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耳边响起了轻轻的哭声,沈慎行倏地睁开眼,他反手打开床头灯,垂头看向身边的女孩儿。柳绵绵身上的被子踢了一大半,穿着毛绒睡衣的身体露在外面,她双眼紧闭,泪水自眼梢滑落,贴着发烫的脸颊滑落。
沈慎行拧着眉心试了下她额头的温度,烫得厉害。
他二话不说,起身把柳绵绵拦腰抱起来,走了两步他突然停下来,把她放回床上弯腰打开她的行李箱,行李箱里有她少女的物件,柔软的布料小小的一块,还有纯白色的文胸害羞的待在一角。
沈慎行看了眼,拿起她的棉服转身将她裹在厚衣服里,将发着高烧的少女抱出酒店飞快赶往医院。
她身体不舒服,无意识的靠着车门,嘴里低声说着听不清的话,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哭得他的心跟着揪了起来,一抽一抽的疼。
到医院后,沈慎行拉住值班医生非要他给柳绵绵治疗,值班医生正准备下班了,他被少年缠得烦了,无奈地找来了同事处理。
折腾了一晚上,第二天凌晨时柳绵绵的高烧终于退了些,他松了口气,坐在她的床畔低声笑着:“你可真能折磨人。”
柳绵绵额头贴着白色的退烧贴,莹白的小脸苍白如纸,嘴唇因为缺水有些干,他拿了棉签和热水,沾上后一点点的擦拭。
嘴唇有点痒,柳绵绵迷迷糊糊地以为沈慎行又在折腾自己,她挥手推开他的手,声音嘶哑:“沈慎行,你不要闹。”
沈慎行停下动作,挑眉。
不要闹?
是谁闹谁?
大清早的,周盛明特意找沈慎行聊骚:【沈哥哥,你可真能宠人。今天一醒来,微博上全是你和学妹的八卦新闻。】沈慎行看了眼,直接把他拉进了黑名单。
嗤,单身狗懂什么叫浪漫。
柳绵绵清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医院里除了消毒水的味道还有点儿饭菜香。她撑着身体坐起来,发现沈慎行就坐在旁边抱着手臂打瞌睡,他的头垂着,只能看见眉目深邃的线条,两片睫毛又长又密,高挺的鼻梁如雕塑,瓷白的皮肤在灯光下很白。
他身上还穿着昨天那套西装,外面套了件长款羽绒服。
她看了会儿,嗓子有些渴,她轻轻扭动身体,转身拿起旁边搁置的水杯,想要给自己倒杯热水。
水杯装得很满,她的手臂提不起一点儿力气,她张着嘴呆怔地看着水杯脱手而去“哐当”一声坠落在地上,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冒着热水的水撒了一地,溅到了沈慎行昂贵的皮鞋上。
沈慎行的身体动了动,醒了过来。
柳绵绵机械的抬头,对上他睡眼朦胧的双眼。她淡粉色的指尖无意识的动了下:“我想倒杯热水。”
沈慎行弯腰将水杯捡起来,倾身逼近她:“柳绵绵。”
她被他叫得头皮发麻,小手紧张的拽住了床单,满脸不安。
他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稍微呼吸一下就能感觉到,他的温度就在她的脸颊旁,距离近得让人晕眩。沈慎行勾唇,倦懒的眸子漫不经心:“我有起床气,你知道吗?”
“不知道……”她干巴巴的回答,头皮紧绷着,怯懦得模样气得沈慎行想笑。
他有些肆无忌惮的说:“那你现在知道了,打算怎么赔偿我?”
她有些难以置信的仰头,无力地说:“我不是故意的。”
“嗯?”轻轻的一个字,堵得她说不出话来。
沈慎行狭长的眼睛微垂:“你就这么怕我?”
“我不怕你。”说着,她故意挺直了身体,微抬着下巴,视线却到处飘着不敢看他。
沈慎行吻了她一下,低低地笑起来:“还说不怕。你不用怕我,我又不会吃了你。”
话是这么说,柳绵绵却深深记得那次他回来以后霸道又强势地欺负了她,她的嘴唇撇了下:“我想喝水。”
沈慎行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给她接了杯热水递到她嘴边:“喝。”
地上的水很快被清洁工阿姨打理干净,柳绵绵喝完水后:“你,昨天……”
她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她有点想不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了,只记得好像做了个很真实的梦,梦到矜贵少年特意赶到酒店陪她跨年,给她发了一百多万的红包,梦到她代言的产品今天正式上架销售声势浩大,还梦到她又拥有了一支盛豪的早餐蛋糕代言。
像梦一样美好,以至于她看到沈慎行突然有点儿沉沉的,看起来很不开心的脸后,下意识不敢相信。
柳绵绵呆愣片刻:“昨天晚上,我没有做梦吗?”
“你以为那是梦?”沈慎行低笑,笑得有点儿邪气:“早知如此,还不如让你做个春梦。”
“沈慎行!”柳绵绵一下子恼得抬不起头来,两只耳朵如要滴血般的红,雪白的脖颈蔓延着一片漂亮的绯色,让他恨不得靠近尽情亲吻,在她身上留下他专属的标记。
柳绵绵又羞又恼,羞他那么直白的说出来,又恼他大年初一就说这么不正经的话。
这样下去,今年不知道还会怎么被他调戏。
他怎么就这么不正经。
小姑娘缩成一团,脸蛋快埋进被子里,沈慎行大手顺着她的脑袋:“好了,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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