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雯快吓疯了,惊恐地连喊叫声都憋在喉咙里出不来,双手不住地朝对方胸膛捶打着。
那人捂着她的嘴,搂住她快速转到另一条暗道里,顺手拽走了遮在摄像头上的衣服。
#咦!雯雯呢?
#摄像头突然好了?
#不对!刚才我确定看到有影子闪过。难道是那个神秘的特邀嘉宾?
#我什么都没看到啊。就看到屏幕一黑,五秒闪过,梁雯不见了。
梁雯踉跄中睁开眼睛,昏昏暗暗的密道里,应舜臣的脸赫然在目。
她不敢相信,使劲眨了眨眼睛,他的脸反倒更清晰了。
应舜臣朝她笑了下,柔光四溢,瞬时照亮了整个密道。
梁雯懵了,嘴巴张了张,有好多话想问他。
应舜臣朝她嘘了一声,拽着她的手轻车熟路走向左边一条路。
梁雯抬头,发现这里没有摄像头。
enmmmm。这人胆子也太大了。
另一边,齐墨等了半天不见了梁雯回来,试着往前走了两步,可一摸到湿滑的墙壁又吓得不敢动。
他轻轻喊了声,“雯雯姐?”
回答他的是无边的寂静。
#啊啊啊啊我家墨宝吓惨了。
#梁雯说好保护我家墨宝的,跑哪去了啊?!
#这节目太吓人,儿砸以后咱们不参加了。
齐墨不知道想起什么,立马蹲下把脸埋在双膝间,做鸵鸟状。
#心疼墨宝。这孩子有过被关电梯五个小时的惨痛经历,怕是吓坏了。
#老四样队呢。慢慢腾腾的也该走到这边了。
弹幕刚发出来,齐墨就听见刚才来的路上,叽里呱啦出现好几个人的声音,听着非常耳熟。
他好激动,赶紧站起来喊道:“川川哥,乐俊哥,尚哥哥,诗韵小姐姐。”
然而喊了一溜人的名字,过了一分钟也不见人过来。
他猛然想起他们应该是走叶音希和屈思阳过去的那条路。
我的妈呀。当即麻溜站起来跑过去追。
碉楼里的路四通八达,节目组心机很深,有的路明明走得通,非要设个障碍装着走不通的样子,有的路明明走不通,非要设置个门什么的,非常具有迷惑性。
齐墨追过去的时候,老四样队已经不见了踪影。整个碉楼又陷入了寂静。
应舜臣拉着梁雯七拐八拐,躲过摄像头,竟找到一处窗户钻了出去。小小的平台上仅够两人站立,迎面而来是湛蓝的天空,棉花糖一样的云,还有萦绕在鼻息间的梨花香味。
抛掉刚才的紧张和幽闭,这里简直是天堂。梁雯忍不住深吸一口。
应舜臣笑道:“来,坐下来。这里是碉王的背面,没有摄像头,没有游客,只有前面山坡上的羊群,在看着我们。”
梁雯看过去,果然看到不远处的山坡上一群岩羊时而低头吃草,时而抬头咩咩叫。牧羊人早不知躲哪里乘凉去了。
她一屁股坐下来,瞥了一眼应舜臣,“你就是那个神秘的特邀嘉宾?”
应舜臣伸手捏了捏梁雯的脸蛋,“怎么?你还盼望着谁来?”
梁雯窘,“……没有盼着谁!”
应舜臣一本正经,“那就是盼着我喽!”
梁雯咳咳两声,“你就不怕被人逮住?”
应舜臣双手抱着后脑勺,靠着窗户,看着天上的悠悠白云,“逮住那就更好了。”
梁雯:“……”
应舜臣直直看着她的眼睛,“那样我就可以正大光明地拉着你的手,抱抱你,亲亲你,随便怎么着都行。你可以飞兰州探我的班,也不用我觍着脸求导演让我做了一期特邀嘉宾又一期……”
表白来得猝不及防,梁雯一个趔趄差点掉下去,还好应舜臣眼疾手快拉住她。
四目相对,蓝天白云作证,百年碉王注视……
这时,应舜臣身后的对讲机兹拉兹拉地响起来:“应先生,应先生,您在哪里?您在哪里?”
