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的手上提着一个铁桶,等他走近了,陆瀚飞才看见桶内冒着一层白雾,里面装着无数枚小冰块,浸着丝丝凉意。
陆瀚飞大感不妙,陆天从桶里面取出了小冰块,一下子贴到了他的胸口。
沁人心脾的凉意瞬间传入四肢百骸,陆瀚飞全身一激灵,“卧槽。”
陆天扳过他的脸,白手套摩挲着陆瀚飞的脸颊、下巴,把汗一点点擦拭干净,“想我了吗?”
陆瀚飞的眉尖皱着小小的“川”字,冰块游走在他的全身,热气全数退散,只剩下冰冰凉凉的触感,这比吹空调还要解暑、舒服。他哼了一声,算是对陆天的回应。
陆天捡了一块冰,殷红的嘴唇开合,笑道:“我很想你。”
陆瀚飞怔住,不由正眼看向陆天。对方把冰块含进了嘴里,雪白的牙齿咬着,磨出淡淡的齿痕,他吊着凤眼看着自己。
咽了一口唾沫,他顿时觉得口干舌燥,好像已经有好几个小时没有喝水了,体内严重缺水。
陆天没动,静静地衔着冰块,化了的水顺着他的嘴角流到脖子,没入领口,陆瀚飞想,太可惜了。
僵持了不到一分钟,陆瀚飞举手投降,身体前倾碰上了陆天的嘴唇,和着冰块吻进对方的嘴里,唇齿交缠,急不可耐的吮吸对方口里的液体,舒缓多天来的郁躁。
两个小时后。
一桶冰被两人全玩化了,陆瀚飞被放了下来,赤-裸着肌肉结实的上半身,陆天坐在禁闭室的角落里,制服和衬衫敞着,衣服上沾满了水渍。
乍一看,以为被玩坏的人是陆天。
陆瀚飞把掉在地上的囚服上衣捡起来,仔细检查了一下,上面既没有精-斑,也没有脏东西,他走到陆天跟前,蹲下身,用囚服给陆天擦脸。
陆天勾着嘴角,别开了脸。
望着暴露在眼前雪白修长的脖颈,陆瀚飞拿衣服盖了上去,替他把汗和水擦干净,“回去好好洗个澡,别悟出味道了。”
话刚一说完,陆天就靠了上来,埋首在陆瀚飞的颈窝里,“我喜欢你的味道。”
陆瀚飞一身汗味,还两天没洗澡了,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熏,伸手要去把陆天的脑袋抓起来,对方双手攀上他的腰,死死不肯放。
陆天成天里戴着白手套,夏天也不取,他不是有洁癖吗?
赤-裸的胸膛贴上陆天半开半合的衣襟,偶尔能碰到对方的皮肤,陆瀚飞又有些心猿意马,心里想着窝藏打火机的事,如果他认了,恐怕关两天紧闭是理所当然的事,是不是就可以和陆天在这里腻歪两天了。
陆瀚飞叹了一口气,把陆天抱牢,本以为会热得发闷,可没想到陆天的身上透着丝丝的凉意,之前有冰块还没注意到,现在他觉得自己就像抱着另一个大冰块,凉得温温和和的,很舒服。
一下子就舍不得放开手了。
陆天身体一歪,陆瀚飞赶忙接好了,抱在怀里。对方呼吸匀称,竟然在自己的怀里睡着了。
陆瀚飞拂开陆天额前的碎发,望着那张俊美的脸,据系统给的消息,陆天还要比他大两岁,陆瀚飞想,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靠在阴湿滑腻的墙上,或许是怀中人睡得太过安稳,陆瀚飞也睡意来袭,沉沉睡了过去。
这次嫁祸的“私藏打火机”事件,陆瀚飞打算认,可是陆天却不让他认。
“不是你有意栽赃的吗?”陆瀚飞不解。
陆天笑道:“我只是想看看你。”
陆瀚飞心里无数个卧槽飘过,他真是色迷心窍了。
关了一个晚上,陆瀚飞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之后,被放了回去,狱警告诉他:“副监狱长允许你中午去洗一次澡,算是对误解你的补偿。”
中午时澡堂一个人也没有,也没人管他,也不限制时间,陆瀚飞脱光了,痛痛快快地冲个了淋浴。
等他神清气爽的回去,平爷紧急召集他们开了个会。
“私藏打火机的事怎么回事?”平爷面色不善,在这个节骨眼上陆瀚飞出了这么一件事,他十分不痛快。
陆瀚飞冷冷道:“查清楚了,是个误会,有人故意栽赃嫁祸。”
平爷的脸色这才有所缓和,“兄弟,我们过两天计划就开始了,这一个亏,可能没机会帮你讨回公道了。不过,计划更要紧,明白吗?”
陆瀚飞表现的十分识大体:“那是当然。”
平爷点点头,“后天,晚上十点,切记。”
包括陆瀚飞在内的人全部表示没问题。
夏季的高温将整个监狱的人蒸得蔫蔫的,只有平爷一帮人期待最热的那一天的到来,他们潜伏在阴暗的角落里,蠢蠢欲动。
这天,地里种的西瓜全熟了,犯人们又可以饱餐一顿。为了不让瓜坏掉,陆副监狱长特意下达指示,让犯人们连夜收割,三分之一留下自己吃,剩下的拿到附近的菜市场卖给群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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