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快到十五圆月,月亮已经很圆了,月光洒下来,夜空很亮,两位当世高手在这样的夜色下立在月色下,这景象很美,让云瑶不由得想起了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紫禁之巅的比武,然而这场比武却不为人知。
黄药师终于摘掉了他那张青铜面具,从长相辨年龄,仿佛与齐枫年纪相当,然而终于年纪长了,长了阅历,两个美男子,云瑶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黄药师身上。
两人手上都拿着一把剑,站立在树梢之上。
黄蓉戳着郭靖:“靖哥哥,我都不知道爹他竟然认识这个齐公子。”齐公子不是穆姐姐身边的人吗?
郭靖摇头,压低了声音说道:“蓉儿,你都不知道,我如何知道?况且岳父交友广阔,认识齐公子也实属正常。”
黄蓉转而戳洪七公:“七公,你知道我爹与齐公子是何时认识的吗?”
洪七公还拿着葫芦酒壶,就着这气氛,他能再喝两壶酒,听到黄蓉这话,他笑眯眯地道:“你爹早年认识的人着实不少,华山论剑之后,与你娘成亲之后才鲜少出桃花岛,至于何时与齐枫认识的,应该是与齐枫的师父认识,齐枫的师父若不是多年前去世,华山论剑上当有他的名位。”
洪七公并未说齐枫的师父是谁,“这江湖上不只是五绝,还有一些隐士,他们才是真正的武林高手。”要不是当年年轻,年少轻狂,他也不会闯出北丐的名号,当然他也不是后悔,人不轻狂枉少年嘛。
一阵萧声响起,惊起了山林中一阵飞鸟声。
黄药师吹响了萧声,下一刻齐枫动了,只见他纵身一跃,剑和人直直往黄药师而去,这边黄药师把萧往腰间一挂,手执着剑迎了上去。
一阵金属相撞的声音响起,伴随着一片火花,在夜里特别醒目。
一招之后,两人顺着力道后退,然后各自又稳稳地站立在之前的树梢上。
其实这一招发生的事情也不过是瞬息之间,当然旁观的几人眼力都不错,哪怕李莫愁她也看清楚了黄药师和齐枫是如何过招的。
旁观者不说话了,都凝神屏气地观看着半空的交战。
第二招过后,黄药师大笑一声:“几年不见,齐枫,你的武艺进展着实了得。”
齐枫拱手矜持地道:“是黄前辈谦让。”他们只是比武,并没有一定要分出输赢和胜负,点到为止,并不会下杀手。
当年他师父和独孤前辈比武本也是这般点到为止,独孤前辈了解师父的武功,他是知道那一招师父接得住,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师父最后竟然死在了独孤前辈的剑下,独孤前辈后来也甚为悔恨,一直不得开怀,后来便是失去了踪迹,他这些年踏遍江湖也没有找到独孤前辈。
接下来几招速度就快了许多,及至第十招,黄药师眼睛越来越亮,他没有想到齐枫的内力似乎没有进步,但是实力却增长了不少,让他大为惊喜。
洪七公啧啧称叹:“齐枫这小子不得了,当年他师父去世时,他还只是几岁的娃娃,万万没有想到他成长这么快,比老乞丐和黄药师当年还厉害。”
五绝当中,年龄最大的是王重阳,其次是南帝一灯大师,然后是欧阳锋,再是洪七公,黄药师年纪最小,第一次华山论剑时,黄药师哪怕年纪最小也即将到三十岁,齐枫与黄药师当年的年纪一般大小,但是他却能与现在的黄药师比武切磋,可见他的优秀。
云瑶跟着点头:“确实很厉害。”要不是她是外挂来着,就她的资质还真不能与齐枫相比。
杨康原本也双眼冒光地看着这场比试,听到云瑶这话,顿时脸色拉了下来,他飘到云瑶身边,在云瑶眼前晃来晃去。
云瑶瞪着他,他便说道:“念慈,其实我也挺厉害的。”
