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焕:“认识。”
几乎同一时间开口的两人给出了完全不同的两种答案,许梓嘉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哼哼,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有奸`情!
有人帮忙挑明,云焕也就不用思考怎么交涉了,过去点了点明月的肩头,问:“跟我出去一下?有点话跟你说。”
明月正把头陷在纸堆里,冷不丁被人一戳,惊出一身鸡皮疙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心虚起来,抓着桌子道:“回去再说吧。”
回去再说?他怕他自己快炸了,于是一把拽过她手腕,将她整个拉起来,说:“现在就说。”末了还不忘跟呆若木鸡的许梓嘉照应一声:“一会回来。”
二楼书房外,有一片连着露台的空地。许先生不喜欢家里堆放太多东西,索性连花花草草也没有,两个人一直畅通无阻地走到玻璃门前。
明月脸上绷得死死,不想丢面子,心里却早已经举起白色小旗:“那个红包我还给你了。”那个问题我也告诉你了,一分钱没收还白赚一个回答。
云焕眉梢敛了敛,说:“没想跟你说这个。”可想说什么呢,千言万语,根本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说完的,他轻声叹气:“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
明月睨他:“从哪儿算一开始,是我发现有朵朵了,还是我这次回来?”
云焕喉结动了动,说:“都算。”
“发现有朵朵时,我们已经拜拜了,又隔着那么远的一道海。告诉你管什么用,听你口头安慰我,还是口头指挥我?”
云焕不解:“我能指挥你什么?”
明月语结:“指挥我……”堕胎什么的。
朵朵的出生,是明月一人下的决定。对外的解释总是她所呆的地区不允许堕胎,但其实一个人如果想不要孩子,会有千千万万种解决的方法。
她留下朵朵的最深层次原因还是因为,她想要这个孩子。
她太孤独了,生命之中好像从来没有什么能真正抓在手心,父亲早逝,母爱缺乏,谈过几年的男友,说放下就放下。
那于她而言,什么才是永恒的?
她第一次感受到朵朵在她肚子里动时,忽然没有预兆地泪流满面。她很少流泪,哭也不是因为痛苦,她只是在那么一瞬觉得,自己有伴了。
她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明月说不出来的后半句,云焕大抵猜得出是什么。
他甚至有几分庆幸,如果当年她真的打电话过来,正快要陷入另一场爱情的他,说不定真的会说出什么让现在的自己背后发凉的话。
而这样一想,在他遗憾自己缺位那些年的同时,又再添上了一副重重的枷锁——他是有可能因为自己的原因,失去这样一个可爱到让心融化的孩子的。
云焕不由收紧拳头,被这股猜想冲击得胸腔震颤。
“后来呢,回来之后,为什么不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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