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再去想。
她从未想过重生这类事为什么会这么幸运发生在自己头上,还这么巧,霍浔洲也和她一起回来了。
霍浔洲到底付出了什么,才会让他们两人都回到从前。
南晚捏住手中的名片,她忍不住了,她要去问霍浔洲。
已经是凌晨时分,南晚推开门,意外地发现,别墅内一片灯火通明。
她诧异地站在门口。
听见脚步声仓促响起,宋妈从霍浔洲房间里走了出来。
看到她站在门口,还吓了一大跳:“小姐,你怎么醒了?”
南晚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宋妈叹了一口气:“先生生病了,医生刚过来了。”
南晚一惊:“他今天下午还好好的啊。”
宋妈埋怨地看了南晚一眼:“先生已经生病好几天了,病情反复,一直不见好转。”
“自打上周四先生夜里出去一趟,第二天回来就感冒了。”
上周四。
南晚想起,上周四正是霍浔洲出现在明江那天,那会明江暴雨。
他是在那时感冒的吗?
南晚深吸了一口气:“我去看看他。”
房间内,医生正给霍浔洲挂上点滴。
南晚问道:“医生,他感冒很严重吗?”
医生点了点头:“先生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
说到这,医生也有些费解,他当霍浔洲的家庭医生好几年,近些日子以来,先生的身体状况一直不太好。
不过这样的话,他可不敢直白地说出来,只能隐晦道:“小姐,你可要多让先生锻炼身体,身体好了,才能少生病。”
南晚郑重地点了点头,向医生保证自己一定会做到。
心里却有些茫然,她记得前世,她几乎没看见过霍浔洲生病。
医生很有不当电灯泡的自觉,出门的时候,让南晚看着霍浔洲,他有什么异常,及时告诉他。
南晚坐在床边上,她看着霍浔洲,这个与她纠缠了两世的男人。
她刚又得知,或许她的重生是他的缘故。
他间接害死了她一次,又给了她一次新的生命。
南晚不知道,自己该怎样面对这个男人了。
她甚至不知道,霍浔洲是以什么为代价,才换得一次重生。
逆天改命。
可能是由于身体不舒服,霍浔洲睡着的时候,眉心依然是皱着的。
南晚伸出手,想抚平他的眉心。
却又在半空停住,她喃喃问道:“霍浔洲,是你吗?”
是因为他,她才重生的吗?
但霍浔洲注定不会回答她这个问题。
第二天醒来时,南晚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而霍浔洲不见踪影。
床上还有霍浔洲的气息,她下了床,推开门,便看见霍浔洲在厨房里。
南晚心绪颇不宁静,换衣服的时候都差点把衣服穿反。
下楼时,一步一步的声音落在她心上,都仿佛敲着震天鼓响。
霍浔洲的早餐做好了,她站在客厅里,看着这个男人。
阳光落在他的头发上,有一种十分静好的错觉。
他变化很大,和她刚重生回来时见到的霍浔洲似乎是两个人。
那个偏执、阴冷的男人比前世更甚,更让她觉得可怕。
那时,她甚至不敢靠近他。
其实,她前世是没有那么怕他的。
南晚这时回忆起才发现,霍浔洲在她面前,似乎一直没有掩饰自己也是重生之人的事实。
她那时怎么没有发现,大概是回到从前,改变自己的人生,于是便也掩耳盗铃了。
南晚问他:“你怎么会感冒?”
他笑着说:“最近天气变化太快,一没留意就感冒了。”
似乎是漫不经心一般,南晚说:“上辈子,你也没感冒过。”
霍浔洲说:“人都是会变的。”
南晚的心,不知为何,慢慢下沉。
她放下手中的筷子,抬起头死死地看着他:“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
“我梦见,前世,我死了。”她目不转睛地看着霍浔洲,不想错过他脸上的丝毫表情。
“后来,你和一个叫季约的人做了交易,于是我回到了十八岁这一年。”
霍浔洲面色未动:“梦都是假的。”
“那我为什么会回到现在,在上辈子,我分明已经死了。”
霍浔洲抬眼看她,目光有些凌厉。
她眼中似有盈盈泪光,霍浔洲不敢再看,匆忙低下头,几乎快落荒而逃。
她逼问着:“你说啊,霍浔洲,我为什么会回到十八岁。”
霍浔洲沉默,片刻后,他开口,声音有些悲凉。
“因为你很好。”他的声音似乎有些哽住,“很好很好,所以老天都想让你回来。”
“和我无关,是你自己很好。”
南晚不说话,她眼睛有些酸涩,别过头不看他。
又问:“那为什么你也回来了?”
霍浔洲笑了一声,笑声凄凉。
“大概是因为我太坏了,无恶不作,老天要再让我受一次惩罚。”
“上一辈子是死别,所以这辈子便是生离了。”
气氛沉寂,阳光掠起轻尘,在空中飞舞。
窗边的绿植轻轻摇晃着它的叶子。
霍浔洲再度开口。
仿佛怕惊扰了这美好的一切,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些许祈求。
“晚晚,今天是两月之期的最后一天了,你会留下吗?”
他不是在问,是在求她,卑微地求她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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