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出门前没忘了给自己打针抑制剂。
“又打呢?”
苏红穿着一件丝绸红睡裙,顺滑的布料贴着她凹凸有致的身体,在胸前开出一个巨大的V,裙摆盖住脚面,半掩着十个涂成深紫色的指甲。
她站在全身镜前抹口红,颜色艳丽的能滴出血,擦完后抿了抿嘴,小心翼翼地拿小指尖顺着唇线抹了一道。
从镜子里斜眼看见苏星正从手臂上拔出针头,苏红冷冷笑了一声,讽刺他:“哟,这个月第几针了都?打的比我接客还频繁呢。”
苏星抽了张纸巾,往针眼上胡乱一抹了事,刚打完抑制剂后有几秒短暂的晕眩,他闭眼等这阵眩晕过去,穿好外套,扭头望了眼窗外。
阳光没剩多少,天色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晚上下不下雨。
“回来给我捎个火机。”
苏红坐到沙发上,指间夹着一根烟,点火的时候才发现打火机坏了,她胡乱按了两下钮,“咔哒”一声响后彻底卡住了。
苏星没回话,背着包绕过沙发,往门的方向走。
苏红原本心情还算可以,见到苏星这副对她避之不及的样子,突然烦躁起来,把报废的打火机狠狠一扔,大吼:“你他妈聋了还是哑了?!听到没!”
打火机敲在苏星的后脑勺上,接着掉在地上,咕噜噜转了几圈,在墙边停了下来。
他停下脚步,弯腰捡起那个火机,装进裤子口袋,平静地说:“知道了。”
“操你大爷!滚!”
苏红狠踹了一脚茶几,烟灰缸颠了两颠滚到地上,擦出尖利的一声响。
换好鞋打开门,外面站着一个男人,挺着啤酒肚,蓝白格子衬衫紧紧绷在身上,胸前口袋里插着一朵廉价的红玫瑰,举起的手正按在门铃上。
男人看见苏星,有些尴尬地放下手,咧嘴笑了下,齿缝里夹着半片菠菜叶。
“小星啊,这是要出门呐?”男人搓了搓手掌,显得有些急不可耐,踮着脚越过苏星的肩膀往里看,“那什么……我找你妈,有点事儿。”
他干笑了两声,刚想进门,一只手横在他面前,骨节分明,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力量感,指尖因为过于干燥而微微起皮。
苏星面无表情,单手撑着门框:“什么事?”
男人一只脚踩进门,上半身却被苏星拦在门外,维持着一个诡异的姿势。
什么事?
大家都心知肚明,还能有什么事。
苏红是个寡妇,她的Alpha已经死了七年。
一个颇有姿色、美艳风骚的Omega带着儿子,生活在如意区这种地方,本身就是一件足够引人遐想的事。
这条街上没有人不知道,只要几张钞票--有时候只要几根烟,就能和苏红办点儿事。
男人还是被苏星一身的戾气唬住了,明明只是个十五六岁毛都没长齐的半大小子,眼神却冷的瘆人。
不是全市有名的中考状元吗?前几个月还上了采访,在电视里穿了一件洗的发黄的白衬衫,戴着副银框眼镜,回答问题彬彬有礼斯斯文文,看着就是个柔柔弱弱的乖学生。
反正怎么看都不可能是眼前这个阴沉沉的少年啊!
男人避开苏星的眼神,支支吾吾地答:“私、私事儿……要是不、不方便,就算了……”
“谁啊?李大哥是你吗?等你半天了,快进来嘛!”
苏红在屋子里喊了一嗓子,那语气千娇百媚,尾音一个“嘛”字咬的抑扬顿挫、百转千回,和刚才砸东西喷脏的简直是两个样子。
男人咽了咽口水,再舔舔嘴唇,犹豫地看了眼苏星,眼神躲闪:“小星啊,你看……这个、你妈等急了……”
苏星自嘲似的笑了一下,看也不看他,径直出了门。
“你确定他会往这儿走?”
一条逼仄的巷子里,六七个小混混蹲在地上,为首的那个剃着板寸,头发短的能看见青茬,脖子上一条大金链,手臂上盘踞着一条五彩斑斓的花龙。
旁边的小弟点了一根烟递上去,拍了拍胸口保证:“龙哥你放心!我打听得清清楚楚,苏星每天这个点都经过这儿!”
龙哥等得不耐烦,接过烟狠狠吸了一口:“这逼玩意儿怎么还不来!”
“来了来了!”一个小弟伸长脖子望了望,低声说,“苏星来了!”
巷口昏黄的路灯下,走过来一个挺拔的人影,背着黑色双肩包,穿着长袖连帽上衣,兜帽戴在头上。
“总算来了。”龙哥嚼了两下烟屁股,把烟吐在地上,抓过身边放着的铁棒,站起身子,“今天不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小白脸打出屎,老子就他妈倒着走!”
小弟们紧随大哥,举起棒子齐刷刷直起身。
一溜的社会狼人,肩上架着棒球棍,表情凶狠,造型犀利。
“哎我操!”龙哥蹲的太久,腿麻了,冷不丁一下没站稳,一个趔趄差点没摔了,小弟们刚摆好姿势,见自己大哥要倒,慌慌张张丢掉棍子冲上来扶。
“大哥没事!”
“快救驾!”
“大哥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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