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一下闹僵了。
王庸无奈的摇摇头,苦笑道:“我真沒有侮辱之意,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余庆,送客。”秦诤干脆扭过头去,看都不看王庸一眼了。
秦余庆有些不忍的看看王庸,还是硬起心肠道:“王老师,走吧。虽然我有时候也喜欢吹嘘自己,但是你这次好像吹过了。”
父子俩却是沒一个相信王庸的。
气得王庸狠狠在秦余庆后脑壳一拍,问道:“我姓什么。”
秦余庆揉揉脑袋,莫名其妙的回答道:“王啊。”
“那王鸿瑾又姓什么。”
“王老师你是不是糊涂了,王鸿瑾他当然也姓……”话说到一半,秦余庆忽然说不下去了。
因为他猛然猜到一个可能,一个王庸沒有说谎的可能。
而这个可能还沒被秦余庆说出來,王庸又一个脑瓜崩弹到了他头上。
“一看你上课就沒好好听讲。我在第一节课作自我介绍的时候就说过了,我爷爷是王鸿瑾。你当时在干什么。”
秦余庆不好意思的搔搔头发,说:“我可能睡着了。”
王庸瞬间有一种要打死秦余庆的冲动。当时王庸可是装了一个非常完美的比,自以为成功征服了高一四班所有学生。谁知道还漏了一个。
就是秦余庆这一个人,让王庸完美的装比有了一丝瑕疵。
而被王庸跟秦余庆无视掉了的秦诤,此刻比谁都震惊。
他睁大眼睛,脸上全都是惊讶跟怀疑,怎么也不敢相信王庸的话。
“你说的是真的。”秦诤忽然一把抓住了王庸的手,神情激动的问道。
王庸郑重点点头,还摸出了身份证:“喏,你看。王庸,一个字不差。家庭地址是不是也跟王鸿瑾一个地方。”
秦诤颤巍巍接过身份证,看了又看,足足看了好几分钟,忽然一行热泪流下來。
“老师。弟子端木愧对你啊。当时您葬礼我沒脸去,本以为这辈子不会再见到您了。可是冥冥中您竟然派了孙子过來,这是想要再一次告诫我吗。对不起,老师。如果当初听了你的话,我就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对不起……”
秦诤热泪盈眶,声嘶力竭的呐喊道。
“爸……”秦余庆有些呆滞。他从沒见过父亲如此失态过,还是在一个外人面前。
而父亲的话他也是越听越迷糊,到底什么跟什么啊。
王庸却有些心酸的叹口气。他也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可是能从秦诤的话里略微猜出些端倪。
肯定秦诤曾经跟爷爷发生过争执,然后秦诤走上了一条歧路,最终才导致了他现在的境况。
“不对,他刚才说弟子端木,难道他就是那个让爷爷可惜了半辈子的秦端木。”
王庸骤然想到一件事,失声道。
秦端木,这是所有人包括王庸爷爷都认可的一个称号,但并不是本名。
端木两字源于孔子门徒,,子贡的姓氏,子贡就叫做端木赐。
子贡利口巧辞,善于雄辩,且有干济才,办事通达,曾任鲁国、卫国之相。他还善于经商之道,曾经经商于曹国、鲁国两国之间,富致千金,为孔子弟子中首富。“端木遗风”便是指子贡遗留下來的诚信经商的风气,成为汉族民间信奉的财神。子贡善货殖,有“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之风,为后世商界所推崇。
同时子贡还是孔门十哲之一,“受业身通”的弟子之一,孔子曾称其为“瑚琏之器”。
何为瑚琏之器。瑚琏是古代祭祀时盛黍稷的尊贵器械皿,瑚琏之器比喻人特别有才能,可以担当大任。
这是极高的评价,孔子很少如此评价弟子。
一个人能够被称为现代的端木赐,甚至直接在姓氏后面冠以“端木”两字,那是对那人何等的褒奖。
王鸿瑾的这个学生,秦端木也是如此。他具备跟子贡一样的谋略,对于时事政经都有着独到而准确的见解。他结交了不少高官跟富商,利用自己智慧游走于他们之间,也积攒了不少的财富。
只是,正如孔子并不十分认可子贡一样,王鸿瑾对于秦端木的行为也不认可。
他曾经劝过秦端木不要跟政经人士走的过劲,不然会引火烧身,适得其反的。这天下可沒有真正的“天命者”,关键时刻急流勇退才是正途。
可是秦端木当时并沒有听从王鸿瑾的建议,为此还跟老师吵了一架。就此师徒二人分道扬镳,再无往來。
王庸在爷爷葬礼上时候还曾听其他人说起过,这个秦端木后來真的栽了,被一位高官连累,差点沦为阶下囚。要不是当时有人暗中使力,秦端木怕是要把牢底坐穿。而大家纷纷猜测那个暗中帮助的人就是王鸿瑾。
只有老师,才会在这种时候不计前嫌的搭救弟子。
回想起这些往事,再看看秦诤,王庸蓦然明白过來。
秦诤,就是那个秦端木。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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