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正中间是宫中贵人的彩棚,右边是福亲王家的,左边就是秦画的。
韩清澜进了秦画的彩棚,秦画正翘着个二郎腿,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秦画一见她,随手拍身边的位置:“坐。”
彩棚三面是挡风的油布,但正前头为了观赛,却是蒙的薄纱,韩清澜不欲落人口舌,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才坐了过去。
“无趣。”秦画没骨头似地靠着椅背,指着外头道:“我不是说你啊,我是说他们。”想了想又道,“方才我远远地看见赵家那小子往你跟前凑过去了,可烦到你了?”
韩清澜并不讨厌赵子登,联想到秦画硬朗的作风,和赵子登方才的灰溜溜,笑道:“赵侯爷瞧着是个挺有趣的人,并未说什么无状的话。”
“赵子登?有趣?”有人掀开帘子进来,带进来一股冷风,方脱下大氅的韩清澜顿时冻得一个哆嗦。
循声望去,却是秦湛,他面上的神情比天气还冷,也不知是谁惹了他,韩清澜既惜命又知趣,行了礼就闭口不言。
秦画脸上依旧那副懒洋洋的笑意,似乎兴致颇好,二郎腿抖起来,问秦湛:“你不去准备比赛,来我这儿作——甚——呀?”
秦湛理直气壮:“过来喝口茶。”
秦画翻白眼:“你堂堂皇子,身边没人奉茶?”
秦湛还是那副冷脸:“没你这儿的味道好。”
“呵呵,要脸吗?”秦画一个冷笑,随手抓起什么扔了过去。
秦湛好身手,身子一歪躲开,抬眼看一旁垂眼端坐的韩清澜,道:“小姑姑说过,脸皮这个东西,有时候可以有,有时候可以无。”
韩清澜不知他们姑侄打的什么机锋,全然只当自己不存在,直到秦湛喝完茶出去,才起身行礼恭送他。
过了一阵,有侍从端着盘子过来,这是叫各家的夫人小姐小彩头猜输赢,韩清澜随手撸了个手串,跟着秦画押了秦湛那一队,秦画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却是笑而不语。
很快就到了开赛的时辰,各处观赛的夫人小姐们都不免骚动起来,韩清澜也往球场看去。
只见两队人马相对而立,一队着玄色,一队着月白,一般的飒爽英姿,一般的高头大马,光看着就教人精神一震。
韩清澜认识大半的球手,玄队领头的是秦湛,队伍里有赵子登和许崇山等;白队领头的是秦昭,队伍里其他几个也都是数的出的高门子弟。
“”的一声铜锣响,比赛开始了。
时下京中流行马球,便连贵女们都时常下场来一局,秦画也是个中好手,她一边看一边给韩清澜解说:“这两支队伍以往经常对抗,胜败几乎持平,不过今日秦让有事没来,秦昭这支队伍就少了一员上佳的传球手,恐怕他们今日胜率很小。”
果然开场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玄队已经领先进了一球,队员们兴高采烈,纷纷击打球杆以示庆祝,赵子登也向秦湛伸出自己的球杆,兴奋道:“咱们这是开门红啊!”
秦湛笑着点头,回应地挥出自己的球杆,打在了……赵子登的屁股上。
“哎哟!”赵子登一声叫唤,瞪眼道:“你打我干嘛?”
秦湛歉意:“手滑了。”
比赛还在继续,队员们重新凝聚起心神对抗白队,赵子登没放心上,归了自己的位置。
两队实力没有明显差异,白队很快逆势追击进了一球,玄队顿时不服,咬牙重新占据上风……
赛场上越来越激烈,每个人都汗湿了背心,然而其中最痛苦的是赵子登,因为秦湛不知手滑了多少下,他的屁股都肿了!
白队队员带球过人,冲入玄队的半场区域,赵子登虽然屁股痛,但并不影响他策马防守,他和那人面对面,各自控着自己的马,手中球杆争夺着同一颗球,一时胶着起来。
秦昭见机很快赶来,大幅度弯下身子,手中球杆往场面一扫,便将球带到了自己这边,因为秦湛紧跟在后头,秦昭不敢耽误,带球直往玄队球门,却没有注意到自己怀中掉落了一个小瓷瓶。
不知谁的马蹄踩破了瓷瓶,空气中顿时弥漫出一股子奇异的、淡淡的暖香。
秦湛原本要追击秦昭,这时立即勒停马儿,球杆一挥,将那破碎的瓷瓶抄到另一只手中。
也不必细闻就能确定,这股暖香和韩清澜酒醉之后的香气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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