后一无所有;②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孙昊煊是前者。

他为了渣受坑了自家人,财富地位一夜之间皆成废墟,又弄废了曹书言,最后坐了十五年牢,一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弟在监狱里的日子可不好受。

出狱后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无法适应他脱离了十五年的世界,自杀了。

那么渣受的人生如何?

他和曹书言曾经的未婚夫搞在了一起,身后还有各种和孙昊煊一样人傻钱多的备胎,聚集万千宠爱,可谓爽文范本中的人生赢家。

龙炤做了一年的孙昊煊,用尽全力去花式跪舔曹铭瑜,本以为好感度的指数不会让渣受做下太狠的事情。

因为过于自负,他这一松懈就被坑了,被渣受下了药,于是开启了之前那一幕。

外头那位就是被渣受仇恨的曹书言。

一个身娇体软娇滴滴的小公子。

二十五岁了,一点作为都没有,除了那张精致小脸蛋,和曹铭瑜对比起来确实不够看

渣受为什么给他和外头那位下套?

龙炤一猜就知道。无非就是让曹书言和他的那位未婚夫闹翻,毁去曹书言最大的依仗,同时让他沾上窥觊自己弟弟未来男友的污点。

最后利用旁人之口,大做文章

而他自己则可以在此赚无数同情分。

龙炤缓解好情绪才出去,只见和他翻滚一夜的曹书言已经穿好浴袍,遮住满身痕迹。

他缩在沙发角落,呆呆地看着对面凌乱的床铺,面目茫然憔悴,精致好看的脸上还能看出明显的泪痕。

一眼看上去就如同一位随时都有可能想不开的迷途者。

龙炤想到自己传言中了解,以及自己曾短暂接触过的曹书言,觉得自己可能上了个大麻烦,心里特烦。

可说到底是自己理亏,还得象征性的表示一下。

换做其他方面,再理亏他都能理直气壮做坏事,但在这种和有情||人做快乐事这点,他没法子作恶。

他的原则是和看上眼的一起快乐。

这曹书言是受害者,他龙炤难道就不是受害者?

失忆后的第一次给的居然不是他真心看上的。

你说委不委屈?气不气?

“你要不要进去清理一下?”

若是他记得没错话,做了之后得清理干净。谁让他当时压根没来得及做保护措施,全程轻装上阵,把人折腾得不要不要的。

闻言,蜷缩在沙发上的男人抿唇,抬头看他,黑幽幽的眸子看得龙炤心里怪异。

他自认为自己不算什么好人,也恶得理所当然,可现在被这双眼睛盯住,他竟然慌了半秒!

“腿软。”男人缓缓吐露,嗓音嘶哑,倒也不难听。

唱了一晚上的嗯嗯啊啊带着哭腔的小曲儿,能不哑吗?

“我帮你?”龙炤问。

只见男人点点头,朝着他张开手臂,看上去是要他抱着进去。

本来只想扶着人进去的龙炤,半路换了姿势,轻松将人抱起来。

不是很重,抱起来很容易。

目的达到,曹书言揽住龙炤的脖子,嘴角在小家伙看不到的角度微弯起。

公主抱get√。

那么此时问题来了,没有力气的曹书言要如何清理某人留下的东西?

谁弄进去的,就谁弄出来呗。

“不舒服就告诉我。”龙炤深呼吸,开始替自己之前做的行为收拾烂摊子。

这是他头一次做这种事,过程说不上顺利,男人隐忍的声调滚在喉咙口,细碎不清,叫得他额头浮起薄汗,总觉得自己弄疼了对方。

怎么说也有过一次深入交流,作为一个爷儿们,他并不介意在此刻怜香惜玉。

曹书言伏在浴缸边缘,低头背对这个比他小六岁的少年,小声开口:“昊煊,你出去,我想静一静。”

龙炤松口气的同时,又怕曹书言独自在里面发生什么意外,他可不想把事情越搞越复杂。

除了床上的哭泣,曹书言到现在表现得太过平静,不哭不闹,再软的性子遇到这种事情怎么也该闹闹,闹个天翻地覆,要死要活也正常。

过于平静可不是什么好事。

下一秒,他看到男人用泛白的手捏住边缘,声音拔高,说——“出去!”

