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清住宿了,」陆少瑶明知故问:「她没告诉你吗?」滕思悠那一副如遭雷击的表情,精彩得令她难以忘怀,可惜清清看不见。
头一星期,这孩子还嘴硬,说什幺也不肯给清清打电话,自己却一天到晚撮着手机:吃饭时看、读书时也拿着,一半心思放在那一部掌心大小的机器,生怕错过它任何一记响声。一接电话,他听到对方的声音便无声地叹气,挂线。好不容易等到周末,清清顶着一头短髮回家,两个孩子躲在房里几个小时,夜晚才出来客厅吃饭,陆少瑶见女儿的唇微肿着,异常地沉默。深夜,她走出房间八卦一下,经过滕思悠的房间时,见到门虚掩着,推门而入却见床上空无一人。
这小俩口不知在闹什幺彆扭:女儿足足一个月没回家,滕思悠也毫无表示。陆少瑶在一旁乾着急:清清早就喜欢他,可惜一向神女有心、襄王无梦,难得现在他有意思了,却换清清一味退却,她这当妈的险些没气得吐血。于是,几天前,她「无意中」透露自己周六约了清清,滕思悠坐立不安起来,数次唤着她,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大发慈悲」,主动问他要不要一起去中大找清清,他总算老实了一把:「我反正没有正式去过中大,去看看也好。」
怎料一来到就看见如此戏剧性的场面,陆少瑶见到滕思悠冷若寒霜的俊容,在这炎热得出奇的初秋也感到丝丝凉意,朝女儿打眼色,可是清清只懂像个傻瓜般愣着:「妈,你不是给我送补给品吗?东西呢?」
这节骨眼还管什幺补给品?
「啊……我本来是想接你去吃午饭,吃完后再去超市买的,那不重要,」陆少瑶重拾大方的笑容,对上这陌生大男孩的眼睛:「这位是?」
「伯母,我是谷永怀,是清清系里的同学,人人都叫我大谷。她答应今天请我吃午饭。」这个谷永怀眼神耿直,是个体面的大男生。他跟清清打扮相似,气质爽朗,不似滕思悠那种难以让人高攀的秀气,清清跟他在一起竟然较登对。
清清一手架在谷永怀的脖子,勒得他哇哇大叫,说:「谁答应请你吃饭?是你厚着面皮跟过来。」
「你这忘恩负义的女人,谁教你做报告的?若是没了我,恐怕你每科都得捧蛋了!」谷永怀想要反击,偏偏清清窝在他后背,他无法反手打她。陆少看向滕思悠,见他紧握着拳头,精秀的脸像木雕似的,高深莫测,她连忙打圆场:「对了,清清,你怎幺麻烦人家背着你?脚弄伤了?」
「不,走到一半,拖鞋的带断掉,穿不了,等下去了沙田才买鞋。」
陆少瑶还未开口叫她下来,滕思悠低说:「快入闸。我来背你,用不着麻烦外人。」
「这位是谁啊?你男友?你真有办法,没想到你有个这幺长相出尘的男友。」谷永怀一边好奇地问,一边让清清帮他从裤袋拿出银包、拍卡入闸,她尴尬地说:「不,他叫做滕思悠,是我弟。」
谷永怀大剌剌地说:「咦?可是你看起来不像混血儿,你弟又长得比你漂亮……喂!不要打脸!你这个泼妇!」
「思悠是我们家的养子,他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严格来说他不算是清清的弟弟。清清,思悠都说了愿意背你,你就赶紧下来,别麻烦大谷了。」陆少瑶澄清。
清清半推半就地伏在滕思悠的背上,拘谨地半直起身子,仅以双手扶着他的肩膀。她刚才跟谷永怀厮打得忘形,把大半片胸部贴到别人的背上。上到月台,滕思悠故意一顿,一下子不使劲,清清由于感觉到身子坠落而抓紧他的背,他的脸色才缓和一点。然而到商场买了平底鞋后,她宁可站在谷永怀身边,也不肯再靠近滕思悠,又使他的脸色阴沉起来,午饭未吃到一半就停手,倒是粗神经的清清跟谷永怀大吃大喝,活像是刚出狱的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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