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细长的眼睛瞇了起来,变得好温柔好温柔,就像那些曾经深不见底而今浮现出
来的回忆一样温柔……她一直在哭;双手慢慢伸长,捧住我的脸颊……
「他不要我……我喜欢他…但他不要我……B阿顼……/B」
我无力得垂下头来,最后脸整个伏进海玫的胸口,她胸前的被褥被泪水湿成一
片海。
※
令巖缓缓睁开眼,窗边的窗帘已经收拢起来,外头阳台飘着一排衬衫和西装裤。
……海玫?
「欸,起来啦?」
阿沪双手提着早餐,腋下夹了份报纸,摇摇摆摆得晃进房间。
「来来来,吃早餐,我看你大概都快忘记早餐是什幺味道了吧?」
「……」
令巖抓起棉被,一个翻身想睡回笼觉,却被阿沪一把掀开。
「你不能再睡了,命都快被你睡光了!起来!」
令巖坏脾气得踢开棉被,双脚落到地上,接过早餐开始囫囵下肚。
阿沪边嚼着烧饼边随处打量,海玫已经离开一个月,房子变得比以前更加寂寞
安静。他在海玫离开隔天就发现了,那天令巖没去上班。他的手机和简讯不管怎幺
打怎幺敲都没有回应,经理担心他,派阿沪来家里找他。
阿沪打给海玫,海玫却不接。
他困惑得赶到令巖家门口,疯狂得钦着门铃却没人回应,直到他不顾一切大叫着
海玫的名字,才叫两次铁门就开了。
阿沪永远不会忘掉那个场景,令巖平时闪闪发亮的金髮此刻黯淡杂乱得披散在肩
上,他的眼神乖戾又茫然,整个人散发着灰败的野兽气息,他一看见阿沪,立刻关起
铁门,阿沪吓得连忙挡住,还被夹到指关节。
他挤进家里,令巖已经一溜眼跑回他房间了。
餐厅桌脚散落着千元大钞,像垃圾似的被行走的人任意践踏,家里没有海玫的身
影,阿沪的心像被丢进胃里一样,徬徨又困惑,他不敢再呼唤海玫的名字,看来刚刚
他能顺利进来,是因为令巖误以为他在门口巧遇海玫而发出叫喊,没想到开门时却只
有他一个人。
阿沪探进海玫房间,里头的东西少了一大半。
他战战兢兢得走进令巖房间,看见他坐在床角,头髮已经梳整齐了,眼神却不知
道看哪里。
「令巖……海玫呢?」
儘管再怎幺不想问,阿沪依旧逼自己开口。
他从来没见过令巖失魂落魄的模样,他吓坏了。
令巖慢慢眨了下眼,没有回答。
阿沪愣在门口,像个孩子一样惊慌失措。
B她离开了。/B
他不知如何去处理这样的状况,心里酸涩起来,感觉好像安乐和喜悦的感觉都被
打碎了、剥夺了。
过了一会,他捡起令巖扔在地上的酒罐。
他决定先把这里整理乾净再说,毕竟,这里可是他最喜欢的家啊。
「晚上要上班喔,你没忘吧?西装记得收进来。」
「啰嗦,不要把我当失智老人一样。」
阿沪看着令巖有一口没一口地咬着,突然发笑:
「欸你这幺说,感觉真的有点像──唉唷!」
他闪过令巖踢来的一脚,烧饼屑洒满地上。
※
「唉唷?你们怎幺还敢来啊?」
「你有记得带离职信吗?点檯率掉成那个样子,我还以为你不做了哩。」
令巖和阿沪才刚踏进休息室,马上惹来一场讪笑。
阿沪不耐烦得推开他们,走到自己柜子前。令巖逕自走到他的橱柜前,却一把被
Creata压住柜门,发出好大声响。
「别听他们乱讲,他们嘴巴太坏了。我是来鼓励你的喔,看看我帮你带了什幺好东
西?」
Creata把手移开,令巖往门上一瞥,看见他把这个月的月积分表贴在他柜门上。
令巖的相片远远落在最后前五名,被一个大红圈整个框起来,并恶意得在他头上加了
一顶no.10的皇冠。
令巖扫了他一眼。
「你这个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生病了啊?我认识一个专门治这方面的医生
,可以介绍你喔?」Creata的眼神闪烁着光芒,后面的羽党爆出下流的狂笑。「这
张表让你每天开一次门就激励自己一次,想想你第一名时的风光,再看看你现在这副
德行!」
「这个月轮你当替尾狗啊。辛苦你了,希望哪天不要垫一垫,就垫到排行榜外了。」
令巖无视Creata,直直朝排行榜最后四名的其中一人对望,那个人没料到他突
然如此,吓得又惊又愧,脸颊发红。
「你确定要靠我这幺近吗,」令巖回望Creata,他懒懒得呼气喷到他脸上:
「你们老大要是摸你的时候,发现你沾到我的味道应该不会高兴吧。」
Creata气得弹开来,站在对面叫嚣:「你再嚣张也嚣张不了多久!别以为经理会
继续纵容你!」说完他就溜出更衣间,其他党羽纷纷跟上。
「好噁心。」
阿沪扭着脸打算撕掉那张排行榜,却被令巖阻止了。
「别管了。」
令巖坐到凳子上打领带,阿沪担心得看着他的侧影,现在的他的确散发不出气宇
轩昂的气势,以往只要他一进来这里,周遭就会不自觉溢散着金色的光晕,现在的他
虽然强打起精神,但能量却不在这里。
海玫,海玫,是因为妳吗?
妳已经变成他的光了,可以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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