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找了一天的工作，一点也没有着落，堵了一口气，看到有公司招聘清洁工，她就不信这个邪，觉得清洁工是十拿九稳了。
却没想到，还没进公司，就被公司的保安大叔给赶了出来。
说是赶都还是客气的，对方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底层社会待久了，所以心理扭曲。
一看到顾墨那张脸，直言犯恶心，让她赶紧离开，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顾墨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嫌弃过，不气反笑，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实在没有必要和这种人见识，转身就走了。
只不过，转过身就开始吐槽绑定系统，若不是她那该死的规定，她何必受这种气。
但经过今天一天的试探，顾墨觉得自己不能靠走正常程序找工作，她必须拿点才干来，私聊那些老板。
正想这事呢，身后忽然传来方才那位嫌弃她的大叔声音。
“老板，下班了，真是辛苦您了。”
这声音明显带着恭敬和讨好。
顾墨摇了摇头，还没迈出第二步，又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顾墨。”
顾墨有些讶然，转过身，便看见程赤面无表情向她走来。
“你怎么在这儿？”顾墨第一反应就是疑惑。
程赤几步路来到顾墨身前，却是没有回应问题，皱着眉道：“你怎么弄成这样子？”
夕阳下，顾墨脸上的妆容早已被汗水浸湿，发丝散乱，整个人看上去比平日还要丑陋。
也难怪方才那位大叔一看见顾墨，就说出如此嫌弃的话。
顾墨不解，却同样没有回应程赤的话，而是有些急切的问道：“你知道这里有商店吗？”
“你要买什么？”程赤忍了半响，到底是伸手将顾墨散乱的发丝别在耳后。
触手的滑腻让程赤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女人今天到底是去做什么了，她应该舒舒服服躺在家里做一个优雅的女人，而不是跑出来遭罪。
顾墨不知程赤心中所想，皱着眉表达自己的不满：“我渴死了～”
虽然话语带着不满，但顾墨声线优美，说出来就像是撒娇一般。
程赤的心尖忍不住一颤，连忙别开眼，转过身才冷声道：“跟我来。”
顾墨以为程赤知道哪里有商店，不假思索的跟了上去。
没一会，她便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了刚才来过的公司。
所以，站在门口的瞬间，便停住了脚步。
程赤察觉后，也停住脚步挑眉看向她。
顾墨正要表达自己并不想进去，就看见方才羞辱过他的大叔，对着程赤毕恭毕敬的笑道：“老板，您怎么又回来了？可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你告诉我一声，我上去帮你拿，不用您亲自来来回回耽误时间了？”
说完，还不忘对着程赤那张冷漠的脸讨好一笑。
顾墨看到这里，灵光一闪，当即环胸好笑的看着这一幕。
程赤连个眼神也没有给那位大叔。
他待人一向冷漠，大叔显然也不介意，还在眼巴巴的等着程赤的指示。
程赤却看向顾墨：“停下做什么？”
他也是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如此有耐心，换做别人，他哪里有时间去了解对方的想法。
顾墨却低低一笑，笑容带着些微微得意。
女人的眼睛本就清澈明亮，这一笑起来，整张面孔看上去极为生动。
最起码，看在程赤的眼里是如此。
“所以，你是这里的老板？”顾墨挑眉询问。
程赤显然有些意外顾墨这个问题，静默了半响后，点了点头。
“太好了，程赤，我告诉你，刚才这个人欺负我！”顾墨说着指向了旁边的大叔。
旁边的大叔一惊，刚才他只顾着讨好**oss，以至于忽略了顾墨，直到此刻，这才看见顾墨的长相。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自然没忘记刚才发生的事，脸色顿时有些慌乱：“老板，这位是您的？”
不安的发音完，便发现平日一向懒得关注别人的老板，竟然将那双深邃冷凝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
可这一刻，大叔丝毫没有从这双眼神里感受到冷，只觉得如炬一般，烫得人头皮发麻。
“老…板，我不…知道这位女士和您…”
“你想怎么做？”程赤看了一眼大叔后，眼神便落在顾墨身上。
顾墨看着大叔一系列的表现，笑道：“刚刚你对人说出那番羞辱的话时，我是真想拿瓶水泼在你脸上，不过…”
顾墨下面的话还没说完，她其实并不想和这人有什么纠葛，方才的事她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当一个人心中拥有了足够的尊重后，别人再怎么不尊重也不会令她苦恼。
她只是想提醒程赤，就算是作为一个保安，也要看重一下人品。
这人待人接物，实在是差劲，作为一个曾经的领导者来说，她是不认可这样的员工的。
只是，她完全没有机会表达下面的意思，程赤就已经转身离去。
顾墨站在原地有些不解，正疑惑间，就发现程赤淡步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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