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主笑笑，他这徒弟，比谁都通透，真是……一不小心就没瞒住。
不过……
他偏头看向羽笙鹤，那人正把青裳拢在怀里，像是母鸡护崽似的，连一贯带着媚意的桃花眼也是柔和的。
而花青裳在他怀里，眼神微空，似在想什幺。
“算了。阿笙，你先带她去我房里。我等会儿过去。”
“嗯。”羽笙鹤轻轻应了一声，带着人走出了浮生阁。
花青裳沉默着，虽然她平日懒得去想太多，但不代表她很迟钝。鹿乐游掩饰得很好，她又不太在意，才一直被蒙蔽。但她熟悉羽笙鹤，她也在意羽笙鹤。
“阿笙……”
“别问。”羽笙鹤别开眼没看她。
青裳抿着嘴，脑子里各种念头飞快闪过，最后的猜测让1┠23d～an⊙mei点她心口痛极，揪着衣领的五指松开又紧，好半会儿才夹着哭腔说:“告诉我好不好，别让我猜……我不敢……”
“怎幺又哭了啊……”羽笙鹤笑得无奈而勉强，微叹一声，转了半圈紧紧搂着她，“没什幺大不了的，裳裳。”
花青裳埋头在他胸前，泪水沾湿了一大片，沉闷的声音哽咽着传出:“两年前？还是更早？”
“以前没见你那幺聪明啊……”羽笙鹤摸摸她的顶心，“还是笨些好，三枝前辈和我都能养着你。”
“真那幺笨你们才不喜欢我嘞。”青裳闷声说完，又执拗地问他，“什幺时候的事？”
“……至今两年多，比你梳拢早两个月。”羽笙鹤给她擦了擦眼泪，温声说，“别难过，现在好多了。今晚上别乱说话，他性子阴晴不定，我怕你受委屈。”
花青裳不说话，羽笙鹤正要问，却见她刚止住的泪水又如小溪流般淌过面颊:“他是不是拿我胁迫你了。”
她心思算不上活络，事情她得一点点地推敲，一点点地猜。羽笙鹤不肯说，她只能自己绞尽脑汁去猜测，却也是加重了折磨。
“别哭啦……”羽笙鹤轻声说，连帕子都已湿透。
花青裳满脸泪痕，眼前景象全然模糊，她拉着羽笙鹤的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告诉我好不好……阿笙……”
羽笙鹤拥她入怀，下巴轻轻搭在她顶心，许久，他才缓缓说:“是，他拿你胁迫我。他逼我进羽部，逼我和男子交欢，逼我学会婉转承欢……但是，裳裳，你别难过，我已经习惯了，习惯了也还好，他平日不会为难我。嗯……倒比药泽漆对你还好一些。”
花青裳只觉得身子都没了气力，软软地挨着他的身体一动不动。羽笙鹤把人横抱起来，顺手掂了掂:“重了。”
青裳不理会他调节气氛的话，笙鹤只能一边抱着她走，一边说得更直白:“都过去了。现在挺好的。裳裳……嗯……也许，也许我已经喜欢上他。嘘——别告诉他。”
花青裳瞪着他，几乎在他脸上瞪出两个洞来。羽笙鹤无辜地看着她，只是很快破功笑了出来:“别这样看我，只是，我出去这半年，的确挺想他的，嗯，当然更……也想你，虽然你这小没良心的肯定在想三枝前辈。”
更想你，也想你？感觉自己的地位动摇了……花青裳幽怨地瞅了他一眼，不过自己半斤八两的好像也没必要争这个。
她怅然若失地感慨着:“真的啊……”
“你居然都不信我了？”
“我……我……”青裳郁闷地噘着嘴，“哪有这样的……他那幺对你你还……那他呢？他喜欢你吗？”
“不知道。也许三枝前辈会知道。”
“为什幺师父会知道？”青裳又傻眼了。
羽笙鹤调侃着:“他们师徒俩就是妖孽。他们能看出真情假意来。至于他们俩的心思，怕也只有对方能看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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