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长,有人来了。”
听着新编一旅一团的团长凑在自己的耳边说着,韩越躲避在墙后,透过眼前的门窗遥望,果见有一千来人身穿着常服,作着旅团的打扮,谈笑着走过了桥,向着这边走来了。
“你去告诉大家先不要轻举妄动。”
韩越如是说完之后,那一团的团长细声应了一声,便以手势命令伏击的士兵们等待指令。
这里是上海北部蕰藻浜的曹家桥。蕰藻浜贯穿整个上海北部,是为数不多的可以通航百吨级货船的河道之一,是上海市区北部的重要军事屏障,太平军便曾凭借蕴藻浜河道,抗击英法联军。
为避免日军占据蕰藻浜的要隘,切断吴淞同闸北的联系,对铁血军施行分割包围,锦颐在一开始决定了要进攻日军基地,便将蕰藻浜的防卫工作亲自交到了韩越的手里。
韩越凝视着两只眼睛,牢牢地投递到那一千来人的身上打探着——
上海来往人士诸多,每日在蕰藻浜登陆的来人不知凡几。可是,因着上海的炮声凭凭响起,近一个月来,便连英、美、法租界都受到了影响,来往之人已然锐减,数十人一同出行都数少数,更何况是由千数人组成的旅团了。
现下正值情况紧张,日军虽说几次偷渡蕰藻浜都被击退,可却也是几度增兵、不断变化着花样的。
他们的确是受着英法美三国的制约,不能“无凭无据”的便随意开枪。可若是真到了时候,不管他能不能证明那些偷渡的人是日军,他都决计不会轻易放他们离开的!
那一千多人下了桥之后,离他们便越来越近了。
随着那些人的逐渐靠近,韩越领着一个团的兵力,躲在永安纱厂厂里暗中观察着,精神力也开始越来越集中。
他躲在厂里,听不大清楚清楚那一千多人口里说着什么,也不明白他们是用着什么语言。他只能凭着一双眼睛,判断着他们的真实身份。
如果他们真的是日军伪装成旅团的话,那么他就必须要承认,他们确实是掩饰的太好了!
就他的眼里看来,他们自打一开始便欢谈着、笑闹着,甚至连偶尔的张望,也像极了一个普通人来到陌生城市的好奇与期待。
然而,偏偏是这样没有什么好让人质疑的表现,却由始至终的透露着一股违和的怪异感。
到底是哪里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
眼见着那一千来人就要穿过永安纱厂的厂门离开了,韩越皱着眉,不断的给自己的心里增加压力,迫使自己快点去找到那帮人的破绽——
他不可能、也决计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日本人穿过他的防线!
一瞬间,韩越甚至都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耳边“滴滴答答”的响着钟表走过的声音。
他知道,一旦他们穿过了永安纱厂的厂门,通过了永安纱厂之后,便是一片宽广。他们若是想要躲避逃离,决计是有可能的。
在这一刻,他几乎是在同时间做着斗争。
“开枪射击,冲出去包围他们。”
韩越的眼睛蓦地瞪大,终于想通了哪里不对之后,一边急声下着命令,一边领着身旁的士兵,直接跨上身前的门窗便跳了出去——
他发现了!
是这群人的脚步太过违和了!
军人的经过训练过后,脚步几乎是经过精准测量般的一致。这些人在伪装成旅团之后,显然也是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特意变化了步伐。可长时间的训练,使得他们新改的步伐变得极为怪异,与他们笔直硬挺的上身,几乎没有哪一点是相匹配的。
“砰!砰!砰!”
韩越领着一团的士兵们毫不犹豫的开着枪,枪枪命中,枪枪致命。
被他们拦截围击的“旅团”,不过是怔愣了一秒,便迅速反映了过来,掏出了藏在衣物里的□□,立即反攻起来。
如果说,这千余人撤掉了身上的遮掩,露出了身上的武器,仅仅是让韩越安下了半颗心的话,那么,那千余人中间的那人,乍然喊叫着指挥道的一句“进攻”,便彻底叫韩越确定了自己心里的猜测。
在一团的包围突袭下,那撕掉了伪装的日军,几乎是溃不成军。
瞧着两方的仗势,韩越原本以为己方很快便能解决那些日军的,却没想到,他还是失策了——
用手里的枪射杀了又一名日军,韩越像是有感应般的,迅速转过了身,“砰”地便开了枪。
那是怎样震撼的一幕?!一个身上涌动着鲜血的、面色狰狞的日本士兵,手里死死的攥着一颗手榴弹,也不放手投掷,全然像是不要命一样的向着他飞扑过来。
是的,不要命!
他的子弹已然穿透了那日本士兵的身躯了,可他就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步伐依旧稳健向着他冲刺而来。
这是日本的敢死队员!
韩越在心里如此断定,可与此同时,他已经抬起了自己手里的枪,瞄准了那敢死队员的脑袋,再次扣动了扳机——
“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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