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君命不可违,可怪只怪这好面子的主子生着一副其实很讨人喜欢很讨人怜爱的长相,此刻疼得狠了,再如何忍,两弯桃花眼里业已渐渐点了些许泪光闪烁。
陆禾不走,并躬身告罪,随即趁宜阳欲发作怒斥的时候,将手臂上细白的嫩肉伸至她嘴里,任由她咬着自己。原本做好了咬牙忍痛的打算,哪知宜阳嘴下力气十分留情,反倒酥酥麻麻的,还有些痒。
殊不知宜阳自己攥紧了拳头,微仰着头偷偷觑着陆禾温润如玉的下颚,含羞窃笑。
棠辞展开秦延递给自己的奏折,徐徐念罢,留意了是谁的奏本,又弹劾何人,向秦延问道:“湖州监察御史徐良平其人在一众御史中已算得上心平气和温文尔雅,什么事将他逼至如此地步,还参的是湖寻二州的布政使?”
秦延抚须沉吟,长声喟叹,语重心沉:“近来秋收,年初瑞雪兆丰年,春夏二季也几乎无灾无害,本该是穰穰满家的好年头。岂知上个月接连五日的暴雨冲垮河堤,淹没农田,湖州的谷仓粮库亦是毁于一旦,数百万百姓流离失所。”
“那又与寻州何干?”
棠辞的语气平平,并无秦延所想的忧虑心焦,他不由心中微震,眉头拧起,许久,才舒缓了面容,忿忿道:“湖州布政使沈旭周唯恐此事传至京城,官帽不保,他与寻州布政使原俊也乃多年挚友,两人遂串通起来,私自改了河道,妄图将洪水引至寻州江河,以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雨过天晴后向朝廷上报个小灾小难,待赈灾的银子拨下来了还能趁机贪墨!”他说到愤慨处,已踱步数圈,指了指头顶,怒道,“老天哪是当真不长眼的?雨越下越大,涝灾非但没能减轻,反倒连累了寻州几个富庶郡县一道遭了秧。整一个月!整一个月湖寻两州的受灾百姓无人过问,无人救济,路有饿殍江有浮尸,以至想方设法地四处逃窜乞食沦为流民,更有甚者与人相食!”
经年不见秦延如此形状,棠辞微怔了怔,整理了思绪后又问:“两州按察使司与都指挥使司莫非与之沆瀣一气?否则如此大的事故岂能瞒到今日?”
秦延冷哼一声:“五年前湖寻两州河堤翻新修缮,是朝廷拨款,令工部与两州三司协作,按察使与都指挥使自然各自遣派了人手。几百万两白银,竟还撑不过五年,眼下三司府库藏着多少赃款贪银已是不得而知了,再者那沈旭周与云州按察使皆是武安侯韩儒的门生,蛇鼠一窝不足为奇。”
“韩儒的门生?”棠辞闻言讥笑,“难怪。”
彻谈一番后,目送棠辞离去,妻子刘氏进门奉茶,见秦延倚在门边一动不动,愁眉紧锁比先前更甚的架势,忙关心了几句。
秋夜冷风席卷,秦延望了眼巍峨皇城的方向,不禁浑身一颤,浑浊的眼珠中情绪复杂,摇头感慨道:“恐她一心复仇,早忘了自己也是大晋唐姓皇室的子孙,九州四海天下苍生皆被她抛诸脑后。”
第34章
斗转参横。
皇帝又是在一身冷汗中被噩梦惊醒的,那梦里有与他一母同胞的兄长高声吟唱七步诗,唱罢含泪大笑割袍断发纵身跃下高楼;那梦里也有早已作古的德宗皇帝厉声质问他为何同室操戈手足相残;那梦里还有十二年前饮尽毒酒七窍流血张牙舞爪向自己索命的一众王子王孙;那梦里更有惨白着脸割断右手小指立下老死不相往来誓言的懿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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