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刀横飞,嘴炮乱怼,两个高大男人终于在手中拖着的人各自嗯哼一声后,结束了这场小学生水准的日常战斗。
大佬看了看拖着的成跖,和萧作人道:“算你走运。”
萧作人:“你说这话竟然不脸红,谁走运。”
大佬:“你走运。”
萧作人:“你才走运。”
大佬:“不,就是你走运。”
萧作人:“我走什么运,你最走运。”
明明是临别放狠话,几句话下来又开始互相乱怼,两辆车的司机看着那熟悉的画面,忍不住按了按车喇叭,提醒各自老板别拖太久。所幸康陈和萧作人都惦记着醉酒的人,把自己能想到最能气到对方的话说完,大佬和二佬各自转头准备上车。
成跖身量比起大佬差了不少,康陈一手托住成跖膝弯,来了个公主抱。萧作人则是托住许非的腰,把人紧紧夹在腋下,两人同时起步,同时出发,不到一分钟,各自上车后,两辆车一个往前开,一个往后倒,片刻便消失在夜幕中。
车子开出后,康陈的司机立刻问道:“康总,我们去哪儿?”
康陈放平成跖的头,让成跖躺在自己的腿上,回道:“去我家。”
司机点头,踩住油门稳稳当当的彪了出去。
这个夜里不太平静,先行的陶家兄弟最先乱成了一锅粥。
还在车上时,陶语望便说自己想吐,陶默观让他忍着,不轻不重的巴掌拍在陶语望背上好歹叫他撑到家门口。可开门进屋后,离卫生间只差一步之遥,陶默观脱鞋的功夫,陶语望却人往中央地板上一跪,哗啦啦吐了起来。
陶默观简直要疯了。他这个人长这么大,还没遇到过这么头疼的情况,连拖带拽的把陶语望拖到卫生间,又是送水又是拍背,最后还拿着扫帚收拾地板,再回头将陶语望拖到床上,换衣服擦身体。
若是陶语望清醒,必然会被陶默观的状态吓到瑟瑟发抖,万幸他醉到神志不清,没有领略到又气又至破口大骂美少年面孔扭曲的陶默观。
“等你醒了,老子跟你没完!”
陶默观气愤骂着,终于将陶语望弄脏的衣服扒干净丢进水池,确认陶语望脸色好转难受减轻后,陶默观累到脱力的坐到在床边。
如果不是这个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陶默观绝对不会亲手做这些体力活,从小到大,凡是费力气的工作,全都由陶语望来做,他虽然是哥哥,但是身材瘦小,于是自少年时候起,在发现自己停止生长后,他便开始只指挥不动手的工作。
倒不是因为他傲慢,只是因为他做不好。
陶默观的身高远比陶语望要低,力量也比陶语望小,和陶语望对比可能还是不足以让别人明白这个事实,直白的说来,陶默观的身体素质,比起未成年的女生强不了多少,这个巨大的缺陷使得陶默观脾气秉性十分暴躁,公司工作时人送外号‘□□桶’。
搬运陶语望对他而言是个巨大的工程,现在工程结束,陶默观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他愤怒的盯着在床上躺着依旧眉头皱紧双眼红肿的陶语望,不由得烦躁的叹了口气,出去洗澡。
这个澡洗了足足一小时,出浴时已经是深夜凌晨,因为心里放心不下,陶默观又去陶语望的房间看了一眼。人还没到门口,却发现陶语望的房间开着灯,进屋一看,陶语望倚坐在床头上,人正醒着。
陶默观心一惊,忍不住道:“怎么了,又难受了?”
陶语望缓慢的转过头,红肿的眼睛配着他往日英俊帅气的偶像脸,现在看上去有些凄然又滑稽。
陶语望哭丧道:“难受。”
陶默观眉头皱起,上前坐到陶默观身旁,问道:“哪儿难受。”
陶语望戳戳自己的心,“这。”
陶默观没说话,脸色也分辨不出心情,只是停了片刻,才不悦道:“她有什么好,也就你这种小傻逼会在她身上浪费几年时间,她对你有没有意思难道看不出来,活该,谁让你是个瞎子。”
陶语望眼睛一眨,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陶默观脑仁爆炸,急忙道:“行了行了,哭个屁,啧,老子叫你别哭……陶语望!”
陶语望哭个没完:“那我怎么办!我难过啊!你嘴怎么这么坏!我、我不想和你说话,我回家!”
一边说,陶语望一边挣扎着下床,口中继续道:“我回家!我找我哥去!你、你,你拦我干什么。”
陶语望已经喝傻了,到现在为止,他还没认出一直陪着自己的人就是陶默观,陶默观气的肺要炸,可陶语望偏偏人高马大,两个陶默观加在一起也拦不住他。时辰是半夜,别人家都在安稳睡觉,忙了一天的陶默观在客厅里和陶语望闹得鸡飞狗跳,闹了半个小时,陶默观终于在卫生间里将陶语望按在了浴缸边。
“烦死了,给老子老实点。”
陶语望动也不动,像是终于睡了,陶默观松了口气,耗尽陶语望力气的同时,他也已经累的气喘吁吁。终于迎来了消停,陶默观松开了集中住全身重量的手,为了制住陶语望,他不得不靠重量整个人骑在陶语望身上。
突然,原本已经消停的陶语望一个鲤鱼打挺翻了起来,他把陶默观按在了地上,整个人骑了上去。
“哈哈哈!被骗了,小弱鸡。”
陶默观:“……”
陶默观:“你说什么?”
陶语望醉的无所畏惧,以至于即便看见陶默观青筋跳上额头,也察觉不到威胁感。他笑道:“就你这小身板,不是小弱鸡是什么?”
