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莉亚仿佛没察觉我内心的小九九,她点头继续台词:“X光的结果出来了,是胫骨压力性骨折。”
“很严重吗?”
“不必担心,需要石膏固定……”安吉莉亚模拟着做了个看X光片的动作,“骨折情况不算严重,大概需要6-8周时间。不仅如此,你必须要停止现阶段的训练。”
“……有没有更快恢复的办法吗?”我颤着声音。
安吉莉亚眸光温柔,含着一丝怜惜,嗓音也低润放缓:“我很抱歉……”
我颓然地低下头。
安吉莉亚顿了顿,思索一下,说:“刚才那句重新来,你看着我再说一次。”
我抿嘴想了想,身子微抖了抖,抬眼望向她的眼神泛着期待的光:“有没有更快的恢复办法?”
“中间停顿一下试试?”安吉莉亚并没有接我的台词。
我再琢磨片刻,身子往后一压,加上刚才的情绪,微抬着脸(因为病人肯定是半躺着或者坐着):“……有没有,更快的恢复办法?”
安吉莉亚低眸凝望着我,眼神怜悯,也许还有一点别的什么:“我很抱歉……”她嘴唇动了动,说出她的名字:“……莉莉。”
病人肯定要填资料的,而她的名字早就被作为医生的她留意,只是没有想到此时此刻她以那么一种安抚的方式来叫她。
我浑身一抖,即刻被她带入了情绪,怔怔地望着她,眼眶缓缓发酸起来。
安吉莉亚的眼神愈发温和,透过眼镜,仍有一种阻碍不住的坚定的抚慰。
房间里一阵静谧,其中又流淌着微妙的浮动感。
“感觉是比刚才的好很多……”我脸颊微烫,觉得屋子似乎太静了,我和安吉莉亚坐得也太近了。
光线在安吉莉亚深邃婉丽的轮廓流转,她低低地“嗯”了一声。
我又翻了一页剧本。
莉莉不得不接受了她将错过旧金山歌剧院报考的事实。她消沉了挺久时间,好不容易才平复心情。自从父亲过世,母亲疏远她,她独自一人不知道有过多少艰难的时刻,而且她都一一度过了,她坚信这一次也可以。
年轻的女孩子很快就被琼斯医生转移了注意力。
尤其当她发现,这位医生也特别关照她。
“为什么你的衣服跟别的医生不太一样?”她在急诊室里看到的几位医生的手术服都是浅蓝色的,只有她是深蓝色的。
“嗯……”病房里的瑞贝卡勾起唇角,轻笑,“因为我是主治医师,那几位医生是住院医。”
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莉莉疑惑,她的伤并不重,也不需要手术,应该不需要主治医生来负责?但当她被安排进病房后,也发现这位琼斯医生很忙,只不过她忙过手术就会在她的病房转一圈,如果没有,也会在窗外见到她的身影。
莉莉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我扬眼静静地看了安吉莉亚一眼,这里停顿了一会,垂下脸,腼腆地笑了笑。
“骨科是不是大部分工作就是帮腿断的病人接腿?”我没话找话。
“不是哦,我也会看情况打断患者的腿,还有肢的……”安吉莉亚对我眨了一下眼,戏谑地挑了下眉。
“……”我有点受惊地望着她。
“骨科主要是研究骨骼肌肉系统的一门外科,简单来说,只要是有骨头的地方都是我们研究的领域……”她说了一大串莉莉似懂非懂的话语,嗓音特别好听。
我微垂着睫毛,嘴角上扬。
这一场都这里本来就结束了,可我想着安吉莉亚说一大串台词的样子,想着她说“敲断腿”,我咧嘴笑。
因为——毫无违和感啊。
她不笑严肃的模样,显得特别冷艳,而且超级不好惹。脑补起她面无表情锯断患者腿的画面,突然觉得这个角色实在太适合她了!
我乐得不行,尽情脑补,笑个不停。
安吉莉亚不知道我为啥突然发笑,她瞧了一眼剧本,翻了翻,又看向我。
她难得一见的愕然真是十分可爱。我眼睛都弯了起来,乐不可支地倒向沙发背上一直笑。
笑声戛然而止,我的脸颊被微凉的滑腻的东西捏住——是她的手
因为被捏住了下巴,我只能被动得仰视,眼睛里一片淡淡的暖黄色。
原来灯光一直是这个颜色的啊——我知道为何脑袋里只剩这个念头。
淡黄色的光晕里,是安吉莉亚轻轻的声音,带着磁性的沙沙声:“小女孩,你在笑什么?”
……
怎么叫我小女孩呀!
在拍《玛琳菲森1》的时候,我那时还不到15岁,那时在片场接受采访,你都称呼我为“youngwan”了。
她说话的同时,应该是要观察我的表情,她把头低下来,一时间我们的脸离得很近,鼻尖几乎对着鼻尖。
她戴着眼镜,镜片模糊了她的真实的眼神。
但我却感觉有什么细腻柔和的东西,一点点朝我飘了过来,轻柔地钻进了我的心,弥散开阵阵温温润润的波弧。
我身子微微一颤,周围万物仿佛静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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