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伦敦的飞机十几个小时,苏兰乔一直没有完全睡着,闭上眼就是楚承的脸,楚承的声音,以及他情难自禁地喘气。
他忍不住扣紧了顺出来的黑色衬衣,质地上乘的面料很柔软贴身,似乎还能感觉到一点儿楚承的温度。
昨晚,两人折腾地精疲力尽之后,楚承还抱他去冲了个澡。
这个人看起来凶得厉害,骨子里是天生的绅士和温柔。
他把那些片段又翻来覆去的回味了几遍,这才心满意足的睡过去,就这么半梦半醒的,抵达了希斯罗机场。
刚下飞机,他就接到了岳西的电话,那边语气兴奋,“你那天拍摄发生什么了?”
“没怎么,挺愉快的。”苏兰乔轻松地一边推着行李,一边往着停车场的方向走。
岳西狐疑道,“拍广告的钱结了,我等会儿转你。但是,他们给了三倍,你不会是背着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苏兰乔脚步一顿,勾了勾嘴角,“楚氏真的给了三倍?”
啧,睡这一觉可真值。
“是啊,我还确认了好几遍。”岳西感叹道,“果然是大公司,可真大方!”
苏兰乔沉下眼,笑意漾出一个小小的酒窝,“把钱退回去,我一分不要。该你的分成,我单独转你。”
“为什么?我没懂。”岳西茫然,一副心疼钱的语气,“你也就是个新人,本来兜里就没几个钱。再说了,谁会嫌钱多呢?”
“不要,退回去。”苏兰乔语气很坚决,他就是要让楚承耿耿于怀,像刺一样的扎在心里,翻来覆去的回想都能咬牙切齿的那种。
光是脑补那张精彩纷呈的脸,他都觉得有意思。
岳西叹了口气,一嘴地恨铁不成钢,“真退了啊,诶,你不要也可以救济一下我这种穷苦人民嘛,大几十万呢。”
“不说了,我准备上车了。”苏兰乔脸上的笑意瞬间淡了去,微微倾斜身子倚靠在行李箱的拉杆上,等着车上的管家下来。
管家叫莱恩,是家里几十年的老佣人了,满头花白,整张脸被岁月的风霜摧残地有些破败。
他恭敬的鞠了一个躬,接过箱子,“少爷,您回来了。”
“Alan人呢?”苏兰乔迈开上长腿上车,一身疲惫地扔进软皮座椅里,调整了好几个姿势,这才觉得稍微舒服点儿。
管家欲言又止,结结巴巴,“就像我之前跟您电话说的,二少爷他说等你回来,要当着你的面把你母亲的骨灰盒挖出来,现在工人都到齐了。”
“开车回去。”苏兰乔咬牙,这小兔崽子,找抽。
苏兰乔和弟弟Alan是同父异母,Alan把他视为眼中钉,从小嚣张跋扈不成样子。还因为自己母亲是中国人,被他讽刺是血统不纯正的杂种。
呵,谁稀罕这破英国血统,他宁愿这辈子只有苏兰乔这一个名字。
这种复杂家庭里的孩子成长出来的,要么冷漠,要么偏执。
这几年苏兰乔回了母亲的故乡成都读书,近半年毕业开始当模特,要不是每年母亲忌日回来一趟,他都不想踏进这个家门。
母亲的墓碑一直孤零零的伫立在城堡东面的后花园,很久了。
时间太快,一晃八年。
车抵达剑桥镇的城堡,整个建筑占地60英亩,中世纪的设计经过时光的洗礼倒是显得更有味道,处处低调奢华。
他的确是不缺那点儿广告钱。
苏兰乔绕过林荫丛大步朝着后花园走过去,一眼抓住正在用着铁锹的工人,冰冷的声音一字一字落下来,“再动一下试试?”
“我还以为你今年不回来了。”Alan懒洋洋地靠在一边的树上,扬起假笑,张开手臂,“好久不见,不抱一个?”
苏兰乔冷冷地抬眼直视,嗓音没了温度,“别这么虚情假意,这墓碑惹你了?”
“这房子漂亮是漂亮,就是每次我心情不好想散散步,逛到这儿,总觉得阴森森的。”Alan把脖子缩在一起,作出一副害怕的样子,“你知道我胆儿小,我怕......有鬼。”
几个工人拿着铁锹肆意的笑。
就是这样,从来都是这样,在这个家里,没有人真正的尊重过他的母亲。
明明是那样温柔的一个人,生前惨淡,死后还不落下个清净。
苏兰乔轻轻走上去拂开墓碑上的灰尘,把“苏云”两个字露出来,和周围的花体英文显得格格不入。
照片上的女人笑靥如花,定格在了很年轻的样子。
Alan这小子就是有贼心没贼胆,光是嘴上忽悠,也就拿着铁锹除除草,顺便羞辱一下他,不敢真的闹出动静。
苏兰乔盯着照片看了会儿,才缓缓开口,“以后有机会我会把她带回中国。但即便这个墓碑是空的,也得放这儿,谁都不许动。”
“都怪莱恩多嘴。”Alan皱紧了眉头,一口伦敦腔听起来相当做作,“所以你这次打算待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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