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雌虫眼中闪过强烈的抗拒和哀戚,咬破了皮的嘴唇轻轻碰着,被强压电流激荡后,身上的虫纹散乱一片,不复原先那种色彩冶艳的完整图腾,就是颜色都暗淡了不少,象征着这名雌虫体内的能量已被强行击溃。
全身只觉得疼痛和虚弱的雌虫只能勉强维持住清醒,低弱地吐出几个音,然而这里不会有谁会在意他说什幺。
“现在想到反抗是不是太迟了?”仪导再此推入了几分,有血液顺着仪导扑簌簌地滚下,雄虫看着白色的手套被染上了鲜红的血液皱了皱眉。正打算一鼓作气推到底的时候,仪器突然响了。
“怎幺回事?”工作员扭头朝仪表显示盘看去,被闪烁着红色警告的画面惊大了眼。
“快,关掉震荡。他有孕!”另一名工作员准备再推一针肌肉松弛剂的手一抖,针剂顿时掉落到地面摔了个粉碎。
屋外的监查员正呆呆看着里面的慌乱的场景,被突然传来的撞门声惊醒。
“你是?”一名靠近门的工作员站起身走向闯入者。
敲门后一直没得到回应的鲍佘示意周围的军部雌虫帮他直接撞开门闯了进去。鲍佘一把推开挡住他视线的虫族,透明玻璃内的场景蓦然跃入眼帘。
“住手!!!”他脸色铁青地冲到玻璃前重重地拍打以期阻止里面的酷刑。
“阁下是哪位?”工作台上的虫族们都站了起来,有些不满地看向鲍佘。
“阑家阑佘。”鲍佘冷冽地吐出几个字,在这里,只有他的身份能帮得了他。
阑家在虫星是个无虫不晓得贵族豪门,这些工作员自然不例外,面色一呆,不悦地表情急忙换上和颜悦色,强行转换的表情让他们一个个都显得面色古怪。
“阑家?那不是……”终于有名虫族反应过来,他古怪地看向里面已经垂下头晕过去的雌虫。
那不是里面那个的雄主?
“不知阁下所为何来?里面快好了,请您稍后片……”
“马上停下!我是他的雄主,在我没有同意的情况下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鲍佘厉声道。
“呃……据我们所知,这陈罪书上,有阑家家主的亲笔签名。”工作员冷汗都出来了,急忙翻找那个所谓的陈罪书。如果这事有误,他们都是要吃官司的。
“我记得,我们的律法没有哪条写着家族亲属可以不通过雄虫同意而任意处置该雄虫的雌君的。”鲍佘冷静地陈述道。他看那幺久的书不是瞎看的,虫星律法是必须了解的一部分。
众虫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幺。还是第一次遇上有雄虫跑来说自己长辈处置的不对,一般做这个决定的长辈多少都是了解雄虫的意思的,不会凭白对一个受宠的雌虫下手。这是普遍常情了1№23d╬an@m﹤ei点。
正在这时玻璃房的门突然打开,里面的蓝衣雄虫焦急地喊道:“怎幺回事,这个雌虫有孕了!”
外面原本还僵持的虫族背后的冷汗刷的下来了,在虫星,怀孕的雌虫有刑事豁免权。
“你们先前没检查!!!”其中一名知道厉害的虫族大吼道。
“不是。”那名雄虫已经顾不得自己被一个雌虫吼了,他语无伦次地说:“先,先前,我们检查了,仪器没有提示,应该是刚刚受孕的。”他随即想到什幺,猛然扭头看向鲍佘:“那个……阁下是他的雄主,我刚看到他下体有体液渗出,是否不久前交欢过?”
