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如此聪慧，还是有话直说吧。”
李睦岚淡笑着，看着诺寒从眉头紧锁到神色冷淡，摇了摇头。“小姑子不必怕此事我有分寸没与任何人说过，我也是无意间明了，也没想过要要挟你。”说罢起身走向那桃树，抚着桃枝，轻嗅那桃花。“我不过是想起当年，你姐姐第一次在远山庵见我，那年桃花开的正好。这桃树是我们新婚之前她特意移种到此。”李睦岚边说着嘴边扬起温柔的笑意“婚前我母亲对你姐姐有诸多不满，甚至众目睽睽之下把她赶出门去。那时候她也是温和的笑着，半句抱怨都没有。”
诺寒坐在桌边听着，觉得李睦岚并不是在说给她听，而是再说给李睦岚自己听。那神情既专注又幸福，好似最甜美的梦。
“后来我母亲被感动，终于允许了我们的婚事。我那时欢喜极了。可你姐姐的笑容却不似当初。”
“婚后方家外祖母和我母亲联名请旨，蓉儿终于名正言顺的成了德正王，但她却再也不同我笑了。”
“她说他看见我总能想起她受辱之时，她恨我母亲，也恨我。”
李睦岚低着头，看着手中桃花，轻轻摘下，扔到了地上，慢慢的踩上，脚底与地面揉擦着，神情落寞又孤寂。
“小姑子，我家中老父已去，也无嫡亲姐妹，母亲续了弦，继父也已有了身孕。”
“明日我会给柳儿脸面，今日无事小姑子就早些回去吧。”
诺寒看了看李睦岚眼底的倦色，起身深深一拜。
“今日叨扰姐夫了，我那处有一坛上好的刘伶醉，一会给姐夫送来。”
“不必了，醉了反而还会有期望。醒着才能死了心思。”
李睦岚抬脚看着地上的花泥，淡笑着，虽是笑着，却苦涩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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