看来之前只是在忍耐罢了,这才是他想看到的反应。

“我在外面等你,等会儿送你回家。”

伴随着浴室门关上的声音,曹书言紧绷的身子陡然一松,手探到水下开始忙活。

为了不被守在门外的人听出异常,他极力压制从喉咙滚出的声响,又打开水龙头开关作为声音混淆,才敢低低叫出声。

艹!都怪小家伙慢吞吞清洗,害得他又想扑过去再来一次。

再忍忍,等好戏上场,让这个白痴知道他对曹铭瑜付出的感情是如何被人践踏的,他总有机会把人绑在身边,让他真正成为他的小家伙。

至于曹铭瑜……

嗤——他算个什么东西?,

第3章

在等待曹铭瑜登场,好戏开始的时间,对龙炤而言过于漫长。

他看看紧闭的浴室门,又看看酒店卧室的房门,手指在腿上时不时点点。

【要不要抽根烟冷静一下?】

“幸灾乐祸可不是什么好行为。”龙炤嗤声,随后在搭在沙发上的外套里翻出一包烟,拿出一根点上。

从嘴里弥散出的烟雾不仅没让他纾解心情,反而越来越烦躁。

被摆了一道,怎么想都不爽。

不爽的时候他就特别想做些什么,可偏偏还做不了什么,然后更不爽。

【快抽,好戏马上要上场了,你先酝酿好情绪。】

系统幸灾乐祸的声音再次响起。

龙炤抵灭手中的烟,打量皱巴巴的床铺,地上随意丢弃的衣物,不紧不慢地敞开自己的浴袍,露出如同猫抓的各种痕迹。

【十】

【九】

……

【一】

系统紧张的倒计时,门外在最后时刻响起急促的拍门声。

没人说话,就是一个劲地敲门。

龙炤也不主动去开,甚至还走神想卫生间那位等会儿会是种什么表现。哭哭滴滴求原谅?还是要死要活的指控他的恶性?

敲门声停了一分钟,随后“滴——”的一声,门开了。

这些来抓||奸的人,应该是去搞来一张房卡,这不算难。

“啊啊啊啊啊啊啊!”率先响起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她气势汹汹地进门,目光落在斜躺在沙发上的龙炤,不可避免地看到他满布暧昧痕迹的上身,以及薄裤下某样东西的轮廓,猛然发出尖锐刺耳叫声。

一边叫还上下瞅了好几眼。

“丑八怪闭嘴!”

龙炤捂耳朵,语言攻击毫不客气。

没办法,这是他的性格,确切的说是他需要扮演的孙昊煊的性格。

如果不是有渣受这个元素,这性格扮演起来说实话特别爽,天不怕地不怕,怼天怼地,家里有矿,任性!

至于龙炤的真实性格,其实比这个还要恶劣,完全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猜测他的思想。

按照他的破个性,此时压根不会和这女人多逼逼一句,直接让她永远闭嘴求个清净。

至于用什么办法?谁知道呢。

这女人闻言被龙炤攻击长相,更疯了。

“臭小子,你说谁丑八怪!”

她每天花在这张脸的钱可不少,动了不少刀子,这眼睛长在头顶上的纨绔子弟,竟然敢说她这张脸,不!好!看!

“拿镜子照照不就知道是谁了。”龙炤嗤笑,从沙发上站起来。“对了,丑人多作怪,这个特点你可以看看自己有没有?”

眼看这女人又要发疯,有位西装革履的帅气中年男性走上前,低声让女疯子冷静点,接着转头问:“曹书言呢?”

这位男性身边还站着一位眉目清冷的男人,年纪大概在二十四五岁。

和曹书言那张精致勾人的小脸蛋比起来,这人或许更加惹眼点,是那种就算不说话,坐在角落依旧可以吸引人眼球的清冷美。

这人在进来后目光一直落在龙炤身上,脸色煞白,微微朝后退了几步,似乎想离开,眼不见为净。

他深呼吸,偏头对比他大几岁的男人说:“可能是别人看错了,书言哥怎么可能在这?这里只不过小孩贪玩的游乐场,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了。”

“曹铭瑜,就算书言不在这,可他在这!你看看他!”男人闻言,怒指比在场人都要年纪小的少年。“他做了什么你还不清楚?你不是说他很爱你吗?这就是爱你的表现?”

“这不是很正常吗?”曹铭瑜苦笑,抬眼看对面的少年,眼神复杂,“只要他心里爱我就行了。”

龙炤此刻不得不在心里拍手鼓掌。

这等演技不去做演员简直就是影视圈的一大遗憾。

【你也可以去做演员试试,毕竟你两简直不相上下,拿个双影帝啥的基本稳了。】

在龙炤看不见的地方,系统小瓜子磕得飞起。

在气氛诡异时,浴室门“嗒——”打开,成功把气氛推到最高,所有人的目光落在这位瘦弱男人身上。

毕竟他不登场,好戏怎么能达到高||潮?