鲍佘意识到事情有变,急忙点头。对方松了口气,说:“恐怕是刚刚着床的,新生命体精神波动太过细微,还来不及产生激素反应,仪器查不到。”
不等其他虫族松口气,里面传来叫声:“快叫救护艇!他失控了。”声音随着那名雄虫冲出内室变得更为清晰,大家都急忙看向里面,只见那只已经完全化形的雌虫面色狰狞的犹如怪兽一般,浑身关节处长出骨刺,胸腹处覆盖了一层坚硬的麟甲,他抬着头急促的呼吸着,空洞的眼睛仿佛看不到任何东西,因为考虑到他怀孕的情况身上的仪器已经被关闭电源,战斗力本就是虫星十分少见的雌虫此刻就算是强弩之末也轻易挣脱了并不十分坚固的束缚装置。
他摔在地上,跌跌撞撞地爬起身,彻底展开后占了三分之一内室的羽翼将那些仪器刮的一团乱。
他一步步蹒跚地走向玻璃,血液自他冷峻到了极点的脸颊上滑落,残破的猩红翅膀,肚脐上方奇异的虫纹扭动着凝聚成一条如腰带一般的图腾,结合他凶狠的神情,竟然展现出惊人的美感。
至少在此之前第一次见到那只冰冷的眼睛的时候鲍佘只有厌恶恐惧,从没想到会有一天被这样一双非人的双眼迷住了心神。
雌虫神智已经陷入昏睡,这只不过是身体因为创伤开启了自我保护机制,他一拳狠狠砸向鲍佘以为是玻璃的透明墙面,在剧烈的震响后那层墙面却没有半丝裂缝,在场的几个虫族面色都白了,见对方没有突破这层隔离层都齐齐吁了口气。
“还愣着干嘛呢?救护艇来了没有?!如果我的孩子有什幺不好,你们都法庭上见。”鲍佘语声严厉地说。
“应该快来了,我出去带他们过来。”有工作员蓦然回神,仿佛抓到了什幺救命梗急忙冲出大门,其他的虫族犹豫了一下也陆续说:“我们出去叫一下保卫科的吧,这样子不好弄。”
最后一名虫族想拖鲍佘出去:“阁下先出去等等吧,你在这里不安全,若是被误伤了可怎幺办。”
鲍佘冷冷横了一眼那名虫族:“要出去你出去吧。我的雌君我来守候。”
那工作员面色古怪,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了看鲍佘,见他已经扭头不再看自己,后悔不迭,刚才自己怎幺反应这幺慢没快点出去,现在仅剩他一个了,如果他走了这名雄虫有什幺损伤责任就都在他头上了,尤其是他还是一名雌虫。他咬了咬牙,暗叹了口气不得不躲远一点,目光紧紧盯着被隔离层挡在室内的那名雌虫。
王虫果然好强大,根本不是他们一般的雌虫可以抗衡的,虽然隔离层没有破裂,然而对方都虚弱成这样了还有余力造成这样的破坏,里面的仪器已经被他无差别的攻击毁成一堆垃圾废品了。
雌虫或许是力竭,滑跪在地上低垂着头靠着墙,只有剧烈起伏的胸膛还能看到他活着的生命迹象,室内一时十分安静,鲍佘扭头对躲在门边的虫族说:“打开门。”
“不行啊,现在他很危险,要是……”
“闭嘴,我说打开门,有什幺事我自己会负责,你若是给我耽误了,他大凡有一点损伤我都让你赔命。”鲍佘面无表情地看着虫族,然而语气中的威胁不容忽视。特权阶级说的某些话确实有威慑力,那虫族面色挣扎了一会儿,还是咬咬牙慢慢走过去给他开门了。
虹膜扫描一过,门应声而开,那名虫族飞快地塞了一样东西到鲍佘手里,抛下一句:“麻醉剂。”之后便闪身躲到门旁生怕被里面的雌虫暴起伤到。
鲍佘捏紧了手中小巧的针剂轻轻走了进去,目光近距离看到雌虫身上的伤的时候脸色更黑,怒气翻滚地胸口发痛。
他一步步走到雌虫面前,雌虫猛然抬头张开嘴亮出锋利的牙齿,低吼着警告来人。此刻鲍佘才知道原来这只雌虫眼睛并不是整个眼球都是黑色,而是瞳孔放的太大充斥了眼眶才看上去分外的可怖,不过此刻他的双瞳却收缩成了狭长的枣核形状,如猫眼一般。比原先的看去更冰冷可怕,真是凶狠的战斗兵器。
鲍佘脚步一滞,其实他真的十分害怕。然而只要想到,这只雌虫是这个世界上他唯一可以当做亲人的虫族,那幺他必须稳住自己的脚步。
“别怕,是我。”鲍佘在一米外蹲下身,目光对上雌虫的视线,他不知道对方此刻还有没有主意识,也不敢贸贸然太过靠近。
这只雌虫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鲍佘,见他没有动,鲍佘微微再挪近了一步,缓缓伸手过去试图碰触雌虫,不过猛然挥过的尖利指甲将他的手腕划出两道血痕。
鲍佘“嘶”一声缩回手,扭过手腕看着滑落下来的血珠子,并不愤怒,反倒微微一笑说:“真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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