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晚买醉的顾客还真是多，一直到凌晨三四点还断断续续有顾客进入。
叶淼淼是十点下班，由于那晚没有接通宵班，跟她在一起的两个员工包括小刘在第二天清晨八点半到达酒来收拾前一晚的残骸。
总经理还没有来，钥匙放在一贯的毛毯垫下面。
小刘打开门，一股扑面而来的酒精味充斥着整间酒。
莫黎黎最后一个进了酒，有些反胃地捏着鼻子慢吞吞进了店门。
“来，你们几个，把这桌上的酒杯收拾了。”
“还有那个莫黎黎昂。”
“莫黎黎呢？”小刘把她们安排下去洗酒杯后，就开始唤着莫黎黎的名字。
莫黎黎支吾了一声，捂着口鼻踩着碎步到小刘面前。
“刘姐，您叫我需要干什么？”
“干嘛捂着口鼻，快把手放下来我跟你说。”
莫黎黎不自觉“啊”出了声，手迟迟不肯放下来，从小就爱干净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啊什么啊，快放下来，跟着他们一起干活啊。”
“去跟着他们脏酒杯去水洗干净，完了以后擦桌子，倒垃圾，这些不用我一一强调了？！”
莫黎黎连忙点了点头，麻溜地跟着其他服务生洗酒杯。
脏乱的酒杯堆放在一起，**的酒精味轻而易举地传进她们的口鼻，她们习以为常地摇了摇头拿起杯子就放在水龙头底下洗。
莫黎黎却犹豫了，她不知道作为服务生居然还有擦擦洗洗这些后厨人的工作，单单是酒味就足以让她晕头目眩，腹中的呕吐感持续增加。
“莫黎，快点洗啊，愣着干什么？！”
被其他服务生这么一训，莫黎黎捂着鼻子的手颤了颤，很不情愿地走到水池边，可手怎么也抬不起了。
“这有没有手套？我……有轻微洁癖。”
莫黎黎偏着头试探性问道。
站在旁边的服务员用异样的眼光扫了她一遍，撇了撇嘴：“你还想要手套，拜托你是在这干活的，不是在这享福的，搞清楚你的地位。”
服务生满嘴的不屑与不满，直接将剩余三分之一的杯子推给她：“把剩下的洗了，别磨叽。”
莫黎黎盯着那些杯子，却不知该如何下手。
腐朽的酒味瞬间放大，莫黎黎好几次腹中的呕吐感呼之欲出，跑去洗手间就没了那么强烈的感觉，来回折腾了好几次，莫黎黎都没有去碰那些酒杯。
外边传来小刘震耳欲聋的呼声：“莫黎，你搞完了没，这都多长时间了。”
小刘的脚步声愈来愈近，莫黎黎干脆就将酒杯晾在一边，直直地站着。
看着几乎半筐的酒杯，小刘皱起眉说道：“这么半天了都还没洗，你都在干什么？！”
“起码得有个手套，这脏兮兮地怎么干？”
莫黎黎实在忍受不了那种味道，大小姐脾气一下气上来。
“你是服务生，要干就干没有那么多条件，我们这不供大爷。”
“这分明是你们对员工的优惠政策没有做到，我们是服务生但可不是木偶。”
比起小刘，莫黎黎的话更显得平淡。
周围的员工越围越多，大家都在等着看他们的笑话。
小刘见员工多了起来，说话的底气都足了很多。
“你们既然都在这。你们来说说到底谁对谁错？”
小刘插着腰，一脸不屑地看着莫黎黎，继续开口讲话：“酒是大家经营的，卫生环境要靠我们大家维持，你如果不适应完全可以离开，别在这当大小姐！”
周围的喧闹声此起彼伏。
“莫黎，你也真是的，刘姐起码干了好几年，怎么说她也是你长辈，你怎么能跟刘姐较上劲？”
“我们都是那样干过来的，怎么到你这就不适应了？”
“就是啊，莫黎你不能这种态度，要是经理知道，都不知道有什么处罚呢。”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莫黎黎站在人群中央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莫黎黎自当等他们发泄完这事就没了，她现在没地可去更没有半毛钱工资，只能在酒暂时工作，在他们对着她指责时，她狠狠咽下这口委屈。
可就是这么丁点小事，经理还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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