这何止是踩雷区,这简直就是在雷区上跳踢踏舞。
陶默观气的面容扭曲,凶狠道:“陶——语——望。”
陶语望笑嘻嘻道:“怎么啦,小弱鸡。”
陶默观:“妈的老子要弄死你!”
陶语望烈士附体,生死无惧,他郑重道:“我借你十个胆子你也不敢搞我,你知道我哥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
陶默观:“……”
气到大脑充血,陶默观努力平和语气道:“你来,来,靠近点,你看看我是谁。”
陶语望道:“我不,我就这么骑着你,叫你骂我。”
陶默观:“……”
他真的气到要疯了,可能真是怒极反笑,陶默观竟是突然笑了出来。
“我不骂你,你低头好好看看我。”
陶语望无畏道:“你求我呀。”
陶默观:“……”
看着陶默观被气到全身发红,陶语望醉呼呼的打量过身底下的人,因为刚刚泡了澡,陶默观只穿了一件浴袍,如今拉扯间,几乎完全脱落。陶语望盯着陶默观胸前,然后低头靠近陶默观的脸,忽的愣住。
就在陶默观以为陶语望酒醒认出他时,陶语望忽的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长这么小,原来你是女孩子嘛!”
陶默观:“……”
陶语望高兴道:“你看你这小胸脯,这小脸蛋,小细腿,对嘛,你是女孩子嘛!”
陶默观:“陶语望!!!你快给老子死一死!”
陶语望醉呼呼眨着眼睛,可马上,又震惊的捂住脸哭了起来,他边哭边道:“我、我、我……我竟然看了女孩子的胸!!我,我对不起笑笑!哇!!!都怪你,都怪你!”
陶默观:“……陶语望!!!”
陶语望哭着哭着就不哭了,他揉了揉眼睛,问道:“你说咱俩的孩子上哪个幼儿园好?”
陶默观:“……”
陶语望:“你别看我这样,我其实特别好,我长得帅,还有钱,我还专一,我会对你负责的。小弱鸡,你便宜占大了。”
陶语望:“所以你说咱俩的孩子上哪个幼儿园好?”
陶默观的嘴张了张,声音细小,陶语望不由道:“你刚刚说什么?”
陶默观:“……你说明天你葬礼的花圈是单数好还是双数好?”
陶语望道:“双数好!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哈哈,真好!”
陶默观已经和陶语望完全处在两个信道上,他气到绝望的闭眼睛,心里无比期待酒醒那一刻的到来,突然,他感觉陶语望的手放在了他胸前,摸了一把。
陶默观:“……”
陶语望迷茫道:“你真的好小啊……”
陶默观突然狂笑起来,他极怒道:“陶语望,你完了,老子让你明天起来后悔到刨腹自尽!”
说着,陶默观奋力抽出自己的手,在陶语望将他再度按住之前,率先抢到陶语望的手,并且将陶语望的手引导性完全放在自己身体上。
陶默观冷笑道:“来,来,老子给你生孩子!”
陶语望有些手足无措,陶默观却冷笑道:“怂什么,谁跑谁是孙子。”他的声音冷冷的,可整个身体却颤抖着,散发出不容忽视的力量。陶语望手心一热,触及到的顺滑肌肤让他大脑眩晕,其他不该热的地方也热起来,他哼唧一声倒在陶默观身上,整个身体罩在陶默观上方。
陶语望的手胡乱但是又堪称温柔的动起来,他痴痴道:“不行,我好晕,两个孩子是不是要分开上幼儿园?”
陶默观声音低哑,道:“我建议你想想明天用厨房里的哪把菜刀,陶语望,这可是你自己……”
送上门来的。
浴室里响起碰撞声,夹杂着混乱与燥热,这个夜晚,刚刚开始。
***
许非在车的晃动中醒来,他肚子上一疼,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被抗在某人的肩上。他的额头抵在不知是谁宽阔的后背上,迷迷糊糊召唤着自己的记忆。
明明是三个人中喝得最快最多,但许非却是三人之中醒酒最早的,不知该不该感谢自己特殊的醒酒体质,他很快就恢复一丝意识。
“谁……?”
许非轻轻问了一声,可他话问出口就已经猜出了对方的身份,于是自问自答道:“萧作人……”
萧作人轻笑了一声,在帝都,他和康陈的住处正好在一南一北的别墅区,两个人秉持着能不见就不见的良好理念,因此住处离得极远。许非说话的功夫,萧作人单手开了大门,而后继续前行,开门进玄关,一路将许非放在沙发上。
许非坐定后,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一时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倒是萧作人痛快的离开沙发去关门,随后道:“酒量不错啊。”
许非哼了一声,“要你管。”
萧作人唇角一勾,单手掐住了许非的脸,许非脸一皱,怒道:“毛病,怎么老掐脸!”
萧作人叹气道:“提上裤子就不认账说的就是你,还是说这就是你平时的样子。”
许非对于被掐脸的动作十分不满,可萧作人比他力气大,他掰却掰不开,这种强势的力道让许非响起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一时之间不由嘴上反讽来掩饰自己的慌乱。“你是不是霸道总裁拍多了,快放手!”
萧作人悠然道:“我拍霸道总裁?我的人设六着呢,别拿我和那群垃圾比。”
许非声音提高,不由喊道:“放手!”
萧作人:“就不放。”
许非气的脸颊鼓鼓,可却硬生生被萧作人掐的凹陷下去,看着这种孩子气的反差,萧作人的心情也微微转好。
是的,其实原本,萧作人还是很不爽的。
“我们做个问答游戏,做完了我就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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