男人头发上还滴着落水,可能是没想到会有其他人,浴袍领口敞开,正好露出某人动||情的痕迹。露出一截的一双细长大白腿,同样有零星痕迹。

这人在看到房间里多余的人,又看看那个较为年长的男人,红润的脸色登时吓得惨白,嘴唇在发抖。

“我觉得这人似乎有点不对劲。”龙炤在脑子里和系统对话。

这酒店卫生间隔音很好吗?按理来说在那丑女人尖叫的时候,曹书言应该已经知道接下来要面临什么,这瞬间惊讶和吓坏的模样,似乎在此之前一无所知。

【要不要我得空用上帝视角帮你观察他?】

“没必要,他不重要。”龙炤想也没想就回绝。

“哥,你看!我就说曹书言在这里。你们这对狗男女,不对,狗男男,对得起曹铭瑜和我哥吗!不要脸,恶心!”

率先闹起来的还是那个丑八怪。

曹书言捏紧指尖。

咋咋呼呼的,吵死了。

他最烦卓璇尖锐难听的声音,跟杀猪叫没区别,他每次都想一巴掌过去,把她头都给打掉。

“璇璇,你先闭嘴。”作为哥哥的卓然显然同样受不了妹妹过于刺耳的声音。

被哥哥呵斥的卓璇不甘心地闭上嘴。

她其实挺怕她这个大哥的,若不是是今天正巧发生这丢人现眼的事情,她也不敢第一个跳出来作妖。

随后,卓然走过去,深呼吸,低头凝视这个瘦弱的男人,质问:“我等了你一晚上,你告诉我,你又做了什么?”

他只见这张漂亮精致的巴掌大小脸抬起来,眼眶充斥泪水,弄得那双眸子水盈盈,贝齿轻咬下唇,可谓我见犹怜。

“我……我不知道。”

平日里像小动物般的声音有些沙哑,至于原因,卓然一猜就知道,脸色难看至极。

看得人心急,卓璇生怕自己哥哥又被曹书言这张脸给勾住,气得指着他说——

“曹书言,人赃并获,你再露出这张小白花脸也没用。哥,你别又被他这张脸给骗过去,连自己弟弟的男人都要搞,贱人一个!”

这种人她才不要做自己的嫂子。

卓然无视妹妹的话,问:“你想解释吗?”

回应他的只有哭声,以前只要他哭,他都觉得挺动人,又软又乖巧,事事顺着他,现在竟然有些烦躁了。

二十六岁,还没有比他小一岁的曹铭瑜懂事。

果然是被宠坏的贵公子,幼稚又天真,这种人真的有资格做他未来的忱边人?

“曹书言,我们分手,婚约取消,家里那边我会去说。”

就像妹妹说的那样,人赃并获,还有什么好说的?说不定他以前就用这张无辜的脸,给他头上戴过无数顶绿帽。

他何至于上赶着去捡别人丢下的破鞋?

这话一说出口,卓然似乎解决了心上一直以来的大石头,很自然地走过去,抓住站在一旁抿唇不语的曹铭瑜。

“小瑜,我们先走。”

同时被哥哥和男友背叛,小瑜心里一定很难受。

他不像曹书言想哭就哭,永远只会伪装自己,坚强得可怜,或许这才是他该用心守护的人。

被单方面甩了的曹书言见状,低下头瘪瘪嘴。

这龟孙子其实巴不得摆脱自己。之前碍于和自己的婚约没敢动曹铭瑜,现在开始他可以没顾虑的去关怀他眼中最值得去爱的可怜人。

这龟孙的本质,和他家老爷子一个德行,怪恶心。

曹铭瑜对卓然点头,正要走,背后传来响动。

“曹——铭——瑜,你敢走试试?”

在场唯一可以称得上是少年的人从唇边一点点蹦出他的名字,里面的愤怒只有他曹铭瑜能懂。

曹铭瑜眼眸划过暗光,转头看向少年,对上这双平日里只对他盛满深情的眼眸,这张只对他耀眼笑的帅气脸庞。

某瞬间,他有些许心虚。

原本以为不会有任何愧疚的心,隐约在动摇。

他恍惚间,想起这个比他小五岁的少年,曾在他耳边无数次低喃:

——“我喜欢瑜哥,特别喜欢瑜哥,这辈子都要和瑜哥在一起。”

——“我愿意为了瑜哥什么都做,只要瑜哥你能喜欢我。”

——“瑜哥笑起来很好看,以后只对我一个人笑,好不好?”

