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只是笑了笑,“脸色是好不了,但毕竟摆在明面上道了歉,她也不至于弄死我?……你别操心了,没多大的事。”
表面上看起来,梁冰确实是没多大事的。
可这会儿,医院病房里已经一片狼藉。
宋先生一走,病房里留下了梁冰和她的经纪人,北云晚送去的汤被直接往远处扔,砸到不远处的花瓶,顿时一阵阵瘆人的碎裂声。
经纪人吓得一哆嗦,但也没说什么,去把地上的狼藉收拾好。
梁冰坐在床头,在人前忍下的气都化为戾泣,双手抓得被角已经褶皱变形。
她费了这么大力气,为什么还是连最后一点念想也保不住?
经纪人收拾完看了她,“……医生说了你不能太激动。……以后还可以再怀的……”
“怎么能一样?!”梁冰愤然红着眼瞪向经纪人,“他给我留的,就这么一个!”
经纪人皱了皱眉,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心里不平,但现在真的不适合再惹事端了,首要的,是跟宋先生结婚。”
呵!
梁冰冷然一笑,她跟姓宋的结婚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为了保住这个孩子,结果呢?
“好在,医嘱已经签完了。”经纪人坐下来,尽量平心静气让她也别激动,“你也知道,顾吻安现在有宫池奕做靠山,北云晚虽然不是亲生,但也是北云家大小姐,这口气,咱们只能暂且忍了。”
梁冰眼色狠狠扫了她一眼,“忍?”
她能做好一切的表面功夫,也能人,可绝对咽不下这口气。
她的孩子没了,她顾吻安凭什么坐享齐人之福!北云晚不是厉害么,倒要看看都有多大能耐。
…。
吻安从楼上下去时,东里并不在客厅。
隐约听到厨房有些不对劲。
刚转身过去,见了他拉着余歌出来了,余歌正一手捂着指尖。
她愣了愣,“怎么了?”
余歌倒是笑了笑,“没事没事,不小心肉祭了你们家的菜刀。”
说得是轻巧,但血流的不少,颜色看着瘆人,弄得吻安在一旁捂着胸口,看着东里在弄。
倒不见情绪恶劣,但是没什么表情。
“好了。”创可贴刚裹好,余歌把手缩了回来,对着东里笑了笑,“没事,倒是真的挺疼。”
“你不是很会做饭么?”东里看了她,面色淡淡。
宫池奕正好从厨房出来看看,一句:“再怎么会做,心不在焉也会把厨房变成命案现场。”
抽了纸巾擦着手,又看了余歌,“我就是问了问你什么时候给东里做的饭,你走什么神?”
余歌皱了一下眉,看了一眼东里,又看了宫池奕,略微摇头。
这话让东里看了看她,淡淡的一句:“没什么可装的,我一直知道是你做的饭。”
余歌看向他,愣了愣,然后轻描淡写的一笑,“原来你知道啊。”
然后没下文了。
就这样的交流方式,吻安都无奈的皱了眉。
平时看余歌性子很清爽,话并不少,也不是娇娇的大家闺秀类型,在东里这儿还失效了?
好在饭桌上东里算是照顾女性。
“你们俩一起走?”吻安问。
余歌摇头,“我先走。”
“那正好,东里去送你。”吻安笑着看了他。
东里微蹙眉瞥了她一眼,倒没说什么。
…。
送走他们俩,家里一下子变得安静,整整一下午时间变得很长
也许是最近都这样,吻安会觉得还是有点人气好。
“你晚上还出去么?”阳台上,她躺着靠在他腿上,赖洋洋的晒着五点多的残阳。
宫池奕转过头,见了秘书发过来的邮件提醒,嘴角微微勾了一下。
上身倾过去看了邮件内容,转过来,忽然低眉看她,“Visa的设计,你喜欢么?”
什么Visa?吻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他依旧垂眸望着她,似笑非笑的耐心等着她反应过来。
然而下一秒,她坐起来,略微惊愕,“你请到她了?”
却又皱眉,“不行,没享受够被追求的感觉。”
宫池奕笑意深浓,把她勾过去亲吻,“追你一辈子行不行?结了婚也追。”
吻安微微后退,眉梢轻挑,“不可信,婚前婚后的男人两张皮!”
“有么?”他往前凑了凑,在她细腻的脖颈间若即若离的啃吻,“嫌我婚后不够热情?”
吻安受不了他的撩拨,再退也没了余地,只能望着他,“除了床上这件事,没一件热情的!”
他薄唇从颈间上移,“好,除了床上,还有不满的,都列出来,一件不落,谨遵圣谕!”
吻安无可奈何,纠缠的唇畔,话语模模糊糊,“你倒是让我安静的想想。”
他喉结滚动:“身体给我,脑子你留着。”
醇厚沉声,霸道简洁。
秘书的邮件又来了,紧接着还打了两次电话。
吻安笑了笑,幸灾乐祸的看着他,“接啊。”
男人沉沉的吐了一口气,不轻不重的咬了她的唇肉,不甘心的接了电话。
声音跟变戏法似的,除了几分沙哑,已然一本正经的公事腔调。
她低头理了理衣服,挪过去拿了电脑,搜索者以往Visa设计过的系列婚纱。
说实话,她从高中开始就很喜欢这个设计师,没少幻想自己穿上她作品的样子,但真正要跟宫池奕登记时,丝毫没有考虑。
毕竟她那时候的身份,实在穿不起,穿上了只会越显寒酸。
一边浏览网页,忽然想,宫池奕怎么知道她喜欢Visa的?
嗯……是挺有心的在追求呢。
差不多十来分钟,他回来,一手抽走了电脑,“超时了。”
现在宫池奕不允许她长时间用电脑。
吻安笑了笑,“为什么忽然请了Visa,怎么知道我喜欢她?”
宫池奕眉峰微挑,看了看她,总不能说是子公司便利,也不能说是当初从于馥儿那儿听来的。
不过她已经想到了,眉眼微微斜过来,“于馥儿告诉你的?”
一看他的神情,吻安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柔眉轻轻一挑,“你们居然都谈到了关于婚纱的事?”
每次提到于馥儿,宫池奕总要多一点小心,生怕惹她不高兴。
因而,总是明智的不说超过三句。
见他这么谨慎,她倒是笑了笑,“你说你们什么关系都不是,居然谈这么甜蜜的问题,怪不怪?”
男人略微低眉,只能应和,“嗯”了,一句,道:“我脑子进水。”
吻安听完,笑。
又弄了弄他的衣角,轻轻仰着眉尾,“跟我领证的人,对另外一个女人了如指掌,不想倒好,想起来总觉得不开心,怎么办?”
一看她这样,宫池奕已经皱了眉,“你又想什么闹什么花样?”
她侧躺着,手肘支起,妖娆的撑着上半身,一半认真,一半玩笑,“你跟她磨蹭了几年,就追我多久?”
宫池奕眉头皱着,有些无奈,“不闹。”
否则,他得等到猴年马月才办这个婚礼?
吻安笑了笑,自顾补了一句:“也是,我都快被你弄得忘了,自己才是有历史前任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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