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北摸摸下巴,凝眉沉思。
说是失忆,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倒像是选择性失忆。据说选择性失忆是把一些自己不愿意记得的事,或人或物,选择性遗忘……
看来他媳妇有伤心事,那忘记就忘记,和他在一起高高兴兴地就好了!
半晌没听到沈砚北说话,男人的心一点一点凉下去,放在膝盖上的拳头不由握紧。
夫君他……终究还是介怀的……
“顾长封,长封……媳妇你名字真好听!”
头顶响起沈砚北轻快的声音,男人猛然抬头,一下子对上沈砚北笑眯眯的眼。
“不过我还是喜欢叫你媳妇!”
心里的忐忑不安一瞬间被沈砚北的笑容席卷,男人死死地盯着他:“你不介怀?”
“介怀?”沈砚北颇无奈地道,“当然介怀啊!媳妇这么厉害会显得我这个丈夫很没用……”
“夫君……”男人心头悸动,眼眶渐渐涌起热意。
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沈砚北立马拉下脸:“你会被人贩子抓着买来这,你当时定是受了很重的伤对不对?”
“你的伤好了?”
男人一愣,目光闪躲。
沈砚北气不打一处来:“伤还没好就搬这般那的?”刚才那一大桶水都是男人自己一个人提的!还有之前男人竟跑去做苦力赚钱来着!
“无……无碍的,我没有动用内力!”男人急忙解释道。看沈砚北还板着一张脸,男人犹豫了一下,最后站起身,转头亲了下沈砚北的唇。
“夫君我错了!”
“……”真是长进了!他这算是调^教有方吗?沈砚北没好气地道:“身体没养好之前你都不许再干粗重活!”
男人松了一口气,红着脸点头。
“天色不早了,我们就寝!”沈砚北掀开被子率先躺了进去。
男人嘴唇张了张,最后默默地上床躺下。
“媳妇,这被子薄,得挨近一点才会暖和。”沈砚北正经八百地说着,然后光明正大地挪过去挨着男人。
感受着男人身上潮湿的水汽,闻着男人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皂角香,沈砚北开始心猿意马。
这是他媳妇,两人如今又躺在一张床上,如果不做点什么,好像不太像样啊?
可是他今天才过来,还没和媳妇混熟,媳妇又这般害羞,真做了什么会不会太禽兽?
但天时地利人和的,什么都不做岂不是禽兽不如?
做了一会思想争斗,沈砚北最终还是顺从了内心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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