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者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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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承幸再是累,见了衣服还是无比的欢喜,他将自己从地上撑起来坐着,一身的污浊也没心思清理,捡了地上不知哪儿来的衣服就往身上套,三两下就穿好了。他自己的衣服昨夜里已被扯成了破布条了,他人的衣服尺寸不太对,穿在他身上比较松垮的,衣襟开得低了,露出了点儿他的满布吻痕的皮肉。贺连年见了无比碍眼,他冷冷地打量着方承幸那点儿露出来的肉,虽没说什麽,可那种阴鸷的气势让方承幸的背脊都寒了,他缩坐在地上不知怎麽办,就顺着贺连年的视线抓住了衣襟,正好将那点肉给挡住了。
这淫货穿了衣裳还故意袒胸露乳的,还装出来些模样了。贺连年一醒来就极容易地得到了方承幸,不免就怀了轻视他的心思,他轻哼了一声,执起了地上那把寒光凛凛的长剑,随后就环顾起了四周,在破庙中轻柔踱步。方承幸的心骤然往下沈,他警惕地看着贺连年,生怕他忽然就拔剑要杀人灭口,贺连年却像忘了他的存在,兀自踱到在窗边停伫。
窗外景色分明,明亮的阳光洒了他一身,贺连年的面容映着光芒,显着股浑然天成的贵气圣洁,加之白衣飘逸,甚至有些纤尘不染,和方承幸的落魄截然不同。再是美如玉,也非所有人可欣赏,方承幸叫贺连年折磨惨了,他不敢去直视那人,恶魔披着再好看的皮囊也还是恶魔,他只希望尽快离开这儿。偏偏贺连年只在窗边伫立,既不让他走,也不同他说话。
我该怎麽办?方承幸心急了,他的私密处疼痛难忍,好不容易并拢的两条腿酸得都站不起来了,正当他筹谋这悄悄从贺连年背后爬出门去,几个素衣女子从门外翩然飘入,他定住,而那几个女子完全无视他的存在。
“庄主!”她们同到贺连年跟前,单膝跪地,毕恭毕敬地叫道。贺连年嗯了一声,和为首的女子说了两句,她便接过命令,随即领着人清扫起了破庙。需时无几,破庙便叫这几人翻了一个样。
方承幸不明其意,灰尘被人往外扫,他认为自己也应该被清理出去,那些女子却没有动他,只任由他占住了破庙的小角落。几名女子退到了树林外几里处,守在了那儿。贺连年在擦得干净的椅子上坐下,端起了新沏上的清茶,漫不经心地说:“荡妇,过来。”
那两个字的称谓,方承幸攒起了拳头,世间竟有如此恶劣之人,他暗自做了几个吐纳,扶住神案的边沿站了起来,用膝盖勉强支撑住了自己,一步步挪到了贺连年跟前。他低着脸不说话,也不看贺连年,站着有少许不明显的摇晃。他的汗还是出个没完,头也在发晕,便在这时,有人冷漠地对他说:“跪下,荡妇。”
方承幸实在受不了这四个字,眼前倏然就黑了一阵,膝盖软了一软,人就跪了下去。他挨了一晚的罪,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却不想折磨是摆了新法子。他被这人下了死手的1┐2┘3d↘anm■ei点玩,却还被他叫做荡妇。他昨夜也算救了这人的吧,今儿却还得跪他。
他竟还叫他荡妇。方承幸攒着拳头直发抖,他的胸口窒闷得仿佛被人打了一掌,头沈得抬不起来。他斗不过这人,他反抗就会死,他不能死。他忍住了要掉出眼眶的泪,和这份委屈一起往肚子里吞。
贺连年看出了他的不甘心,他全不拿其当回事,轻轻地拨着茶盏,问:“昨夜是怎回事?”方承幸闻问,硬是保持住了清醒,他缓了口气,回说:“您昨晚让我带您到洗莲泉,路上您身体烫得很,马儿受了惊,怎麽也不听使唤,我没法便扶着您走,然后就来了这庙……”
于此,昨晚的事一幕幕地回现,方承幸叙述着就变得困难,拳头松开又攒紧,手心里抓了把粗粝的沙子。贺连年没听到后续,微皱眉,道:“接着说。”他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就跟审理人犯似的。
方承幸要不是印象太深刻,都要以为昨晚的错都在他。他晕沈沈的脑袋转不动了,贺连年命令他说,他露出了一脸的木然,说:“您把我推在了桌子上,就把手放进我裤子里乱摸,我不肯,可是挡不住,您就一直摸我,后来您直接就进来了。”简单明了,交代得清清楚楚。
贺连年一点都不满意,听不到自己想象中的画面,他放下了茶盏,探究的目光在方承幸身上流连,这荡妇的身体即便裹着衣物也还是予他一种媚感,那是饱经男人玩弄后才有的媚感,他忽地对自己没有昨夜的记忆很不高兴,嘲弄着:“因为挡不住就任由我摸了?你倒也大方,想必昨夜之前你早失了童贞,方才如此随我。”
所听见的言语里隐约有可怕的锋芒,如同一把刀,方承幸在发热,一夜的蹂躏已叫他的肉体负荷不了。幸运的是,他再是头脑不清醒,经过一夜的最亲近的接触,他轻易听出了贺连年那话的意思,所以稍稍仰视着他,难掩痛苦地道:“贺庄主,我与常人不同,若不是昨夜的事,我本是抱定主意孤身至死的,又怎会在昨夜之前失童贞?”
他的痛苦给了贺连年不小的愉悦,他的嘴边轻挑起了一丝笑,面容为此显得柔和许多,“哦?是麽?”他似是讶异,明白方承幸不会撒谎,偏还是觉得他所说的不够,又问:“如此听来,你的童贞是交予我手上了的,我是记不清了,你可有证据?别是诬赖于我。”
贺连年明显是有意为难他,非得要方承幸口述昨夜是被他强行剥下裤子又插入小穴的过程,以弥补他记忆的缺失。贺连年在想,想着想着,就有一丁点兴奋在蠢蠢欲动。他进了破庙就把手伸进了这淫货的裤兜,淫货一点武功不懂,自然推拒不了他,就任他在裤子里摸,那处子穴也被他的手摸上了。可他又是怎样操弄了这淫货的第一次的?摸了多久才剥他的裤子?剥了裤子就直接肏了他的小穴?是处子的话,一下子就进去乱搞会出不少血的吧?
蹂躏了他一夜的男人,此刻正优雅而淡漠地坐在那儿,方承幸被他的问话给敲了个满头晕,这些问话太诡异了,他根本就摸不清里面真实的意图,让他极其的不安,害怕踩错了一脚会掉入陷进。他傻愣愣地回忆了许久,颓败地低下了脑袋,啃着自己脏兮兮的手指。他不懂得怎麽去证明昨夜发生的事,更不懂自己为何要证明自己被贺连年所奸淫,加之贺连年泰然自若的模样,犹如在当他是个笑话。
两人早些时下边才刚刚分开,这会儿贺连年就当没那回事了,弄得方承幸差点儿都要以为自己妄想了,幸好,他瞄见了贺连年衣服上的几点血迹,迟疑地将其指出,说:“贺庄主,您那儿,是昨夜留下的,能证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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