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司南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状态,每次看见庄宴都欲言又止。
戏已经开拍,导演喊了开始,庄宴下一秒进入状态。
饰演楽逍家暴父亲的演员是位老戏骨,生平没演过什么好人,平时坐地铁都会吓哭小朋友。
庄宴礼貌的跟人打了个招呼。
入戏,醉醺醺的男人跌跌撞撞回家,破旧的巷子里异常安静,少年躲在桌子下面,他听见爸爸回来的脚步声,瑟瑟发抖地抱着双臂。
脚步声越来越近,听起来已经进楼,他额头冒着汗,眼睛里充斥着绝望。
“小兔崽子!”他进门骂了一句,着手找趁手的工具。
最后找到一根木棍,在墙壁上狠狠地敲了几下。
楽逍浑身一抖。
男人在床边坐下,紧紧握着手里的棍子。
“今天我又碰见那个龟儿子了,他居然敢嘲笑老子!”
楽逍身子微微瑟缩。
“臭娘们儿!居然敢跑!楽逍!你给老子出来!”他把手里的啤酒瓶摔在地上,整个人暴怒。
楽逍的妈妈跑了,因为受不了男人的家暴。
但是却没有带着楽逍一起跑。
从此男人成了邻里街坊背地里嘲笑的对象,每当这时候,男人就会拿楽逍当作泄愤的工具。
楽逍不止一次的想:为什么自己要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为什么他的爸爸是这个失败的男人。
破旧的楼房本来就不大,男人很快找到楽逍藏身之处。
“小兔崽子你还敢躲!看老子不打死你!”
他用木棍敲在楽逍背上,每一下都让他充满恐惧,瞳孔里惊惧,黑暗,恨意,绝望,复杂地情绪出现在少年脸上。
这一条顺利的一次性拍过,助理上前搀扶庄宴。
很奇怪的,他还蹲在地上,没有站起来。
司南:“庄宴?”
庄宴蹲在地上,意识有些混沌。
“别打了...别打了...为什么要打我...”
司南一怔,没出戏?
他的反常被剧组其他人看在眼里,渐渐地安静下来,司南冷不丁被人动了动肩膀。
一仰头,符文州站在他身侧。
他自觉退开一点,符文州半蹲着身子,冲庄宴说:“拍完了,醒醒。”
片刻后,庄宴仰起头。
他那张脸上带着茫然无措,无辜的眼睛里含着晶莹的眼泪。
符文州手指僵了僵,两人对视间,异样的氛围流动,司南猛地一咬牙,伸手在庄宴脸上掐了一把。
庄宴吃疼:“啊!”
疼了好,疼了长记性。
庄宴乖乖跟着司南走,头都没敢回,刚才属实有点丢人,拍个戏还能沉浸在回忆里出不来。
等到没什么人的时候司南面色沉重的跟他讲:“你们要谈恋爱我可以不管,但是不能这么光明正大。”整个剧组的人都看在眼里,当他们傻的吗?
庄宴没听明白:“谈什么恋爱啊?我这叫单相思!”
司南:“......”
他没抓住重点,但也无妨,司南塞给庄宴一张工作表,“这里的戏份还有一天就拍完了,下一个选景没你的戏份,这里还有上次没推开的杂志拍摄,到时候跟我去一趟。”
一开始对被推掉其他工作颇有埋怨的庄宴这回却说:“要不把这个也想办法推了,我觉得在剧组挺好的,又能学习知识还......”
“还怎么?”
庄宴不说话了。
自打接手庄宴,司南觉得自己越来越啰嗦,婆婆妈妈的。
这个艺人是真的不让人省心。
后面的戏份一个是被学校里的同学围住暴打,一个是带俞牧禾参观自己的家,还有一个场景就是厌闻从俞牧禾口中听到楽逍的名字产生好奇,亲自过来了一次。
前面都顺利拍摄完,最后一场是符文州和庄宴的对手戏。
从上次一起吃过饺子之后,庄宴就没再厚着脸皮去找过符文州。
一是司南让他安分点,二是他自己的原因。
上回不能出戏是他自己的原因,在那段剧情想到了自己的一些经历,有点失控。被符文州看见总觉得怪怪的,像被窥视了什么秘密一样,导致庄宴看见符文州都有点怂。
不论平时怎么躲着他走,拍戏总不能避开,庄宴强忍着心里那点别扭跟符文州打招呼:“嗨!”
他仰着笑脸,刘美云眉头皱了皱,然后看向符文州。
她如遭雷击般顿住。
符先生一向不爱笑,居然因为庄宴笑了......
她试探说:“符先生今天心情不错。”
“......嗯。”
“是因为庄宴吗?他好像很合先生眼缘。”
“刘小姐。”符文州淡淡道:“别自作聪明。”
刘美云手脚冰凉,一时竟不知道这是在警告她还是在否认她的话。
开拍前,庄宴跟符文州对台词:
“厌闻?”
“你认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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