云瑶白了他一眼,摆摆手,让他赶紧退至一边,别耽误她看帅哥比武,这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可就可惜了。
杨康顿时郁闷了,默默地飘到一边去蹲蘑菇,他这是自作自受,他就不该告诉念慈的,他瞟了一眼还在比试的黄药师和齐枫,有心想使点坏,但是考虑到刀剑无眼,要是受了伤还好,万一像齐枫的师父那样遭受了意外,他估计念慈会讨厌他。
但是他还是决定让这场比武快点结束。
黄药师和齐枫已经比起更大的兴趣了,底下围观者也看得特别起劲,尤其是郭靖和李莫愁,看得目不转睛。
突然,天空暗了下来,一大片乌云仿佛受到追赶一样从远处飘了过来,不过一盏茶时间就飘到头顶,遮住了狡黠明亮的月光。
云瑶也没有多想,唯有杨康默默地偷笑,但是那比武的两人似乎并未受到影响。
不敢说没有丁点影响,但是影响并不大,对于黄药师和齐枫而言,有没有月光其实都没有大碍。
黄蓉抬头望天,嘀咕道:“不会下雨吧?”她话音刚落,大颗大颗的雨滴就砸在了脸上,几人有点郁闷,好好的天气怎么说下雨就下雨,而且还不给一点预兆。
没有一丝风,雨就这么淅淅沥沥地下了下来,然后越来越大。
黄药师和齐枫在空中交战的身影分开,然后后退回原地,雨水落了下来,打湿了他们的衣服和头发。
此时他们已经交手九十九招,而两人的内力都消耗得差不多了。
黄药师依旧清朗的声音叹道:“后生可畏啊!齐枫,今晚就到此为止,期待下一次的交手!”
齐枫握剑拱手还礼:“恭敬不如从命。”他知道交手到现在,他已是强弩之末,与黄药师相比,他终究输在了时间上面。
于是这场比武到此结束,但是对于齐枫来说,意义非凡!五年前,他与黄药师比试,不过一招就落败,现在能对上九十九招,他的进步不可谓不大。
两人分别落在洪七公一左一右,当然也就是落在云瑶他们这几个旁观者身边。
黄蓉立即上前挽着黄药师的胳膊:“爹,你真厉害!”
郭靖憨憨问礼:“岳父。”
黄药师点了点头,冲洪七公道:“七公,好久不见!”他与洪七公也有四五年没有见面了。
至于云瑶和李莫愁,黄药师只是看了一眼。
黄药师和洪七公聊了两句,双方一前一后用轻功飘进了嘉兴城,城楼上的士兵们目不斜视,武林高手对城门视而不见,他们早已习惯。
城里非常安静,两方人在一条街分开。
云瑶与洪七公和李莫愁、齐枫道别,然后便回了自己屋子,至于李莫愁和齐枫的事情,云瑶虽然好奇,但是也不好直言相问。
回到房间,云瑶扫视了一眼整个幽暗的屋子,走到床前,见压着床帐的玉石还是完好如初,就连位置都没有变动一下,她才撩开床帐,床很宽大,杨过已经从床头滚到床尾了,云瑶眉眼间染起了几分笑意。
她把儿子抱回身边,然后躺了上去,打算闭眼睡觉,不过临睡前还是看了一眼挂在桌子上的杨康一眼,他似乎很得意。
杨康当然得意了,他又发现他的新技能了,不过得意之余,他就有些郁闷了,这些技能不知道怎么就出现在他脑子里了,他只要想到就会,让他不得不好奇,他在去世之后那几个月到底经历了什么,这可不是一般鬼能做到的。
翌日,天光大亮,云瑶把儿子托给洪七公代为看顾,她便与姚明珠、伊婉儿、华筝一起去视察商铺。
洪七公带着杨过和小龙女逛街,洪七公是个吃货,他上了街就买买买,杨过一手拉着小龙女一手拿着吃食,小嘴也不停歇,吃了这个吃那个。
“过儿,你吃太多了,小心闹肚子。”小龙女格外担忧杨过的小肚子,从出来这一路就吃吃吃。
杨过三两下咽下嘴里的烤肉,抹了抹嘴,然后才说道:“我不吃了。”吃饱了吧?他看了一眼飘在人群中的爹爹,见爹爹没有指责他,便松了口气。
洪七公摇了摇头,拿着葫芦就喝了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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