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萧婧的离去,让叶晓华的心空了一半,那么冬梅的远走,就让他的心有了撕裂一般的疼痛,每每想起她含泪的微笑,就心神俱碎,久久不能释怀。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白天诊所,傍晚带着沐雨出去散步,常在河湾草地上独自出神,一坐就至天黑,有时看着甚至比沐雨还更显失魂。
冬梅走后,山村暂时由俏婶领导,她原本就兼着大队的会计,现在所有领导都不在家,也只好由她顶上来,先管一阵。
她每天一早就来队部,早晨安排完工作,下午就在医务室陪在晓华身边,这是冬梅的托付,当然也是她自己想要尽心的情意。
见过去多日了,晓华依然神情落寞,她变着法地去逗他开心。
在医务室,见晓华的桌上放着一本唐诗宋词,她笑呵呵地说道:“见了这诗词,我就想起我家小盛小时候的笑话,他去外公家玩了回来,在我那老夫子的爹这里学了几首诗词,回来想他这土鳖老爸面前显摆,上来就先背一首辛弃疾的《丑奴儿》少年不识愁滋味,大满哪里听得懂这些啊,呵呵,等他背到最后一句,却道天凉好个秋时,大满好像终于听懂了一句,张口就骂道:‘什么破诗啊?天凉好个球,难道天热还舒服了?真是贱皮子,另外换一首。”
晓华听了浅浅一笑,俏婶接着又道:“小盛也乖,听老爸叫换,他就又背一首李白的《望庐山瀑布》,谁知刚背了两句,就被大满张口叫停,他满脸愤然地说道:‘这又是什么流氓诗啊?日照香炉生紫烟、要看破布褂前穿,又是日香炉,又是生紫烟的,这是小孩子能读的诗吗?最可气的是,还要看用破布当褂子穿着前面,怎么那么不知羞耻呢?老丈人也真是的,怎么这般来教自己的外孙呢?’”
晓华听了终于破颜大笑道:“好在你家小盛还没背王之涣的《登鹳雀楼》,不然大满叔肯定要骂道:‘白日依山尽,这个叫依山尽的女子,怎么那么不要脸呢?那给人家白日了,还不算完,还让人写成诗叫天下人都知道,日她不用给钱,太不像话了,呵呵。”
俏婶见他这些天难得开颜,也跟呵呵笑道:“谁说不是呢,呵呵,不过说起大满,他们兄弟俩走了也有些时日了,听公社的人说,是被省革委会的人调去帮忙了,也没说何时回来。”
晓华因为见过王大生,所以知道,王大满兄弟俩只怕是被他们的大哥牵连,一时间可能是回不了家,可他有不能告诉俏婶,说了除了让她担心,全无益处,所以还不如不说,他接口道:“婶,你想大满叔了?”
俏婶媚眼一闪,笑意盈盈地说道:“我现在一人在家,没了他那呛人的叶子烟味道,别说多舒心了,也难得落个清静,呵呵,再说我心里想谁你不知道吗?”
说完身体往晓华身上一靠,道:“你这小男人其实也是偏心得很,只顾着去思想别人,却是把婶子凉在了一边,原来跟婶说过的话,现在想来也是言不由衷,逗婶开心的。看来呀,你姐把你托付给我,是托付错了人咯。”
晓华自然知道,其实俏婶这样说,倒不见得是真有醋意,或许想用她的温暖,帮自己从冬梅离去的伤怀中,尽早解脱的成分还要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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