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将那鞋子捡起来翻看两眼,暗道一声不妙,迅即朝中年男子的方向狂追而去。
红杏昨日从药堂拿了药回去吃了抹了,手臂上的疹子不但没消,反而还更多了些,原是条嫩藕似的手臂,如今连她自己都不愿多瞧,因此心头十分着急,今日便出门另找一位老大夫诊治。
红杏生得清秀,细皮子嫩肉的,衣裳裙子也穿的讲究,往人群中一站便算得十分出挑,有两个汉子一见到红杏,便慢慢朝她靠拢过来。
这两人都是平日里不务正业、心术不正的闲汉,专挑这种人多的时候出门臊皮妇人,兼扒窃些钱物。两人一个在红杏后头,一个在她侧面,忽而后头那人大喊一声:“哎哟,挤死个人!快点走哟!”
那人边说便往朝红杏快走两步,侧面那人便“啊哟啊哟”地,作一副被挤得东倒西歪的样子,往红杏身上倒。
因是节日,马车、牛、骡络绎不绝,行人也是熙熙攘攘,红杏从小过得比小户人家的主子还娇,哪里知道这些弯弯绕绕,只当是的确拥挤,虽然心头嫌恶,但也只是闷声往路边退了一步。
这是个好欺负的,那两个闲汉相互对视一眼。
红杏已经退了一步,没想到那两个男子越发挤过来,也不知是谁出手,在她屁股上摸了一把,红杏顿时吓得惊呼出口:“啊——”
那两个男子却没有停手,他们一个往她胸上伸手,一个往她腰上的钱袋子伸手,红杏手足无措,只能一个劲儿地往路边躲,路边却是一个炸馓子的小摊,一锅油烧得滚热。红杏碰到了炉子,使上头的锅子一歪,眼看便有油飞溅过来。
脸上都得烫烂,红杏害怕得闭上了眼。
“哎哟!”
一声痛呼,却是个男子的声音,红杏没有等来想象中的烧灼,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只见面前一个锦衣金冠的青年,抬手用他宽大的月白广袖挡住了滚油,只是有两滴溅到了胳膊上,所以忍不住呼痛。
那两个闲汉一见这青年和他后头的小厮,知是惹不起的,赶紧趁机跑了。
红杏早已花容失色,这会儿一看,赶忙细声细气地道:“谢谢,谢谢公子。”说着,掏出手绢想去擦青年衣袖上的油。
这青年乃是杜衡,昨日杜衡去韩府时,红杏恰好出门买药,所以两人并未遇见。
杜衡平日随祖父住在京中,但他父亲在成都府任职,这一次来成都府是为了陪父母过端阳。今日因为他母亲不舒服,所以他出门迟了些,这会儿还在去临风楼的路上。瞧着路上车马难行,索性步行出门。
红杏削肩细腰,眉眼楚楚,被那两个闲汉臊皮时,手足无措像一枝娇弱的杏花,杜衡一时忍不住便出手相帮。
“嗤——”杜衡胳膊上的皮子约莫被烫伤了,被红杏一擦,更痛了些,但他见红杏生得柳眉杏眼,说话的声音细声细气,教人觉得她可怜又可爱,便强忍住,柔声道:“我是个男子,这一点小伤不算什么,你是个姑娘家,容颜肌肤都极重要的,你没事就好。”
赛龙舟是一年一度的盛会,屋子里的小姐们都很兴奋,一直到上热菜时,大家都还在交头接耳谈论龙舟队的英姿和气势。
韩清澜只是陪韩清音来,其实没有太多的兴致,一想着这屋里许多姑娘会因为父兄的罪责沦落风尘,心头忍不住有些郁郁,但又无法与人诉说。
“我喝多了茶水,得去方便。”韩清澜悄声对韩清音道。
她是想一个人出去走走,见韩清音要起身陪她,韩清澜按住她,“你只管坐着,我一会儿便来。”
韩清澜在外头透了透气,不好待太久,想了想还是往放置恭桶的屋子去了,省的一会儿再麻烦,“碧月,你在门口守着。”
她自己进屋,关上门,往屏风后头去。
一转过去,突然眼前一晃,有人捂住了她的嘴。
“别怕,是我。”
韩清澜定睛一瞧,竟是秦湛,当下心头一凉,我最怕的就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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