应舜臣艰难从梁雯的脸上收回眸光,顺手从后腰拽出对讲机,摁了一下,无奈道:“我在,我在!”
梁雯别过脸,唇角忍不住勾起。
“他们快摸到碉楼的出口了,麻烦您快去阻拦。”
应舜臣:“收到收到!”
梁雯笑:“你现在逮住我,我失去比赛资格了!”
应舜臣揉了揉她的头发,“行了。赶紧进去,往右拐,再往左拐,就能找到出口的路,和他们汇合。”
梁雯顿了下,“你在兰州拍摄那么辛苦,还连着两周周末来录制节目……”
“你心疼我?!”
梁雯耳垂微红,顾左右言他道:“你是影帝,不该下凡做综艺。”
应舜臣眸光幽深,“老婆在哪,我在哪!”
梁雯咳咳两声,“先走一步啦!”
说完,麻溜地翻进窗户溜了。
应舜臣气定神闲塞好对讲机,也翻窗户进去,只不过朝另外一条道奔去。
弹幕早都炸开了!
#神秘嘉宾到底是谁?躲在暗处干嘛?
#雯雯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消失有三分钟时间了。
#我看碉楼里密道丛生,不怎么安全。节目组有没有排查危险,不要让嘉宾们受伤了啊。
#对啊。心疼雯雯,别出什么意外了!
#我家墨宝好可怜,一个人在密道里乱钻,跟无头苍蝇似的,已经完全迷了方向。
#叶音希和屈思阳应该快摸到出口了,好像她们两个走的路越走越宽啊。
#啊啊啊啊啊,我看见什么了??
#应舜臣!!!
#我臣竟然是神秘的特邀嘉宾?
#我臣不是不来吗?怎么又出现了?好惊喜啊啊啊!
#天啊良辰CP党又活过来了!
#啊啊啊啊雯雯也出现了!
#阿弥陀佛,神仙保佑。雯雯没事就好。
#咦!不对。她们两个怎么一前一后出现在镜头里?
#是啊好奇怪。梁雯消失的三分钟到底去哪里了?
应舜臣的身影出现在镜头里,当即炸了好多粉丝跳出来冒泡。
节目组放出路线图,标注了每个嘉宾的位置。这么一看,应舜臣正在朝出口方向跑去。他毫不迟疑地转来转去,应是非常熟悉碉楼内部的构造。
叶音希和屈思阳已经快到达出口。老四样队四个集中在一起,距离出口还差三座碉楼。齐墨偏离主路很远,基本没有胜利的可能。梁雯正在朝出口快速跑去。
#啊啊啊我臣快追上叶音希和屈思阳了。
#雯雯加油啊!
#墨宝已经放弃,坐在地上等待救援。
#等会屈思阳看到应舜臣会是什么反应?好期待!
叶音希拉着快要跑岔气的屈思阳正快速往前冲。她们已经不知道走了多少个岔路口,爬过多少个木梯,钻过多少个洞。到底是什么样的脑子才装得下这么多复杂的结构啊。
屈思阳已经不能思考,全凭叶音希当她的眼和脑。
“思阳,你再坚持一下,我觉得我们快走出去了。”
屈思阳喘着气,“我快废了!”
话音刚落咚的一声撞上叶音希的后背。
她比叶音希高,抬起头,直接对上了应舜臣黝黑的眸光。
!!!!!
“音希啊。我跑残了还是脑抽了,怎么看见我应哥哥的脸?”
叶音希哦了一声,冷静道:“你没看错。是你的应哥哥!你拦住他,我去出口!”
屈思阳声音颤抖,“我怎么拦住他啊。”
叶音希:“你上前抱住他,死活别丢手就行。”
屈思阳快速眨了眨眼睛:抱住应哥哥?那是我做梦都想做的事情啊。
叶音希推了她一把,“掩护我!”
屈思阳红着脸往应舜臣面前走,可是没等走过去,已经被应哥哥溺死人的眸光给盯得双腿一软,唧一声跪了下去,拽住了应哥哥的裤脚……
叶音希:“…………”
#哈哈哈哈哈屈思阳这辈子都逃不脱应舜臣的手掌心。
#叶音希恨铁不成钢啊!
