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他根本就不在寝室里,他和他的书桌正漂浮在一片白茫茫无边无际的虚空中,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周围还荒无人烟。
“艹,”他忍不住撸了把脸,他这人脑洞大点子背,八字差到没眼看,喝口凉水都能塞牙缝。从小做什么都不成功,纯属一天学二十个小时才勉勉强强考上个大学的衰狗一条。更要命的是,他常常会做各种稀奇古怪的梦,阿飘们就在梦里不停地骚扰他。
有一次睡午觉,梦见一个美女在做吃播,直播到一半跑到一边的海绵垫子上狂跳绳,向大家展示自己是如何励志减肥的。他看的辣眼睛很想走,然后手边的小萝莉就牵起他的手说,走叔叔,我们不要理这个神经病,顺着小腿爬上他的身体,手臂圈着他的脖子亲亲热热地说,叔叔,我们走。
那一瞬间,陈溱感受到了一阵剧烈的窒息,那一圈手臂像索命的绳索套住了他的脖子,只差一点他就要断气。然后他的意识上浮,朦胧间发现自己身边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人,自己侧躺着睡在床上,而一种无形的力量压上了他的身体,从腿弯处到小腹最后蔓延直脖子,他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被子被压过最终凹出一个坑。
四肢无法动弹,鼻尖不能呼吸,他在心里狂叫:“去你妈的叔叔,谁要跟你走。我他妈一个五好青年,二十岁都不到,你有脸叫我叔叔?!你哪来的奶奶?死了不去投胎跑我这里来折腾,一路走好您!”
一道白光闪,陈溱猛地睁开眼睛,结果发现窗户外天已经黑透了,再看看手机,他一觉睡了八个钟头。室友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抖着腿到厕所去撒了泡尿,他全身都在发虚,连忙将睡前摘下放在床头的玉佩戴在身上,恨不得直接塞到裤裆里。
他还记得他那个整天神神叨叨的妈对他说的话:“宝啊,妈帮不了你了,这是我找大师开过光的玉,你戴在身上,避避邪。”
他对这种事感到很无奈,从小到大这种被大师开过光的宝贝们常常就会莫名其妙的不不翼而飞,然后他妈就开始求神拜佛帮他各种捣鼓。
于是在这种时候他就要怀疑他是不是又在梦里碰上了那些狗屁倒灶的东西。他伸手掐了掐胳膊,嗯,不疼,所以真是再次中奖了吗?他连忙翻自己的衣领子,结果翻来覆去,就是没有看到那根穿着红绳子的玉佩。
他心里一凉,知道自己不能怂,张开嗓门儿大喝一声:“呔,你这势利的狗,①今天是想把你爷爷怎么着,你们这些乌七八糟欺软怕硬的东西,爷爷我不怕你!”
周围空落落的,一声声回响着,你你你你你……
他眼睛一瞪,没辙了。
书桌板凳悬浮在空间里,桌上亮着的笔记本突然黑屏,闪了几闪,轮番呈现出花点和白条纹之后,突然蓝屏,上面蹦出一大串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
幽幽地发着光,怪瘆人的。
陈溱凑过去努力地翻译了一下,放弃了。他可是在大一英语巅峰期都要挂四级的男人,何况是在蹉跎两年之后的现在。
电脑上有两个键,他手搭上鼠标胡乱选了一个,接着便听见“叮,程序启动,开始倒数,进行宿主绑定。”
“5”
“4”
“3”
“2”
“1”
“绑定成功,确认宿主信息。”
“身份确认完毕,开始虹膜扫描。叮,咦?”
电子音突然停止,并且发出困惑的一声“咦?”
有动静就好办,陈溱大声问:“你是谁,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里!快放我出去,我还要考四级呢!”
这话说得正义凛然,其实是陈溱的小心机,从小到大他一出事就扯各种高大上的理由把自己伪装成乖孩子,这样,阿飘就是再狠心,也不忍心对他下手。
果然,那电子音突然问:“你不是程贞?”
陈溱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桌子一拍:“我他妈当然不是!我是陈溱,陈溱。程贞那是我同学。”
“嘎——”鬼畜的电子音开始疯狂的响起,“报错报错,遭到病毒入侵,遭到病毒入侵,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陈溱:呵呵,病毒?
电子音一直持续了近十分钟才停下来,陈溱对着声音的来源问道:“你到底是谁,我不是程贞,你找错人了,可以放我走了?”
“不……行。”电子音再次响起,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虚弱。
陈溱眉毛一皱:“为什么?都说你找错人了,怎么还不依不饶了还。”
“因为……”那声音有一点心虚,“你已经死了。”
“什么?!你有没有搞错,屎乱吃话不能乱说,我怎么就死了,我不就是熬了个夜么?你他妈别瞎讲啊!上嘴皮下嘴皮一掀,你还想翻天是?”他现在气得理智全无,任谁一大早上被人说死了都得一点就炸。
“真的……”那声音都快哭了,“我本来只需要找到死亡的程贞,和他的灵魂绑定就好了,一起完成伟大的任务,可是现在死的不是他是你,我不小心和你绑定了,呜呜呜,我完成不了任务,会被销毁的!都怪你,没事儿瞎凑什么热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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