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
奖赏般揉了揉般若的柔顺金毛，雪女和被另一群小妖围住的大天狗对视了一眼，然后朝着屋子走去。
“黑晴明大人！”
刚进屋两人就看见了黑晴明那许久未见背对这他们的身影，看着平安无事的黑晴明，大天狗提心吊胆了一路的心终于松一口气。
“黑晴明大人。”雪女跟在大天狗后边也恭敬的喊了句，随即有些紧张。
她在过去将未来发生了几乎所有的事都告诉了安倍晴明，不管是发生过的还是那时暂且还未发生的事，那么本就继承了安倍晴明记忆的黑晴明现在是知道了一切了吗？
注意到他们的到来，黑晴明背在身后的手动了动，随即转过身看着他们。
“你们回来了。”他的语气平稳淡然，没有过多的关心，但也没什么责备之意。
大天狗半跪在地低垂着脑袋，语气里充满了忏悔：“真的非常抱歉黑晴明大人，我和雪女因能力不足被青龙结界送回了十年前被困在那三个多月，未能为黑晴明大人尽心尽力……”
黑晴明抬手摆了摆扇子打断大天狗的话：“不是你们的错，是我中了那条蛇的阴谋，还有就是……一直都小看了安倍晴明。”说着，他话语一顿目光在他们身上扫了一眼：“你们两个换回来了？”
雪女答道：“是，我们回到十年前利用十年前的白虎神社祭坛的阵换回来了。”
黑晴明若有所思地敲打了几下扇子。
“你们说你们回到十年前，那告诉你们换魂咒术的是十年前的我？”
“是的，我和大天狗这三个月也一直受十年前的……安倍晴明照顾。”
怕黑晴明不喜，她还特意把‘你’换成了安倍晴明，然后她便见黑晴明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虽然很快就恢复原样，但她还是把那一瞬间的神情收入了眼底。
雪女只觉得心下一沉，她总觉得事情发展已完全不在她掌控中了。
比起十年前的事，大天狗更关心现在发生了情况：“黑晴明大人，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黑晴明不知是不屑还是自嘲的冷笑了一声：“也没什么，不过是被那条蛇和安倍晴明给算计了。”
“安倍晴明算计？”他有些不解。
说到这个，黑晴明闭上了眼睛，像是在沉思。过了好一会他才睁开眼睛，眸中染上了凌厉：“那条蛇被封印在链接阴界和阳界的通道，他利用我打开阴界，而安倍晴明定会阻扰我们的计划，以此算计着打开通道解开了封印。不过它的复活暂时被平安京内的阴阳师阻挠了，所以它的封印还未算完全解开，外面那个不过是它妖气和瘴气形成的残影。不过封印被解开只是时间问题罢了。被它算计了一遭，不回报点什么就不像我黑晴明的作为了。大天狗现在立马启程去一趟荒川把荒川之主唤过来，告诉他是时候履行诺言了。”
“是！”
大天狗应声领命，他站起身，在他转身之际他忽然回头看了眼雪女，像是开口想提醒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随即离开了屋子。
屋内只剩雪女和黑晴明。
黑晴明：“雪女，从今天起你就负责给我监视好安倍晴明那一边的行动，有什么异常行为立刻回来向我汇报。我倒是想知道他下一步到底想做什么。如果需要什么要帮忙的尽管出手，他对我还有用，可不能让他就这么死在那条蛇的手下。”
“是。”
听着雪女的回应，他似有所感，忽然朝她看了一眼。
“……感觉到疲倦？”他突然这么问了句。
雪女怔了怔，抬头看向他。黑晴明的目光一如平常冷淡，那句听起来像是关心的话像是一个陈述句道出了她的状态，更道出了他一早所知的事。
她疑迟了好一会：“黑晴明大人早在雪原时时就知道我不是真雪女？”
“哼，身为阴阳师要看出这点有何难，不然为何要帮你封印你体内另一个存在。”
印证了心中所想，她反而镇定了起来：“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帮我？”
“为何不帮？”他微挑眉有些嘲讽：“求我的是你，跟我起誓的是你。我要的不过是一个忠诚的手下，跟你是真的还是假的没有关系。”
雪女出神了好一会。
怎么说好呢，这句话听起来其实让人有些不舒服，因为这代表他黑晴明要的只是忠诚，而这份忠诚来自谁的都好，即使是一只狗，他也并不在意。但是就是这样的一句话听在她耳里却让她莫名觉得有些暖意，因为这说明黑晴明一直所承认的人不是‘雪女’这个存在，而是真真正正的她。
不知为什么，得到这个认知她忍不住笑了出声，伸手摸了摸鼻子：“总觉得有点开心。”
黑晴明不为所动，只是淡淡瞟了她一眼：“有什么好开心的，你知道自己现在身体是什么状况吗？两个灵魂共存一个体内这具身体迟早会吃不消的，封印另一个雪女只是缓兵之计，并不是长远的办法，现在封印被解开了更会让你吃苦。想要长久活下去就把另一个存在扼杀了，夺取真正的主权。”
扼杀，夺取。
这四个字实在太过尖锐，刺得她一时间被震在了原地，等回过神来时她忍不住又摸了摸鼻子，她很想告诉这位黑晴明大人，人家正主现在是清醒的在她体内，这么嚣张的说着这些话真的好吗！你也不怕被扼杀的是她啊！而且……这句身体，不，这个灵魂真正的问题并不是这里啊……
她没有接黑晴明的话，只是皱了皱鼻子，嘿嘿傻笑了两声算是附和。
黑晴明似乎有些看不过去她傻乎乎的样子，朝她随意挥了挥手：“行了，你就先去休息吧，之后再去执行命令吧。下去吧。”
“是，谢黑晴明大人！”
这可是领导批的假，雪女开开心心的接了下来然后退出了屋子，
屋外，般若鸦天狗和一群和她关系还不错的小妖们正等着她，看到她出现一哄而上把她围了起来。
“雪女大人，大天狗大人怎么刚回来又走了？”
“雪女大人，这段时间您和大天狗大人都去哪了？可担心你们了！”
“雪女大人，您怎么换了新衣服，雪女美美的！”
“别讲废话，那不是当然的吗，我们雪女大人一直都是美美的。”
“雪女大人，我想听您和大天狗失踪那段时间去哪了，是有趣的故事吗？”
“我也想我也想。”
“喂喂喂，你们别太过分了，雪女大人和我关系最好，当然是给我讲先啊，你们都排队。”
“般若大人好过分，一起听嘛。”
“就是，般若太过分了，什么叫和你关系最好，雪女大人明明最疼的是我。”
“……鸦天狗你闭嘴！”
雪女看着在她面前叽叽喳喳闹个不停小弟们，她不禁有些头疼。她很想告诉它们现在是她的假期，她想去睡觉啊睡觉！但是，一低头看着一群满怀期待的眼神，她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好吧，别挤别挤，找个地方围起来坐着，我给你们说说我和你们的大天狗大人在十年前的英勇事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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