#我见了应哥哥也会先跪为敬啊。
#屈思阳拜倒在应哥哥的西装裤下,嘤!
应舜臣猝不及防,“思阳你这是干什么?”
叶音希趁着这个节骨眼,拔腿往前跑。
屈思阳迷迷瞪瞪的,“应哥哥,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甘肃拍戏吗?”
应舜臣无奈扶起她,“我的戏份暂时结束,过几天转场去别的地方拍。主要是导演盛情邀约……”
站在碉楼外面的导演:……也不知道是谁主动给我打电话非要参加!有时候大佬也会说谎,嘤!
屈思阳哦了一声,终于缓过神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脸红地要命。
这时外面响起咚咚咚的羊皮鼓声,碉楼迷宫游戏结束。叶音希第一个找到出口,文墨不通队获胜。
丘宝拿着高音喇叭喊道:“各位贵客们,请移步碉楼外。游戏结束了!”
怎奈喊了半天只等出来了应舜臣和屈思阳。其他几位嘉宾听不到声音,还在里面瞎转悠。
没办法,只能让工作人员进去一个个把人带出来。
梁雯先被带出来,屈思阳一见到她就激动地抱住她,跳道:“雯宝,咱们的应哥哥来了!他就是神秘的特邀嘉宾啊。”
梁雯一本正经,装作豪不在意的样子:“……哦!”
屈思阳没瞅见料想中的惊喜,赶紧晃了晃梁雯,“不是旁人,是应哥哥啊!”
就在这时,齐墨被人带来出来。
可怜孩子在看见阳光的那一刻眼圈都泛红了。这是怎样折磨的一个小时啊!
他冲过去抱住了梁雯,像失散多年的亲人一样,呜咽道:“雯雯姐,你怎么丢下我不管了?!”
梁雯被熊抱着,不由自主瞥了一眼应舜臣。
果然他的脸不怎么愉悦……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突然……就迷路了。”梁雯绞尽脑汁解释道。
叶音希把齐墨拽开,“齐墨你先在一旁歇会,雯雯也累得够呛。”
齐墨还想冲梁雯诉苦,却被叶音希摁在了木板凳上坐了下来。
叶音希:“雯雯你没事。”
梁雯笑着摇头,“还行!”
#emmmm为什么感觉梁雯装作对应舜臣很冷淡的样子。两人在第二期的时候明明互动很多很熟啊。
#对对对,我也这么觉得。
#快看屈思阳。美滋滋的小表情太搞笑了。就差脸上写着:应哥哥来了,我jio得我又活过来了。
#齐墨眼巴巴地等着雯雯姐去安抚他哦。
#叶音希好适合这个节目,又有胆子,又放得开。她和梁雯在一起是神仙组合。突然好想吃这一对儿。
老四样队也被人带了出来,他们一看到应舜臣当即高兴地跑过去打招呼。
贺诗韵更是激动地恨不得抱住应舜臣再蹭一波双人合照。
#看看。这才是大家见到应舜臣该有的样子,而不是梁雯的故作冷淡。
#梁雯这样避嫌也对啊。第二期结束后你没看应舜臣的粉丝把她给撕的。
#虽说如此,但应舜臣在机场宁肯得罪粉丝也愿意维护她,就冲这一点,梁雯也不该表现冷淡啊。
导演:哎呦,应大佬一来果然流量就蹭蹭地往上冲,迷宫神秘人这一招真的是神来之笔。
从碉楼群走下来,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倨傲硬朗的山脊线上一道月牙缓缓挂了上来,高耸的碉楼和层层的石砌房如静默的怪兽,下面祭祀广场上隐约可闻的欢笑声传来,羌寨的旧样貌和新气象交织在一起,让人有种不胜唏嘘的感觉。
屈思阳跟小尾巴似的跟在应舜臣的身边,梁雯倒和叶音希打成一片,越聊越嗨。
齐墨慢腾腾跟在梁雯后面,小可怜似的。
祁川川瞧见他闷闷不乐的样子,上前一把搂住他,“走,跟哥哥们一起玩。”
齐墨瞪着黑黝黝的眼睛,眉眼终于弯起来重重点点头道:“嗯!”
