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荏问:“林雁行,你有什么秘密?”
林雁行愕然:“我能有什么……”
忽然他明白了,整张脸涨了起来!
是的,俞行舟知道他的秘密,或许全世界只有俞行舟那孙子懂,他的冲动,他的私情,他的心病。
他转移不开的目光,排遣不出的焦躁,心里的一盆炭火,笨拙舌尖吐不出的哑然。
所以俞行舟总是知道怎样刺激他最直接,而且回回见效,因为他做不到置若罔闻视若无睹,他真他妈的喜欢陈荏!
陈荏说:“咱俩到医院门口等,一会儿你家司机来了好接。”
林雁行僵着身子一动不动。
陈荏诧异地瞥了他一眼,将他手臂绕在自己颈上想把他架起来。
林雁行撤开手臂,扭过脸去。
“怎么呢?”陈荏笑,“我又没硬打听,不想说就不说啊。”
“我没秘密。”林雁行闷闷地说,“俞行舟骗你呢。”
“我也是这么想的。”陈荏给他拎包提鞋,“你赶紧起来,医院里全是病菌,我不喜欢在这儿呆着。”
他上辈子死亡就是因为院内感染,好好一人进了ICU就再没能出来过。
巧合的是他死亡的那家医院五年前也有同样一起耐药菌感染事故,死者是一名剖腹产的产妇。陈荏甚至怀疑是那位年轻妈妈想带他走,将他重新孕育一遍,或者至少给他一个重来的机会。
谢谢那位天使。
林雁行架着拐站了起来,默默地往外走。
陈荏跟在他身后,见他颀长挺拔的身材却拙劣地移动着,不禁好笑,心想这大帅逼也有今天,多亏他是现在受伤,换了以后他红透半边天时,还不知有多少小粉丝为他心如刀绞、痛哭流涕。
陈荏捏着嗓子说:“全世界都要害我哥哥,你们心都不会痛吗?哥哥全靠自己努力瘸的,哥哥只有我们了!”
林雁行回头:“你说啥?”
陈荏笑得直咳嗽:“没说啥。”
林雁行说:“过来扶你爸爸啊。”
陈荏说:“不要,你还是好好学习拄拐,以后你要和它们做好盆友呢,哥哥加油哦,嗯!”
林雁行皱眉:“什么三八腔调,有病?”
陈荏憋着笑冲他比心,那年头不流行这手势,林雁行不知道他要干嘛:“手抽筋?”
陈荏便抓了个手机怼到他鼻子前面作势拍照,咔咔咔咔二百张连拍。
“又干嘛?”林雁行气得笑了,“你那玩意儿能拍照?”
陈荏说:“给你练习练习,早晚一天哥哥要面对哒~”
林雁行问:“你撞到脑袋了是?”
陈荏笑着收起手机,走到他侧边说:“我今天欠你一顿火锅,先记账了啊,往后一定兑现。”
他还是比林雁行矮十厘米,因为要照看后者新打了石膏的脚,一路都没抬头。
林雁行就这么痴痴地看着他雪白的侧脸,太阳穴附近的血管在皮肤下呈现淡青色,睫毛很长,脆弱外露的模样。
但他一点儿也不弱,有时候像个混子。
“你……晒不黑是吗?”林雁行问。
陈荏否认:“我是没空晒,天天在教室做题,管清华都快把我X死了。”
他这是借口,他就是晒不黑,就算晒红晒伤转黑了,也好似皮肤上一层薄翳,捂两天就退了。
但让一个男人承认自己晒不黑挺羞耻的,略相当于承认自己那啥不够大,尽管是不够大。
“你去晒黑些。”林雁行说,“暑假里跑跑步,打打球啥的。”
俞行舟那些“喜欢白的”之类的鬼话现在成了他的一根心头刺,想起来就烦躁。
陈荏问:“干嘛关心我这个?”
林雁行跟个怨妇似的瞪着他:“让你他妈锻炼身体,别病病歪歪跟条小豆芽菜似的,眼见着高三了课业繁重,你这样吃得消嘛?”
陈荏好笑死了:“咱俩可同桌两年了啊,这两年是你病多,还是我?”
林雁行被问的没话说,是他病多,因为他打球的老爱脱衣服,大冬天穿一条裤衩在操场上撒两小时欢,第二天头痛脑热。
“这不就得了,走。”陈荏催促。
林雁行忽然不知从哪里生出了一股冲动,说:“你别回学校了,到我家去吃火锅!”
“啊?”
“跟我回家去!”林雁行要求。
陈荏站着不动,显而易见他还是不太喜欢去林雁行家。
今晚没有晚自习,其实可以去。管老师的题还没做完,但是老管那人,轴归轴,骂归骂,你不理他他也没辙。
“给句话。”林雁行说。
他明知自己这样不对,可忍不住要把陈荏带回去,他可以发誓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眼观鼻鼻观心,只要私下里多跟人呆一会儿,一会儿就行,解解他的燥。
“行。”陈荏说,“要不我跟小徐总解释一下你是怎么受伤的,免得他说你。”
“太对了!”林雁行恨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个理由,“顺便给我爸说说,你见过我爸吗?”
陈荏摇头,他没见过真人,但是在媒体上见过。
林雁行愿望达成,兴奋地说:“那就去见见呗,我爸还挺帅的,但是近两年打不过我了!”
“……”陈荏反着夸奖,“哟,那您真有出息。”
林雁行一点听不出来。
车子到了,考虑到林雁行的情况,小徐总特地派了辆后座宽敞的,也是林总的主要用车,就那辆劳斯莱斯。
陈荏看到车可激动了,心想今儿我赚大发了,从此以后我不再是个庸俗的贫困生了,我是个坐过劳斯莱斯的庸俗的贫困生了!
司机跳下车,跟陈荏一起把林雁行扶上了座椅。
林雁行和他很熟悉,说:“谢谢你啊,刘哥。”
那司机叹口气说:“祖宗,你不能老这样,你叫你爸和小徐总多心疼啊!这得多长时间才能好啊?眼看着就放暑假了,我看你妈那儿你今年是去不了啦。”
林雁行笑道:“本来就去不了,我升高三了,暑假才放二十天。”
车往湖畔林家驶去,司机忽然把前后座之间的隔板升了起来。
陈荏正在细数劳斯莱斯仪表盘上那些闪着神秘微光的按钮,相当得趣儿,见状就问:“怎么呢?”
林雁行便敲隔板,说:“刘哥,不用升这个,我们都看不见道了。”
司机说:“哎呦对不住,习惯了。”
林雁行撇了撇嘴,对陈荏说:“不是我家老子下命令,他能习惯?老东西带了人在后座上还不知道干嘛呢!”
陈荏于是往歪处想了,那叫一个香艳。
其实林总没干嘛,谈大笔资金来去的生意而已,有些东西越少人知道越好,不是每个总裁都有车.震的X癖好不?
有时候车上就林总和小徐总,林总还要求升隔板呢。
司机以为他们两个妖精打架,特地把车开慢些,开稳些,免得两人打不完,其实他俩就是带了副吸铁石象棋,摊开了在小桌板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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