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亦松和陈定山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陈芳在院子旁翻鸭肠,萧楠端着个盆子洗。一旁大菜盆里放着两只大鸭子,鸭肝、鸭胗那些洗得干干净净的堆在一个碗里头。
“这是那两只鸭子?”陈亦松神色复杂的盯着菜盆里大喇喇支着腿丫子的鸭子,这是在给他泄气?
不怪乎他这么想,每次萧楠觉得惹得他生气了,都是用实际行动来弥补。结果弥补是弥补了,可转眼又忘了伤疤,下次该损他的时候还是照样损。
每次陈亦松都无奈又无语,早知这样,何必当初?
“对啊,反正那只鸭子焉耷耷的,弄回去也不知道情况会怎样,还不如吃了。”萧楠点点头,手上动作不停,快速的翻着鸭肠。
陈亦松:“……”
这是在怪他压着了?
他脸色一僵,侧过身子干脆不再看萧楠。
陈亦松的动作太过明显,萧楠想不注意都难。这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又说错话了。
于是她赶紧打补丁:“水库上的鸭子除了下蛋的母鸭,公鸭喂得越久就越浪费粮食,所以先弄两只来吃吃看,看好不好吃,好吃的话就卖给疗养院,汪健早就开始问我了。”
疗养院都是些有钱有势的退休老头老太太,不在乎价钱高低,只在乎东西的品质。萧楠家的东西品质高,因此疗养院一直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是吗?”陈亦松看了她一眼,这会儿倒是急了。
“当然了,不然我喂那么多鸭子干嘛?想吃鸭蛋喂几只就够了嘛。”
萧楠看看陈芳和陈定山,发现两人并没有听懂她俩话中的玄妙,乖乖的缩着脖子,生怕哪句话又说错了。
在熟悉的人面前,她说话大大咧咧的,相反在陌生人面前,说话都会再三斟酌。一旦她话中有敬词、谦词,说明两人的关系还比较陌生。
陈亦松低垂眼眸,像是没事人一样:“鸭子多到时也可以往县城里的酒店销售,那里需要。”
实际上当初他选择在县里开酒店的初衷就是想帮萧楠解决销售问题,其他的都是附带的。
“酒店要的量太大,我这里怕是一时半会儿也供不上。”萧楠眼睛一亮,要是能供应酒店她当然高兴了,可转念一想,就她家的那几百只鸭子,哪里够?
“走精品路线。”陈亦松言简意赅的说。
陈定山这老头现在越来越好吃了,以前还不能吃辣,现在简直无辣不欢:“陈妹子,这鸭肠鸭胗爆炒最香了。等下加点酸姜酸辣椒和着,又香又辣。”
陈芳笑呵呵的挤着鸭肠,“要得,炒出来喊我爸上来一块儿吃。”
两只鸭子每只净重三斤,全都炖了肯定吃不完而且也腻,于是干脆一只清炖老鸭汤,一只红烧炖黄豆。鸭子是半年的嫩鸭子,说是老鸭汤也算不得正宗的老鸭汤,不过这鸭子都是用精饲料和吃湖里的鱼虾长大的,肉质鲜嫩,腥味小。
鸭子切成一块一块的,先用冷水浸着烧开,去掉肉里的血水,然后将鸭子捞起来。家里煮饭时一般都是萧楠和陈芳轮流烧火,有时候一个人也可以。架一块大柴块进去,可以烧半天。
淖水的鸭肉分成两半,一半红烧,一半清炖。
作料早已经处理好,萧楠将菜油倒进锑锅里烧热,丢进生姜片和花椒炒香,随即掺进两瓢水。萧楠习惯了煮菜时放潭水,这几乎成了她做饭的调料,这次依然也不例外。然后又捞出几个酸萝卜,切成方块放进锅里。酸萝卜可是老鸭汤的灵魂之物,要是没了酸萝卜,这老鸭汤也不算老鸭汤了。
半年的嫩鸭子不经火候,一个小时还没到,老鸭汤和红烧鸭子就好了。陈定山点名的爆炒鸭肠鸭胗香味爆出老远,辛辣味呛得家里的狗子纷纷狂打喷嚏,躲得远远的,眼睛却又不舍的盯着厨房这边。
红烧黄豆鸭烧了满满一大盆,红褐色的浓汁儿包裹着鸭肉,鲜亮润泽,黄豆也烧得软软的,将鸭子里渗出来的多余的油脂吸进去,味道香浓绵软。
老鸭汤将就多了,萧楠为了好看,特意用一个青花大瓷盆盛出来,乳白的汤汁里,镶嵌着灰白色的酸萝卜,大块大块带着鸭皮的鸭肉,洒上绿油油的葱花,简直漂亮极了。
陈芳单独将两样鸭肉各盛一盆出来,萧老爷子过来吃饭了,可老太太没过来,按道理她也应该端一碗过去给老人尝尝。
“小楠,酒。”陈定山盯着桌上的几道香喷喷的鸭肉、鸭肠,口水都快掉下来了,赶紧让萧楠去取酒。
这酒也就是去年酿的柚子果酒,没想到时间放久了,酒味倒是出来了。虽说没有纯白酒纯度高,不过对于他这种被禁酒的老头来说,也是不可多得的一道饮品。何况这果酒浓香馥郁,怎么也不会降低了档次。
“来来,都满上都满上。”
桌上的人一人倒了一碗,淡黄色的颜色与白色的瓷碗相映成辉,煞是好看。
萧老爷子话不多,都是陈定山说他默默的听着,哧啦几下子,一碗柚子酒就下了肚。
萧楠给她妈盛了一碗汤,又给陈亦松盛满,然后亲手递给他:“你喝喝看,看看有没有外面的老鸭汤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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