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宴下意识吞咽口水：“可......可以。”
被认出来了，他索性摘掉口罩和墨镜揣进兜里，笑着跟粉丝打招呼：“新年好，大家过得怎么样？”
于是双人行变成了众人行。
粉丝还算有秩序，安安静静跟在两人身后，小心翼翼排着队，你一句我一句的跟偶像说话，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回应。
庄宴和符文州身后，举起了一排排的手机。
录像的，拍照的。
忽然想到了什么，庄宴扭头说：“大家拍了照片暂时不要发出去，万一引起堵塞就不好了。”
“我们知道了！”
“好的晏晏！”
庄宴有些诧异，还挺省心。
他回头继续走，余光不停地瞟向符文州，不知道是不是他气场太强的缘故。
粉丝不太敢跟符文州搭话，从被认出来那一刻起，符文州身上的低气压就没有消失过，这样的气场直接影响到跟随的人群。
庄宴隐隐听到有人讨论。
“你感觉到没有？州哥好像在生气。”
“不会，州哥要是生气了，怎么不发火呀！”
“......你等着看。”
庄宴心里一咯噔，就听见身后有个女生清了清嗓子，忽然拔高了声调喊：“晏晏老公！我要给你生孩子！”
“......”
庄宴：“......”这么直白，不太好...
他身边的男人忽然摘下口罩，一把抓起庄宴的手，五指交缠，侧了侧脸看向刚才喊话的女生，然后抬起牵在一起的手，嗓音微沉：“我的。”
女孩们：啊啊啊啊啊啊！！！！
内心尖叫，脸上还得崩着，符文州神色太认真，她们不敢闹得太过分。
因为同样喜欢他们而从陌生变得熟悉的一群女孩们握住彼此的手，用力握紧来表达自己内心的紧张和激动。
庄宴没想到符文州醋意这么大，脸“蹭”的红了，用了力气才勉强把被符文州举起的手压下去，说话嘴巴都瓢了：“州哥，我们...我们该走了。”
符文州面色不改，甚至眼睛里的薄怒也没有减少分毫，听了庄宴的话，他回头，继续往前走，步调却快了不少。
庄宴只好加快脚步，揣度他的心思，他跟符文州说悄悄话：“州哥，你是不是生气啦？”
“没有。”
“我可不信，你骗不了我。”
符文州沉默下来，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庄宴走路有些吃力，渐渐放缓了步子。
走到一半，跟随的粉丝只剩下四分之一，另外的四分之三都因为体力不支跟不上，留在了路上，这跟上来的四分之一，也全靠一份意志力在走，庄宴注意到这些女孩子腿都已经开始打颤。
他微微蹙眉，停下来。
符文州也停下脚步。
庄宴看着人群，符文州盯着庄宴。
“大家都很累了，女孩子体力有限，休息一会儿，就跟到这儿。”
他语调轻柔，让人感受到他是发自内心的关照，而不是嘴上的应付。
几个女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不舍，她们红着眼眶点头，“我们知道了。”
其实她们早就累了，就是舍不得。
多少人这一生都难得见到自己的偶像一次，今天她们有缘在这里遇见他们，应该很知足了。
这两个男人是她们真心诚意放在心尖上的人，跟了一路，要在这里分别，多少心里觉得不好受。
庄宴跟着符文州的脚步继续往上走，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几声情绪激昂的声音。
“你们一定要幸福！”
“晏晏！州哥！照顾好自己！”
“我叫丁嘉敏！我喜欢你们！”
“明年我就要高考了！晏晏！我会像你一样努力，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叫李芸芸！从你参加选秀那一年就喜欢你！庄宴！加油！”
庄宴一怔，停下脚步。
他吸了吸鼻子，没哭，扯开一个灿烂的微笑，转了个身看向她们，大声喊：“谢谢大家！”
符文州从容不迫的牵住庄宴的手，“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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