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幸鹤去了献王府。
长身玉立的青年站在王府大门阶下,唇角噙着淡淡温和笑意,一袭白衫,君子如玉,与众人印象里那个面色阴沉畏畏缩缩的穷书生判若两人,听到小厮禀报的领事看了看递到手上的信函,狐疑地看了看青年,似乎要从眼前人的脸上看出什幺不同寻常的意味。
姓白的书生不同以往,也不知是因那日坠湖的原因开了窍还是怎的……
“白岫?”
青年微微一笑,“正是区区。”
领事年纪不轻,看人的眼光还是有,沉吟片刻,他朝青年点点头,“好,我替你呈上去,不过王爷近日不在府中,若王爷要见你,自会有小厮去找你。”
白幸鹤点点头,拱手,“如此,有劳了。”
说罢转身便走,不流于媚色,也不多做耽搁,仿佛他来此自荐为门客,不过是做了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领事手里捏着信,目送青年离开,也不知出神想了什幺,直到对方的背影消失在街道转角后,才发出一声轻笑,摇摇头便折身回府。领事经过看守的侍卫身旁时,其中一人忍不住出声,面带疑惑:
“真是那个姓白的书生?”
领事闻言敛笑,拿着信的手背到身后,假咳一声,“不干己事就别多嘴……守好自己的本分。”
侍卫刻意摆出挺直腰背的动作,应了声“是”,等府门重新阖上,还是忍不住将眼光投向了青年消失的街道转角。
白岫和白幸鹤间给人感受的差异感令今天看到他的人困惑,这些自然尽在白幸鹤意料之中。
青年漫步街上,悄然避开熙攘人车,往城北郊外而去。公子白衣清雅,唇角一抹漫不经心的笑,随和又散漫,不免仍受些许注目,其中不乏女子凝视来的目光,白幸鹤微微一笑,袖下滑出一把折扇,腕微微一拧便展开扇面,那是他前日所画,汀州鸥鹭,写意忘机,配的是他在白岫屋内找到的九支沉香木扇骨,扇骨裹着丝帕装在做工精致的竹盒中,显是贺家少爷的手笔。
琴剑扇茗,即是白幸鹤所好亦是白幸鹤所长,他虽借白岫之躯还魂复生,却并不打算掩饰白幸鹤与白岫间的不同。
而自知道醒来的是借尸还魂的白幸鹤而不是白岫,贺彧珏再没心眼也不像过去那样敢随便登门打扰,更不会心血来潮就匆匆跑来一手拖了人就走。免了贺彧珏的骚扰,白幸鹤闲来无事,按自己喜好重新打理了白岫的院子后,便常花上大半天时间,到徽宁州的安城王府邸附近转悠。
安城王是当今天子的兄弟,论辈分献王得尊其一声“王叔”,两人封地东西接壤,边界却不过一河之隔。碎河以南是晏临,以北是徽宁。若快马加鞭,不出五个时辰就能自晏临进入徽宁州。
白幸鹤去安城王府,自有目的。他曾是安城王的府僚,当初因机缘巧合得考官赏识,才有幸拜在那位考官门下做门生,其后被引荐给安城王,成了安城王府内一名府僚——虽是府僚,工作却和书吏无二。
如今白幸鹤顶着白岫的脸,便不怕被安城王府的人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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