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的晚上方矣几乎没睡,到凌晨四点多才迷迷糊糊睡着,起来的时候自然已经中午。
他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出了卧室,下意识看向隔壁,发现书房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荀理的黑书包也不在里面。
他皱了皱眉,循着声音去了客厅。
“早啊亲爱的邵女士。”方矣懒洋洋地往奶奶身上一倒,他家蒙牛也顺势凑了过来。
方矣奶奶拍了他一巴掌:“早什么早?都中午了!你那小朋友人家都走了好一会儿了!”
方矣的脑子还没彻底清醒,用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奶奶在说什么。
“走了?”
“走了啊,”方矣奶奶说,“接了个电话,说是有急事儿,走了。”
“臭小子走了都不跟我说一声,眼里还有我这个老师吗?”方矣不高兴了,把蒙牛抓过来□□。
方矣他妈做好了午饭,叫他们过去吃。
方矣先去洗漱,正刷牙呢,他妈进来了。
“问你啊,”齐女士偷偷摸摸地问,“你那个小对象,是不是遇见什么麻烦事儿了?”
“啊?”方矣突然上头,差点儿把嘴里的牙膏都给咽进去,他赶紧漱口,然后瞪圆了眼睛说,“什么小对象啊?谁啊?”
齐女士瞪他,一副:你少跟我装蒜的模样。
“你说荀理?他就我学生!不过,他怎么了?”方矣一边洗脸一边问,“怎么就惹麻烦事儿了?”
“我是瞎猜的,就是他早上接了个电话,然后脸色变得特难看,之后饭也没吃,跟我们道了谢就火急火燎地走了。”齐女士说,“上次我看见有人这个反应还是你舅舅欠我钱又不小心跟我偶遇的时候。”
方矣没忍住笑出了声,直接吃了一嘴的洗面奶。
他洗完脸,跟他妈说:“没事儿,二十岁大小伙儿能有什么麻烦事儿,你不用跟他瞎操心。”
“我能不操心么,”齐女士叹气,“他的事儿就是你的事儿,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不操心就怪了。”
方矣搂着她往外走:“您别这样,您儿子还是黄金单身汉,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养儿子。”
齐女士瞥了他一眼。
“真的,你别不信,”方矣说,“我比他大七八岁,他一学生,太嫩了,跟他在一起,我搞不好真会跟养儿子似的,我俩不行的。”
“你最好是。”
方矣吃饭的时候琢磨着他妈的话,心里不踏实,翻了翻手机发现荀理早上确实有给他发信息,只不过那时间他还在睡觉。
对方就只说自己临时有点事儿先走了,谢谢方老师的招待,以后有机会会好好报答。
方矣冷笑一声,心说也不指望狼崽子报答他。
狼崽子就是狼崽子,狼心狗肺。
方矣躺在床上的时候磨着牙这么琢磨着。
自从除夕之夜之后,荀理再没出现过,人间蒸发似的,没有信息,没有电话,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方矣这人在这方面脸皮薄,誓死不主动,只会在家里咬牙切齿地埋怨。
过了初一又过了十五,方矣觉得无聊,除了在家玩游戏就跟老肖崔一建他们出去喝酒。
崔一建说他:“小方最近状态不佳啊!怎么着?失恋了?”
方矣懒得理他,反正崔一建嘴里也没一句人话。
“我就说,小狼狗不靠谱。”崔一建给他倒酒,“还得是兄弟们对你真心实意。”
“你少来,”方矣说,“且不说我有没有小狼狗,就你说真心实意,这四个字儿你会写么!”
崔一建尬笑一下:“喝酒喝酒!”
前两天崔一建又借了方矣的车,带着姑娘兜风,脑子一热,扬言带姑娘去自驾游,最近在软磨硬泡,想让方矣把车借给他。
方矣不干,顺带教育了他好几天。
“你那小孩儿怎么样了?”方矣问老肖,“之前不是说要打工?找着工作了?”
“我说让他来我店里,结果说什么不干,”老肖说,“去饭店当服务员了,那小身板,天天累得半死,我看着都受不了。”
“哟哟哟哟,这是心疼了。”崔一建说,“我就说你这老牛也准备吃嫩草了。”
方矣斜眼看看他:“说谁老牛吃嫩草呢?”
方矣瞬间对号入座,觉得自己被影射了。
崔一建有事儿求人家,赶紧解释:“我说老肖,就他自己,小方你可别误会。”
方矣瞪他:“德行!”
三人又喝了个半懵的状态,喝到后来崔一建浪去了,老肖出去打电话,就剩下方矣自己在卡座里发呆。
他反复翻着手机,来来回回就那么几条消息。
方矣觉得人这种东西真是一言难尽,之前荀理围着他打转的时候他总想着把人往外踹,现在好了,人家不搭理自己了,他又觉得不得劲了。
这是啥?
说白了,不是贱得慌么?
方矣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顿,并且下了决心,荀理不找他,他死都不会联系对方。
结果,当天晚上方矣就把电话打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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