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蛮力握紧手机,脑袋中闪过无数过可能。
比如…帮他把微信卸载一下。
正这时,温惟许问了一句:“好了吗?”
吓得时初连忙调整心态,随即点头,退出页面,把手机黑屏,逃避性的目光窥探了下温惟许。
又转过脸去,把手机递了过去:“啊,嗯…嗯好了。”一只手整理了下自己耳间碎发,假装若无其事。
心想:算了,死就死!
说不定男神自己也看不懂。
温惟许果真一眼没看,把手机收了起来。
时初也暂且稳住了自己的小心脏。
二十多分钟后,车子准确无误的停泊在肯辛顿宫花园街路口,时初又提前通知,不远处住宅的大门已经圆圆打开。
这二十分钟,时初待的可算是提心吊胆、坐立不安,真像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似的。
明明跟偶像待在一个狭小空间,应该是窃喜才对,怎么到她这…
温惟许已经过来打开副驾驶,一只手递上去,给时初当个借力的把手。
时初倒也不客气,伸出手来接上,稳稳当当一只脚现行下地,后只脚接替跟上,比上车轻松多了。
温惟许的手掌很厚很稳当,仅仅几秒钟,就感觉到不一样的安全。
“要不,进来坐坐?”指了指院内不远处灯火通明的住宅,她还想邀请。
时初时不时摸了下自己手臂,差点忘记自己在十一月这个天气穿的礼服,这会儿夜深,伦敦的天气更加湿冷。
可就是这么个小小的细节,连她都没放在心上多考虑。
温惟许还没回答她的话,却率先脱掉自己上身的西装外套,没有征得同意,直接给时初套在身上。
时初顿时屏住呼吸,身体不敢妄动。
感受到内衬里源源不断传递到肩部的温度,温惟许的西装套在她的身上果真大了不少。
偏偏对方还在前面拉扯扣了扣,一心想要把她这小身板完全覆盖似的。
不敢说话,心虚的目光更不敢正式温惟许的眼神。
“快点进去,夜里凉。”温惟许的嗓音盘旋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时初愣愣神,又傻傻的抬起头来眨眨眼,接着脑袋一片空白的点点头,乖巧的转过身去。
一个深深的呼吸,小脑袋微微扭头,羞涩的说:“那你,也早点休息。”
然后拔腿就跑,完全不等对方回复。
又怕身上的外套掉了,两只手死死的拽着外套衣角,一边小跑着,朝院内的中心花园奔去,憋着的欢乐却再也控制不住,从口中发出细碎愉悦的轻声。
这已经不是她一两次拥有像做梦般感觉。
终于,停在花园墙最隐蔽的角落,时初站稳脚跟,低着脑袋轻闭双眼,在外套领口处深深一闻,是Creed银色山泉的后调香。
自从知道温惟许用这款香后,Creed银色山泉直接冲上云霄,在她心中香水排名榜首!
事实也确实如此,这款中性香水简直好闻到爆,就像初冬的早晨,微冷薄雾中折射出一缕阳光。
如法国作家萨冈写给萨特的情书般。
“这个世纪疯狂,没人性,**。您却一直清醒,温柔,一尘不染。”
即使世界疯狂人性泯灭,而你依然温柔冷静而清醒。
他就是那缕阳光。
这大概就是属于温惟许本惟了。
伦敦与国内时差有7个小时,时初原本在宴会厅上就想要睡过去,结果一晚上发生了这么一连串的事情,却依然精神百倍。
直到此时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的吊灯,怎么也睡不着。
再不睡,国内这时候天都亮了。
可是满脑子都是温惟许,真是愁死人了。
第二天中午,时初在时琛没接通电话第N次后,最终托人找了研究院的前辈,与自己哥哥联系上了。
下午四点钟,时琛急急忙忙赶到约定的咖啡馆,这家PrufrockCoffee位于市中心的小巷深处,它的创办人是世界咖啡师大赛的冠军。
时初耐着性子等候多时,只有她这个亲哥哥才能这么戏弄人。
“小初抱歉,这半个月我在我的研究材料里发现了新的论点。”时琛发型凌乱不堪,不修边幅。
距离上次出实验室还是时初打电话。
时初摇摇头,并不想听学术问题,手上递过去自己要交给哥哥的东西。
“外婆今年做的桂花糕,让我给你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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