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问你,诺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的身上都是血?”陆舒云握着尹诺的手,这个姐姐是除了云爸爸之外,最亲的亲人了,就像自己亲生的姐姐一样,她关心尹诺,过去尹诺失踪的几个月里,她一直关心着她。
尹诺看着陆舒云,支支吾吾的没有说话。
陆舒云觉得奇怪,索性换了个问题:“诺姐,之前我陪你去做产检的时候不是单胎吗?怎么生了两个宝宝?还是龙凤胎,孩子好可爱哦。”
尹诺眼神闪烁,想起答应那人的事情,低头沉思片刻,还是决定隐瞒,并非她不相信陆舒云,而是这件事事关重大,如果告诉陆舒云,相当于给她增添了麻烦,而且,陆舒云生产在即,实在不应该受到刺激,就说孩子都是她的好了。
“妹子,谁知道那医生是怎么看的,我怀的本来就是双胞胎,还是龙凤胎呢,怎么样,我能干吧?”尹诺恢复了俏皮的样子,脱离了危险,就像重生了一样,心胸和思想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能很快的调整自己,是觉得有机会活着,就是上天给她的机会,她还有什么理由去抱怨和伤悲呢?
“你可真会生,我这个也是单胎,万一也是检查错了,到时候生出一对儿来,那多好?”尹诺从来不对陆舒云撒谎,陆舒云也选择无条件相信她,所以,她真的以为尹诺怀的是双胞胎。
尹诺看着陆舒云,在心里微微叹息,这个妹子怎么还是这么单纯?她说什么都信啊?不过,这也从另一方面说明了她的信任,这份信任让尹诺感动。
陆舒云看出尹诺有心思,知道短时间里,她不想说出来,姐妹重逢是喜事,她不想招惹她想起不愉快的事情。
所以,对尹诺衣服上的血迹,她没有再问,想等尹诺想说的时候说,陆舒云给尹诺介绍了王子言,说她是王子旭派来照顾陆舒云的。
尹诺看了看王子言,心里却明白,王子言并非是王子旭派来的,而是受雇于肖生严,肖生严虽然苦于无分身之术,一直不能来看望陆舒云,怕给她招致危险,却一直在城堡里装着监控器,关注着陆舒云的一举一动。
恐怕是陆舒云临近生产,身体不适,肖生严担心,这才把王子言派了过来,两个女人都心知肚明,却又同时很有默契的选择不说。
陆舒云对尹诺说:“诺姐,你不知道,子言医术非凡,我前段时间身体不适,子言来了后,每晚给我按摩,调理,现在觉得神清气爽,舒服的很呢,诺姐,你刚生产一个多月,身体恐怕也没恢复好,这段时间,你就什么都别想,安心修养,让子言帮你调理一下,女人产后的护理是很重要的,落了病根就不好了。”
王子言点点头:“尹小姐,我替你号了脉,发现你虽然身体没有受伤,但产后没有调理好,如果我没猜错,你是顺产,产后还有可能大出血了,现在,血气亏得厉害,如果不及时调理,恐怕会影响下一胎。”
下一胎?
尹诺自嘲的撇撇嘴说道:“我已经有了一双儿女,根本就没打算要下一胎,不过,调养身体还是很重要的,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闻言,陆舒云担心的望向尹诺,诺姐居然因为生产而大出血,当时情况一定很危险,不知道她身边都有谁在照顾?她又是因为什么,孩子刚生出一个多月就跑到了普罗旺斯。
问题有很多,但尹诺不愿意说,陆舒云就是干着急没办法。
因为尹诺的身体需要调养,晚餐时,A加了为产妇调养身体的补汤,饭后,王子言又给尹诺进行了针灸,并配制了汤药。
就这么养了二十多天,刚回来时,尹诺的气色很不好,脸色蜡黄,眼眶深陷,二十多天过去了,她的脸色恢复了白皙细嫩,气色也渐渐好起来,精神也足了,可以嗓门洪亮的吼人了。
一天,陆舒云刚买了一箱橙子,吃了一个,觉得酸甜可口,水分又足,便又吃了一个,吃第三个的时候,被尹诺看到了,她叉着腰,站在茶几旁,怒瞪着双眼吼道:“陆舒云,不是告诉过你这个时候不要贪吃吗?橙子吃多了孩子容易黄疸,虽然我没有印证过,但是好多人都这么说,你注意一下好不好?”
“哦,哦哦。”陆舒云急忙把橙子皮收拾到垃圾筐里,急急忙忙站起来,刚要往前走,忽然一捂肚子,小脸皱成一团。
“诺姐,我肚子疼,疼,啊,有水……”,陆舒云惊恐的看向地面,地面上,顺着她的裤腿留下来一滩澄澈的黏糊糊的水,那是什么?
尹诺虽然是过来人,经历过这一幕,可看到陆舒云这样,还是难免心惊肉跳,她拼命的深呼吸,然后安慰陆舒云:“没关系的,是破水了,妹子,你快生了,我大外甥就要出生了,别急,没关系的。”
说完,立刻扯着嗓门喊:“子言,A,B,C——”。
然后,屋里的女人都慌慌张张的跑过来,簇拥着陆舒云,王子言虽然是个妇科大夫,见过很多女人生产,但身边的人生产还是第一次见,有句话说得好,叫做关心则乱,她也有些风中凌乱的感觉。
“担架,A和B,你俩把陆舒云放到担架上,尹诺,你去准备住院用的东西,那些前些天已经准备好了,只要上楼拿上就好,C,你负责在家照顾两个宝宝,好了,我们不要慌,这是正常现象。”王子言深吸一口气,像叱咤风云的大将一般,指挥着几个女人。
恰逢赤练给陆舒云送东西,看到这一幕,立刻大跨步走过来,打横一抱,将陆舒云抱起来,对剩下的人说:“还愣着干什么?跟上。”
“哦哦。”尹诺看了看赤练,又回头看了看监控器的方向,心中叹息,似乎,赤练充当了肖生严该充当的角色?
肖生严从监控器里看到了这一幕,心里立刻挠心抓肺般的难受,他在地上急躁的转了几个圈,最后一咬牙,给凌寒打了个电话。
“我要去,不管你用手什么办法,请送我过去看一眼,就看一眼。”肖生严如此傲气的人,从来没有低声下气的求过一人,然而此刻,为了能见陆舒云一面,他把自己的身段放得低低的,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来请求着:“只要你帮我这一次,今后,我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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