#哎呀祁川川跟哥哥一样照顾墨宝哦。
#说实在话。齐墨有点可怜。他长得好,人缘好,跟瓷娃娃似的被母亲从小培养做明星。不仅父爱缺失,连现在的经纪人也是女的,跟保姆似的对他进行360全方位保护。难怪他一见梁雯就喜欢上,他习惯和女生打交道,连粉丝也是女性占绝大部分。缺少阳刚气的他以后可怎么谈恋爱?怎么独当一面?祁川川都够娇弱了,跟他一比,都算爷们!
#前面的你瞎分析什么?我家墨宝才刚成年,还是男孩子。到了三四十岁自然就是爷们了啊。
#我之前也讨厌他和雯雯套近乎,喊姐姐喊得人受不了。前前面的一分析,我觉得这不怪他。他骨子里就是个妹妹!
#妹妹你妹啊。我家墨宝是男孩子。
***
晚餐结束后,祭祀广场变成篝火广场,又开始新一**型羌族集体萨朗舞。今晚住在这里的游客和甲尔木寨的村民们手拉手,肩并肩,踏歌而舞,无忧无虑地跟孩子似的。
丘宝神秘道:“我们今晚不跳舞,我们今晚要去见一见羌寨里最权威最学霸最厉害的人。”
众人被坑习惯了,全都哦了一声。
丘宝笑了,“真的。不信问问郭教授。他可不会骗人!”
祁川川:“丘寨主你也知道你是个骗子啊!”
丘宝哼了一声,“骗子是导演。我顶多算个帮凶!”
导演:“………………”
大家笑作一团。
郭教授道:“丘寨主说的没错。来羌寨,要是没有见到这里最厉害的人,那算白来了。还记得我们进寨前的那片神树林吗?”
大家齐齐点头。
“之前我讲到,土家族有傩公,羌族有端公。他们都是本民族内通晓巫术、可测未来的人。以前医学水平不发达的时候,他们就是寨子里知识最渊博的人,可以帮助寨民祛除疾病,预知福祸。他们可通神灵,占卜战争。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们可能还是民族首领,巫政合一的践行者。今天我们要去拜访的这位端公就住在神树林旁。”
屈思阳对这些怪力乱神的的东西最感兴趣,她本身就是重度星座痴迷者以及塔罗牌爱好者。所以一听等会要去拜访这等厉害神秘人士当即激动地喊着好啊好啊。
“所以,等下我们要召开一场‘端公占卜大会’。大家每人可向端公求卜,问姻缘,问平安,问吉凶,问吉日等等。”说到这里,他笑起来,“这也算是我家寨子给大家的一份福利。”
众人:“…………”
#啊啊啊啊这样的福利给我来一打。
#导演已经被公开吐槽了吗?好可怜啊。
#这难道不是公开搞封建迷信?小心被广电总局约谈。
#端公文化是非物质文化遗产,其中端公占卜是端公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国家钦定的非遗,你说他搞封建迷信,不是搞笑吗?
#上次我去羌寨也向端公求了卜卦,真的好准。过段时间我还准备过去还愿呢。
#我代表良辰夫妇CP党,就想问问端公爷爷:良辰夫妇什么时候给我原地结婚?给我原地生崽?
#哈哈哈哈前面的下次我去羌寨还愿的时候帮你问一问端公爷爷。
走出寨门,抬头星空一片,耳边是咆哮江水,鼻息间是梨花沁香,当真是城市的夜不能给予的美好。
寨内灯火通明,寨外黑乎乎的一片,为了直播观众能看得清楚,节目组给九位嘉宾一人一个火把。
大家依次走在田埂上,火光熠熠,像是一道火流星正缓缓划过。
#啊啊啊好神秘!
#我就想问节目组:可以在线求卜问卦吗?这也是创收途径啊。
#某宝上算命的好多是骗子,用软件算命的那种,还特别贵。
#被骗过的+1。
白天来的时候大家压根没注意到神树林那边还有房子。丘宝领着众人七拐八拐越过神树林,迎面一栋石板房,微弱的灯光从里面投出来……
这是一座孤零零的房子,又和神树林这么近,再加上方才郭教授讲述的那些端公传说,大家的鸡皮疙瘩瞬时噌噌噌地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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