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时街上消防车的警笛声已经很近很近了,这就意味着消防员们会随时赶到,在救火之余,也会到楼里疏散住户。
要是被他们撞着正着,那他这个冒牌保安袭击女业主的事情,可就要曝光了。
所以,男人赶紧将白洮拖到一个角落里,那儿有一面突出的承重墙,刚好能够阻挡住从逃生通道方向来的人的视线。
白洮的一只脚扭伤了,又被袭击者往墙上狠狠掼了一下,脑袋和背脊都撞得很重。
这时她只觉得头晕目眩,全身上下的骨头跟被人一块块拆开了一样,哪里都疼得厉害。
然而,人在面对绝境的时候,常常会在强烈的求生**之下,激发出超越极限的潜能。
白洮勉力睁开眼睛,抬起头,看到那看不清长相的陌生男人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在几乎连人影轮廓都分辨不出的黑暗里,愣是反射出一抹不知从何而来的冷光。
——那是刀子!
剧痛之中,白洮的反应虽然没有平常来得灵光,但还是立刻意识到了自己即将面对的是,真真切切的生命危险。
在刀子朝她刺来的瞬间,她调动全身的力气,勉力用没有受伤的那只脚往墙上一蹬,将右手作为支撑点,朝旁边一滚,同时左手举起,本能地挡在胸前。
“刷拉”一声,伴随着衣物裂帛的脆响,白洮的左臂传来一阵强烈的疼痛感。
她的手臂被犯人刺中了,但她也因此避开了原本将要扎在她胸口上的致命的一刀。
“救命!!”
白洮顾不得从手臂的创口处汩汩涌出的鲜血,愣是手脚并用,拖着受伤的身体,拼命往远离凶手的方向爬去,一边爬还一边放开嗓子,嘶声力竭地大喊:
“救命!救命啊!!”
身穿保安制服的男人见一击不中,当即就恼了。
他伸出手,一把薅起白洮的长发,死死拽住往后拖,然后坐到她的背上,将女子的脸拽起来,露出她纤细修长的脖子,反手握住刀子,就要往对方的咽喉处割下去。
“住手!”
伴随着一声怒吼,一个人影风一样蹿过走廊,飞起一脚,狠狠踹在了男子的肩膀上。
戚山雨这一脚完全没有留劲儿,直接把一个体重得有一百八十斤的男人给踢了个倒仰,往后栽去,连滚了三个圈,直到撞到了走廊的墙壁,才堪堪止住了去势。
“呀啊!”
白洮的头发刚才还被身穿保安制服的男人死死攒在手里。
犯人即使被戚山雨踢飞也没松开手中拽着的头发,于是这一滚愣是生生撕下了她一块头皮,疼得白洮差点儿没厥过去,连惨叫都劈了音。
“白女士!”
戚山雨连忙蹲下来,查看白洮的情况。
他的手落在了白洮的肩膀上,触手温热,一摸就摸到了湿漉漉的一大片,“你受伤了?伤到了哪里?”
“呜……”
白洮已经疼得连说话都困难了,从撕裂的头皮处流出的鲜血糊住了她的左眼,她只能拼命睁开仅剩的右眼,借着走廊里极为暗淡的光线,努力想要看清戚山雨的样子。
“手……中了一刀……”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刚才被小戚警官踹飞出去的男人,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
男人的一只手里还握着刀子,但他没有试图再袭击白洮或者她旁边的戚山雨,而是毫不犹豫地转身,扭头就朝走廊尽头跑去。
“站住!别跑!”
这时,比戚山雨落后了一截的林郁清也赶到了。
他一看犯人想跑,立刻着急了。
小林警官一边大喊着,一边左右看了看,正巧看到一户人家门前放了两个巴掌大的金属罐子,也没管那到底是什么东西,随手捡起一只,就使出吃奶的劲儿,往男人的后背丢去。
铝罐在半空中划了个抛物线,泼洒下淋淋沥沥的液体,然后“咣当”一声砸在了男人的左肩上。
然而那东西的质量太轻,并没有对犯人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甚至连一秒都没能拖延对方的逃跑行动。
身穿保安制服的男人爬上走廊最北面的唯一一扇窗户的窗台。
这是他和“那个人”在策划行动之前,早就商量好的其中一个后备逃跑方案。
窗玻璃已经被提前卸下,三楼虽然是高了点,但这扇窗户下方种了一棵长势极为繁茂的榕树,树冠的枝干粗壮,高度约有四米,正好位于二楼与三楼之间。
只要他选准落点,就能以榕树作为缓冲,即便跳下去,也不会受伤。
于是,男人忍着右肩被硬物砸中的疼痛,纵身跃下窗台,狼狈地扑倒在了榕树上,又在树冠的枝杈间翻滚跌摔了两下,终于顺利落了地。
“那人跑了!!”
林郁清趴在窗户边,看着犯人抓住树干翻下去,摔在地上,然后抱着一条胳膊,跌跌撞撞地爬起来,钻进了一条小巷里,急得连连跺脚。
“怎么办!?山雨,那人跑了!!”
“知道了。”
戚山雨抬起头,对自家搭档说道:“白女士晕过去了,我们先把她送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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