他喜欢看他笑。

曹铭瑜注视既愤怒又伤心的少年,清冷的神色微弱动容,嘴唇微扯。

还没来得及呈现达到微笑的弧度,卓然挡住在他面前,用老母鸡保护小鸡崽的姿势隔断了他和他的少年之间的眼神交流。

【叮!渣受情绪波动大,好感度此刻达到百分之七十!】

【一般人百分之百才刷满,但基于渣类人物属性,达到百分之八十就算是满值,达到百分之百适得其反,有极端黑化可能性,还有百分之十你就能反击啦!加油!】

刷了一年多总算要看到头了。

龙炤心里哼歌,面上继续保持住被背叛的愤怒以及绝望神色。

他得加把劲。

“瑜哥,你真的要这样——对我?”

少年出喉的颤音不知道是因为极端生气出来,还是为了别的什么情绪。

曹铭瑜想捂住耳朵,想要逃离这里。

“卓然,我先走了。”

话落,他快速离去,颇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因为他暂时不敢面对这个叫孙昊煊的少年。

临走前,卓然指着有精湛演技的龙炤,沉声道:“小瑜他不会受你威胁。孙昊煊,你要记住,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怪不了别人。”

这伙人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

在此期间,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大嗓门卓璇踩着恨天高,忽然一个趔趄扑倒在地,脸正对在不知是谁鞋子的口上。

卓璇不觉得这是个意外,气势汹汹地站起来要找把她绊倒的人。目测距离,百分百就是小白花曹书言下的阴招。

她就知道这家伙骨子里黑着呢!

“你这个……”

卓璇气得扬起手,曹书言瑟缩低头,浑身僵直。

然而巴掌迟迟没有落下,只因为卓璇的手被屋里的另外一个人半路截下。

卓璇知道这少年除去曹铭瑜外,是见谁都打的小霸王,吓得甩开手,一边快速离开,一边扯着嗓子说:“狗男男!”

“死八婆。”

龙炤作势往前走,捏着喀吱作响的指节,一副要揍人的模样。

卓璇吓得拔腿就跑。

龙炤见状,单手扶住旁边的弱鸡曹书言,憋笑。

随后,越笑越爽朗,到最后干脆捂住肚子蹲在地上笑出泪,跟个疯子没什么区别。

他向来不是什么正常人。

用系统的话来说,龙炤就是个阴晴不定的神经病。他上一秒还能跟你笑眯眯,下一秒就可能用刀插进你的心口,还能发癫似的狂笑,妥妥精神病院关不住的疯子。

曹书言喜欢的就是神经病龙炤。

那天同样是个美妙的夜晚。

——“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挺恶心曹铭瑜那人的,虚伪又做作。”

——“那你觉得我怎么样?能入你的眼?”

——“你?大约能入我的眼。”

——“要不你别去追曹铭瑜,追我怎么样?我很好追的。”

——“有意思,可以考虑。不过,我得先验货,对不对味只有试过才知道。”

之后伴随而来的是霸道激|烈的吻,他红着脸,和满腔酒味的少年在温柔月光下,在悄然盛开又悄然败落的昙花周边,用唇齿追逐,谁都不让着谁。

很美妙的互动,甜美又刺激。

第二天,他还幻想这少年会开始对他一口一个言哥,把之前对曹铭瑜那撒娇劲全使在他这里。

哪知道人家酒醒后转头就忘了这小互动,继续屁颠屁颠地缠着曹铭瑜,看他的眼神跟看个没趣的陌生人似的。

气得他几度想过去揪着他的领子,咬牙说:“喜欢叽霸的曹铭瑜,快点来喜欢我!抱着我啃成那样,你得对我负责!”

那可是他的初吻!

但他得忍,人设不能崩,他对这少年还没喜欢到那份上。

半年过去。

什么不喜欢曹铭瑜,结果对他越陷越深,整天跟在曹铭瑜屁||股后面瑜哥瑜哥的叫,对他从来不正眼瞧过。

臭小子越来越贱,眼巴巴地凑过去给曹铭瑜各种糟蹋。

就刚刚和曹铭瑜之间的眼神互动,看得他恨不得弄死他丫的!

昨天和他爽了这么久,还用沙哑性||感的嗓音,一口一句——

“好哥哥,你可真可口。”

“好哥哥,你唱的小曲儿真动听。”

“好哥哥,我真死在你身上也值了。”

整得他时刻保持“鸡”动不已,0鸡一动的状态。

结果!他刚才还得眼睁睁目睹这臭小子对曹铭瑜死要活的情形,简直气得他心肝脾肺都在抖,想锤爆他的头。

这个死骗子!

整天瑜哥瑜哥的,任你上下其手的好哥哥在这呢,瞅我一眼会死啊!,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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