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2 / 2）

“味道很好，你费心了。”长谷部说。

看到长谷部脸上露出的满意神情，太鼓钟忍不住道：“小光我也要！”

烛台切没有拒绝，笑着递给了他一个。然后，他顺着给出阵的队员一人发了一个。除了日本号没有接以外，其他人都欣然笑纳了。

“晚上想吃什么？”烛台切回到长谷部的身边，问道。

长谷部没有回话。

“心情不好，火气又大的话，吃点生鱼片是个不错的决定哦。”烛台切笑着说，“那是你最爱吃的，正好三日月先生今天刚刚去采购了几条肉质肥美的三文鱼……”

长谷部打断他：“我很好，你不用故意迁就我。”

他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在菜筐里看到了芦笋。

香煎三文鱼是烛台切的拿手菜，而芦笋是其中必然要用到的配菜。

烛台切低低地笑了一声，随后道：“给我一个以权谋私的机会不好吗？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长谷部没有回话，只是沉默了很久，随后才慢慢地说起了毫不相干的事情：“你觉得大人怎么样？”

烛台切似乎并不意外长谷部会问这个问题，淡淡地回答他：“这些事情，你自己心里有数。”而且是划分得一清二楚的那种。

后面半句话，烛台切没有说，但他知道，长谷部一定懂自己的意思。

“那在你看来，织田信长是个怎么样的人？”长谷部又问。

这下，烛台切的眼里浮现了几分诧异。

“你一向对信长没什么好感，从来不愿意与我谈论有关他的事情。我还以为，你在我面前，一辈子不会提起信长呢。”烛台切笑了一下，紧接着说，“我对信长的态度很中立，只觉得他是一个值得敬佩的人。”

烛台切顿了顿，说：“而你想听的，一定不是这个答案吧？”

长谷部沉默着。

“其实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你比本丸的任何人都要了解。如何处理你对他的感情以及你对黑田长政和大人的感情，你自己心里也早就有数了。”烛台切说，“你真正挣脱不了的，真正想要逃避的，实际上是那个过去的自己。”

“对你而言，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在努力地寻找着自己身为刀剑的意义。你用了差不多一辈子的时间和精力，从信长的身上找到了你至今深信不疑的答案——忠诚。可在你打算用生命贯彻这个答案，也做好为之献出生命的准备的时候，现实却用最残酷的方式告诉你——”烛台切顿了顿。

“你的答案是错的。”

“所以，你至今无法对信长的所作所为释怀，并不是因为你放不下被抛弃的痛，而是你无法走出被全盘否定的绝望。你原谅了信长，就等于是抹杀了过去的自己。”

“所以黑田长政也好，如今的大人也罢，都是你试图肯定自己而做出的不断尝试。你渴望从他们身上得到救赎，却忘了，真正亲手把你推进地狱的人，是你自己。”

良久，长谷部才长叹一声，道：“我错了吗？”

烛台切摇摇头，回答说：“你的答案没错，只是遇到了错的人，以及用错了实现的方式。”

“你把自己当成了主人的附属品，抛弃了自己的尊严，为他痴，为他狂。只要他好，你就得到了整个世界。可是你忘了，刀剑不是单纯的器物。我们自从诞生的那一天起，就有了自己的荣耀。我们和主人的关系也并非附属，而是相辅相成。”

“我们为他征战四方，他为我们开辟莽荒。只有双方相互扶持，他的名字才能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印记，我们的名字也才得以广为流传。”烛台切说，“不然，漫漫长的历史，茫茫多的人，几经辗转，为什么只有那么几个成为了我们的主人，而不是稍微的‘持有者’？”

“只有配得上我们的人，才能成为我们的主人。而既然说了‘配得上’，我们就必然有我们自己的荣耀。”烛台切叹了一口气，“这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可惜，错的人磨灭了你的意志，错的时间泯灭了你的气焰，错的际遇，更是让你丧失了自信。”

“日本号和你争锋相对，就是因为他在你的身上看到了那个被他舍弃才获得救赎的，过去的自己。他不是憎恶你，而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话说到这里，实际上已经差不多了。烛台切看了看远处，刚刚散开去休息调整的队员们，已经陆陆续续地回来了。就连趁着续酒而忍不住又和次郎喝上几杯的日本号，也已经拖着醉醺醺的身体，尽兴而归。

烛台切便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简单地总结道：

“如果你还有什么困惑，就好好珍惜这一次机会吧。相信获得了人类身体的你，再折过头思考过往，会有很多和从前大不一样的收获。”

“我会一直等着你，等你在这个最好的时机，在这个最好的地方，遇见最好的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hsb：感觉突然被撩了，万分吃鲸

咪总：没有鲸，只有一条在养肝的咸鱼（指了指婶婶）

婶婶：啊……要死了要死了（看了看新极短和他们的经验槽，葛优躺.jpg）

虽然爱染和厚要极化了，很开心，可是我的肝……双倍要结束惹，救命╭(°A°`)╮

感谢梦想不死，希望不灭小天使丢的地雷，爱你么么哒_(:_」∠)_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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